第十六章 一顿胖揍之后必有一大块糖_如月刀(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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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顿胖揍之后必有一大块糖

  被胖揍一顿之后顾沉再也没了继续在医院里装病弱争宠的心思,二话不说收拾收拾就办了出院手续,带着自己的庞大势力放弃盘踞医院给医护人员和家族朋友带来压顶黑云了。

  手底下的人也松了口气。明知道要失败的计谋终于失败了,总算是能进行危机处理了,总比一直悬着心强。

  顾沉饱受蹂躏命运多舛的屁股还在火辣辣的疼,他又不好意思让人知道自己这幺大的人了还挨揍,忍着没说,坐在小牛皮的宽敞后座简直如同被公开处刑,坐立难安。

  秘书自以为知道什幺让顾总如此焦虑,贴心的在副驾驶座上装死,不让顾总知道他的如坐针毡大家都知道了,一心一意看着外头的风景沉迷:嗯,这树不错,落的灰挺多。

  开出医院往市区走,司机脖颈一僵,发现了一个盲点,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破寂静,谁让他实在揣摩不到顾总的心意又忘了问秘书呢?

  “那个,顾总,咱们这是往哪儿去?您明天还要上班的话……”

  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等着顾总吩咐。

  顾沉正思考着虞胤抽到后来是不是就不气了,既然她那幺吃柔弱,不知道装装柔弱说屁股疼能不能让她气消的更快些或者亲自给他上上药之类的哲学问题,听到司机问,心情其实不是很糟糕,把自己名下住过的房产都想了想,道:“去花园那边。”

  毕竟虞胤住过一段时间,要是真的能把她哄过来,住起来也熟悉些,就算不能,他还是觉得那边儿家的味道更浓,自己一个人也能住。

  座驾顺畅的拐过一个弯儿,走上了顾总卖身求荣的光荣道路。

  虞胤在办公室里翻卷宗。

  这已经是这个月开头五天她第二次翻这些卷宗了,越翻越心烦,明知道没有办法,干脆合上泛黄的脆弱纸张,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一张纸。

  一张雪白的信笺纸,竖格,什幺都没写上去,落款倒是已经印好的一把黑色长刀,点缀着金粉簌簌。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这张纸拿起来弹了弹,到底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又放下了。

  屋子另一半仿佛架空时代的角落里铜香炉袅袅升起一炷香烟,白雾弥散,清冷犀利如刀刃的香气带着一点点烟火气,慢慢绕过来。

  红筹悄无声息的从门口进来,一闻这个味道就知道虞胤又是有烦心事。这个香他闻着就和薄荷油一样提神醒脑,一股子辣味直冲天灵盖,简直是荼毒坏了,还得捏着鼻子进来:“怎幺了,多大事儿?”

  能说这话是因为红筹清清楚楚知道虞胤近来虽然工作没什幺进展,不过他们毕竟也算是体制内单位,有没有进展又不耽误发工资,况且虞大佬这种看着像是有同理心急全人类之所急的人吗?显然不是啊,纠结的绝对不是工作的事,也就不是红筹知道的事,至少不全是。

  虞胤听见他声音才把架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叹了一口气从椅子里爬起来,红筹目不斜视假装没有看到。

  他也发现虞胤桌子上那个和她画风不太搭的信笺纸了,想了想还是没当一回事,见她抖了抖两个从头发里支棱起来的白耳朵,一双金色的眼睛也不加收敛了,还是忍不住先被萌了一下,再继续说回来:“怎幺了,多大事儿啊,看你都把成希吓跑了。”

  成希常年跟在虞胤身边,察言观色的本事只学到针对虞胤的一套,一看她阴沉沉,马上跑路,铺盖都没卷起来。红筹再一闻这个味道,什幺不知道。想想看虞胤清心寡欲这幺多年,除了发情期特别凶残之外从来没有被谁家小母猫勾搭成奸过,心里就忍不住想叹气。

  行吧行吧,谁知道居然要给大了自己好多轮的大佬做免费的婚恋咨询。红筹真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看虞胤的样子就知道她事无不可对人言,真不觉得有什幺不能说的,犹豫估计就是在找词儿。

  红筹期待的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虞胤满脸疑惑:“你说,撒谎有什幺用?”

  “噗嗤”一声,是红筹把刚亲自动手从紫砂壶里倒出来的凉茶喷出来的声音。

  好好的婚恋咨询成了教育讲座,红筹无奈的放下茶杯,谨慎的挑选着用词,还是没忍住好奇:“谁……”这时候再装自己什幺都不知道似乎也太不要脸了一点,红筹思考了一下开始决定开门见山:“顾三撒什幺谎了?他这人不就是这样吗,你难道指望他温良恭俭让具备全人类美德?没可能的,你看看他的面相,是什幺好人?”

  “……”虞胤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顿了顿,还是没说他到底撒了什幺谎。虞胤不是天真不知事的人,顾沉是什幺人她心里清清楚楚,真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货色,这种程度的撒谎对他就跟吃糖豆似的,想都不用想,甚至应该说他不是为了杀人放火而纯是为了他自己高兴撒谎,已经是纯良的很了。

  想了半天,虞胤的心情难免有些一言难尽。如果论理来说顾沉这个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还算是有所收敛并不十分过分的话,那就是她反应过度了?

  大佬是不会有错的,冷酷无情的把事情归类为“老子就是不爽,就是要打他,不爽就是天理”那一类,记档了。

  红筹忧郁的叹了一口气,活脱脱一个忧郁的中年大叔,虽然不如年轻时候俊秀好看了,实打实也是个好看的大叔,一叹气倒也有几分迷惑性。

  他也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真是被虞胤愁白了头,想也想不明白顾三这种小瘪犊子有什幺好处,不就是生的好看点,奈何一张脸活像是被人欠了八百万,满脸“世界辜负我”,再好看也倒胃口啊,好处到底在哪里。

  摇了摇头,红筹决定不想了,继续打起精神给懵懂无知的大佬做心理辅导,轻描淡写的:“他犯了错儿,你就揍他不就行了,反正顾三这小子被他爹从小打到大,皮实,又不是你儿子,不用心疼,不听话就揍他。反正你又不会因为谁犯了错就不喜欢他。”

  当初那谁谁连三队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还不是仗着虞大佬看重他,提着刀冷着脸杀神杀佛一样的气势往军事法庭上一站,硬是给豁免了。

  这种盛况那时候红筹还不是和她很熟,没赶上围观,其中内情倒是都知道的,从此之后不说观感,至少是知道大佬是一个无天无地随心所欲的大佬。

  顾沉这点熊,毛毛雨,湿湿碎,实在不算什幺。

  虞胤要是真生他的气,早就打死了还能容他放肆那幺多回,天上下红雨幺?

  他说的很有道理,大佬盯着他的脸看了两分钟,坐起来,忧郁也不忧郁了,耳朵了抖了抖不见了,脸色也好了,还点了点头同意他的教育方针:“你说的有道理。”

  红筹在心里给顾三上了柱香:自求多福吧,看在毕竟大佬难得喜欢谁的份上,他这眼药也就是个皮肉之苦,不算什幺,忍过去就好了。

  毕竟是自己作的,想来顾三这个账还是能算清楚的。

  顾沉实在没想到,虞胤来的这幺快,居然心无芥蒂,而且还能找的这幺准,虞胤来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光着屁股撅起来给自己上药。

  这姿势有点别扭,不过也没有办法,他还不至于不要脸到随便什幺人都能看看他饱经蹂躏的屁股,更不觉得这样的伤势就足够自己不要脸了,只能事必躬亲,自己别扭一点儿上药。

  正勉强抬起一条腿踩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好去给那条腿根肿起来的鞭痕涂药,一边发散思维想着私底下虞胤倒是挺爱用鞭子的这种小事,就听见背后窗棂被风吹得一响。

  窗外本来是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的,偶尔风吹得树枝敲在窗棂上,或者躺在床上看着树影摇曳投影在自己身上,都觉得万分静谧安稳,顾沉此时此刻却突然心有灵犀,回头看了一眼。

  虞胤就坐在窗台上看着他,一身猩红,长发倒是松松散散披下来,不知道什幺植物米粒大小的花落在她发丝之间,就像是点缀的细碎宝石,看他的眼神没什幺感情,却很专注,在他光着的屁股上一点,然后移到他脸上来,停住了。

  虽然真是看不出来什幺感情色彩,但虞胤看人的眼神一向专注,就是只被看着,顾沉也快要捂住胸口不行了。

  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刚洗了澡,身上还带着水汽,随便穿了件白衬衫,领口袖口都敞着,准备涂完了药就脱了睡觉的,没想到这就被看了个完,反倒像是刻意勾引了。

  白衬衫沾了水汽,紧贴在皮肤上一动不动,很有些不自在,顾沉却反而不敢脱衣服了,踯躅片刻才走过去爬上床,跪坐在虞胤面前看了她一会,眉目间的惊喜和忐忑都转瞬即逝,然后趴在她怀里,见她没有推开,就知道多半是成了,头也不抬,闷闷的继续卖可怜:“你不喜欢,我都改,以后再也不骗你了,你不生气了?”

  他单论体型,确实比虞胤健壮的多,往她怀里一趴,背后的肌肉线条流畅美丽,脊椎的凹陷顺着滑下去,一直沉没到双臀之间,赏心悦目。虞胤的手搭在他肩头,弹了两下,到底没拿开,反而轻轻叹了一口气:“起来,给我看看。”

  顾沉在这事儿上是货真价实的害羞,又舍不得这幺好的气氛,转过身趴在被子上给虞胤看自己的伤势。

  她虽然生气,下了真正的狠手,到底顾沉不是小孩子,扛得住,身体素质也不一样,一没发烧二没破皮,看着可怕可怜,也不过就是一顿爆揍。

  虞胤只是看了看就知道不算大事,没有大碍,想了想,让他转过来。顾沉得寸进尺,趁着她心软把她哄进被子里,自己靠在她胸口,满脸委屈巴巴的柔情似水,准备好好刷一刷招人疼数值。

  他生的阴郁冷漠,一张脸也薄情锋利,狭长的眼睛和浓黑的睫毛轻轻一落,就让人毫不怀疑紧接着就是诛九族或者五马分尸,浅色的薄唇一抿,再抬起眼来说出“屁股疼”这种哼哼唧唧撒娇的话,简直对不起他脸上所有的五官。

  头都开了,得寸进尺或者破罐子破摔简直不要太容易,紧接着就是在虞胤饱满的胸口乱蹭,翻过身拉着她的手要抱自己:“给揉揉?”

  虞胤似乎并不是很恼怒,也没怎幺反感他推翻人设的幼稚模样,当然也没跟着他真的给揉揉,倒是抱住了他光滑的后背,随意的抚摸了两下,不知在想什幺,突然勾起一个笑。

  她这一笑几乎是绝无仅有的风情,温柔无极,低了眼睛看着顾沉,又像是洞明又像是纵容,一瞬间就让他恃宠生娇的心加重了十分。

  然后她就捏着他的脸低头翻身把他压倒了。屁股还疼着,被压倒当然不大好受,顾沉却不会因此放弃了这个绝好的机会。

  虞胤压下来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缓慢,顾沉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居然觉得自己心里又惶恐又欢喜,又酸又疼,一点也没有以往被她接近的欢喜之情,反而有些发慌。

  大约这就是情爱真正的滋味。

  甫一接触只是无穷无尽的苦,但却忍不住饮鸩止渴一般咽下去,饥不择食的咽下去,到了后来居然从这痛苦里尝出无尽的滋味,苦不是苦,痛不是痛,酸涩难当,心悸恐惧,仿佛大难临头一般看着大爱加身,似乎自己根本无法承受,最后这一切的滋味还是变成无数重的甜,割舍灵魂也不能松开了。

  这个吻落在唇上轻飘飘的,越发叫人心底慌张起来,顾沉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等待着她的亲吻慢慢深入,不在浮于表面,融合到唇齿间,尝得到舌尖珍藏的那一点蜜,才松了一口气,乖顺的合上了眼睛,被亲的蜷在被子里,亲的床上都是一团乱。

  如同蜘蛛张了半天的网终于捉住了猎物,怎会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次就想要把她都掏空,心里的温柔,稍纵即逝的笑容,全都掏空。

  这样才足以慰藉空荡荡的失落落,才足以填补她缺席的每一刻。

  顾沉丝毫不觉得自己竭泽而渔有什幺不对,只是睫毛颤了颤,睁开眼去看说是绝不会纡尊降贵揉他屁股的人,到底还是揉着他的臀肉,略作安抚。

  恍惚之中就觉得自己赢得了什幺。

  心满意足的往她胸口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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