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我想做爸爸的情人jpg_如月刀(女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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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我想做爸爸的情人jpg

  大徒弟名叫周颐,是目前是世家之中人口最凋敝的一个世家如今的家主,也是此次盟会的承办者,带着虞胤一路穿花拂柳走到虞家的行馆,里面却空无一人。

  周颐叹了一口气:“自从师父你离开之后,虞家就更封闭了,再也没有出世过,连盟会也不参加。哦对了,”回头看了面无表情打量行馆的虞胤一眼,周颐神态难得的有点犹豫:“有件事你还是应该知道的。”

  虞胤挑起眉。

  “你走之后的那一年夏天,虞家山头上下了雪。”

  虞胤脸色一变,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僵硬而冷漠。

  顾沉突然想起华风要死了所以北京就下雪,那幺这场雪也是昭示着某个人的死亡?

  虞胤过了一会,才十分肯定的说:“那是我阿爹。”

  虞家如今的家主是她母亲,外人都不是很清楚虞胤的父亲究竟是什幺样的人,周颐也不知道,甚至因为虞家奇怪的避世准则而从来都没有见过,也只能说一句节哀。

  几人在竹舍里落座,周颐倒了茶,将一个茶杯推到虞胤面前,这时候华风也和白家的叔祖联袂而来,室内气氛陡然一变,慎重而山雨欲来。

  周颐声音不疾不徐,道:“师父离开这里已经有些久远了,有些事情就由我来简单的讲讲。”

  他伸手在茶杯上方一抚,连绵的白色雾气升腾而上,占据了整张桌子,变幻出无数诡谲场景。

  说话的声音仍旧平缓而镇定:“这一百多年来,我们还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山,据我耳闻……”

  但华风和虞胤都只是盯着他手底下的幻象看,其余人就算不怎幺明白幻象之中的隐喻,也知道说出口的话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真正要说的都隐藏在白雾之中,是不能说出口的话。

  华风时不时和虞胤交换一个眼神。

  大概半小时之后,叙述结束,周颐松了一口气,拢起双手,一副仍旧平静无波的样子。

  虞胤沉默良久,转头面向华风:“看样子还是须得你来。”

  华风微微点头,没说什幺。

  虞胤接下去看着周颐:“你今日没有带阿雪来?”

  周颐面色微微一变,良久,苦涩道:“师傅不知道,阿雪今年初……没撑过去。”

  死了。

  虞胤叹了一口气。

  命中注定的事,都是没有办法的。

  她也没提什幺客套的节哀顺变,只是再次耳提面命,重复了一遍:“幻术也好,逆天改命也好,都是偷天手段,违逆阴阳,你以后轻易不要用出来。”

  周颐点了点头,倒是没有什幺反对意见:“是,师父。”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下来,周颐也不欲久留,告别之后就要离去,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虞胤,低声道:“师父,阿雪死前曾对我说,死而无悔,我想她是说给师父听的。”

  虞胤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在荷叶挨挨挤挤的水面上渐行渐远,终于看不见了。

  这一晚虞胤和华风不知说了什幺,华风夜深了才离去,虞胤回房却发现室内安静,看不到顾沉的人影,她揭开被子,发现顾沉埋在被子深处,浑身赤裸,都快要睡着了,于是发出一声疑问:“嗯?”

  顾沉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她,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伸手抱住她的腰:“爸爸……”

  ?????

  顾沉一副纯良无知的模样,继续埋在她的怀里说:“我也喜欢爸爸,我不想继续做你的儿子了……”

  就知道这件事没那幺容易过去,顾沉的剧本真是因地制宜,到处都能演啊。

  虞胤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问下去:“那你要做什幺?”

  顾沉抬起头来看着她:“我要做爸爸的情人。”

  随后就被一把掀翻在床,如同袒露出肚皮的幼兽,虞胤压在他身上,压迫感极强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你知道情人要做什幺吗?”

  顾沉天真的拉着她的手去摸身下早已湿漉漉的地方:“爸爸的叽叽要插到这里来……爸爸,你插进来好不好?”

  虞胤先把他翻过去狠狠打了几下屁股。

  “勾引爸爸的小荡妇!”

  顾沉被打的直发颤,却一点都不疼,反而觉得滚烫的火焰在体内四处散落,烧的他难受,咬着嘴唇被抓着屁股插进来的时候呜呜咽咽,看起来又可怜又招人疼,后背肩膀都被咬过去,简直浑身上下都被留满了印记。

  这感觉太激烈了,他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发出难耐的鼻音,如同小奶狗一样呜呜咽咽的被尽情折腾。

  擅长飙车的顾沉平生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车开起来自己抢不到方向盘,被飙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已经差不多是中午,外头给他在火上留着山鸡竹笋煲,虞胤却已经去参加十一个世家的正音仪式了。

  一早便是盟会的正音仪式,名字并不重要,也不过就是成人宣誓仪式而已,华风不欲充当校长之类的人物发表什幺重要讲话,干脆就没去。

  年复一年的看着年轻面孔在自己面前朝气十足的说什幺诛邪卫道的傻话,再看着他们老的老死的死,这种事情华风已经不耐烦再看了。

  顾绯衣知趣的没有来烦她,任由她睡到了自然醒。醒来时窗口站着一只山雀,叽叽喳喳鸣啭不休。

  怔怔的看着那只山雀,不防却和它对了一眼,山雀也不怕人,继续跳来跳去的叫着,还跳了进来落在桌子上伸头想啄桌上的水果。

  “家主……”顾绯衣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一把推开房门,猛然听到人声,那只雀儿呼啦一声就飞走了。

  顾绯衣一进门就看到华风抱着被子望着窗口发呆,被子遮不住的是胸口雪一般白的肌肤,顿时转身回避:“家主你该起床了,正音结束你也该露面了。”

  见他这幺紧张,华风反而毫不在意,扔开被子舒展四肢,捡起准备好的衣裳自己套上:“啧,你这腼腆模样还没改,又不是小姑娘,怕什幺?况且,我有什幺好看的?”

  顾绯衣猛然一噎,耳朵尖儿都红了,恨不能大喊一声“放肆”又实在不能乱了规矩,只能强忍着被取笑。

  华风系好了腋下最后一粒盘扣,掸了掸裙摆,跳下床穿好鞋:“走。”

  顾绯衣老实的做跟班相随行。

  前头空地上已经集结了百十来号男男女女,人头攒动,整整齐齐。方阵前面又是十来个人,肥头大耳弥勒状的,妩媚妖娆美人蛇的,端正肃穆高冷范的,平头正脸没什幺特色的,华风径直过去往少数派队伍里一站,比谁都矮。虞胤在十一家里头地位有些特殊,在所有人背后一站,存在感几乎为零。

  下面说话从来不知道控制音量的少年男女们面面相觑:“这谁啊?怎幺一上来就往家主那边凑?”

  然而之前肃穆冷静高贵大方的家主们纷纷对这少女形容的迟到者点头示意:“华风姑姑。”

  下面咂舌的声音几乎连成一片:“卧槽?!这是顾家的老太太家主?谁说的?!”

  眼前这被称为“华风姑姑”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一件淡青色小立领斜襟盘扣短袖衫子,下面一条深蓝色素面齐膝裙,头发随便拿根发带绑在一侧,看上去就是个采茶少女嘛!哪里像是神乎其神的顾家家主!

  传说中的顾家家主可是高华凛凛,御琴而战,身配长刀,一刀可以斩开天地的女战神!眼前这个清纯萝莉是怎幺回事?!

  少年男女们都有一种“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观感。

  然而并没有人在乎他们的反馈,除了寒暄之外,各家家主就大略的抬手指了指下面的孩子们,宛如展示收成的庄稼人。华风随意的点了点头,谁也没仔细看。

  对谁另眼相待也并不能改变谁的命运。

  既然十一家家主已经聚齐,那幺所谓的盟会就可以正式开始了。所有人都往端上来的青铜葵纹水盏里点了一点血,然后将血水浇在白雾面前的界碑上。

  白雾骤然一退,而后又回升,汹涌暗流裹着突如其来的风,让人精神一凛,少年男女们激动又紧张,攥紧拳头看着眼前的白雾。

  华风懒洋洋的看着崽子们一个一个走进白雾里,目光转而落到了界碑上。

  那是她亲笔写的字,一刀一斧的镌刻在玄武岩上,用猩红的朱砂和妖魔之血填充,时至今日仍然猩红如初。

  “诛邪正意,平心定世。”

  这八个字,有谁真的懂呢?对于刚才走进这场试炼的年轻人来说,先祖的荣光与坚守,已经是过去的神话了,而如今这样的仪式,不过是一场别开生面的郊游。

  不过想想许多年前自己也曾这样郊游过,华风也不觉得这是什幺过分的事。

  崽子们都进去了,大人们这才站起身来往里面让,准备开会。

  要是崽子们知道外头的家长没一个是望眼欲穿时时刻刻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恐怕会相当失望,觉得这和书上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过本来,区区盟会,华风大可以甩手不来。

  开会的静堂里长长的一张桌子,沉沉的扎实木料,漆成黑色泛着光,靠背高且直的同色太师椅板硬,连一个垫子都没有。堂中从梁上垂挂下来十一副白绢,草书写的仿佛道符,是与会世家的家训。

  华风当仁不让的坐在首席,其他人依次排开,顾绯衣在这样的场面还没有入座的资格,端端正正的站在华风背后,低眉顺眼,一声不响。

  巡视了一番众人沉重了许多的脸色,华风冷笑一声:“说说吧,多大的事情你们搅翻了天也要把我找回来?”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多年前华风走的时候就说过,从此以后玄门再出什幺事都和她无关,这一门的孽债她还清了,缘分也断绝了,再要她舍生忘死,是绝不能得了。而一旦出了什幺事情就去找华风,也确实不像话,和没长成的崽子在外头打架打输了就回去搬各自的兄姐助拳也没什幺区别。

  和现在正在结界另一面惊声尖笑的崽子们只听过华风的传说不同,如今坐在家主位子上的八个人,都是真真切切见过当年旧事的,要让他们厚着脸皮装作根本没那回事也是不那幺好意思的。

  况且华风辈分虽然高年纪虽然大,却只是顾家的长辈,顾家人都不好张嘴求她做什幺,其他人就更加没多少底气开口。

  众人都有些尴尬,竟没人第一个开口。

  华风脸色更冷,却只是轻哼一声,少女的声音里颇有几分年高德劭的威仪:“人都叫回来了,现在不说话有什幺用?到底什幺事,趁着我还没死,说吧。”

  闻言,美女蛇一般的江家家主江一练左右看了看,率先开口:“华风姑姑,我们也是没有万全把握这才不得已请您出来的……”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极难出口:“那四个……好像要出来了。”

  说完,华风脸色就变了,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神色冷峻而威严:“哼!胆子倒是挺大!”她骤然凌厉的目光四下一扫,遇上的人都匆忙闪避,不敢直视,横放在她面前的琴囊里传出几声散乱而杀气腾腾的惊弦声。

  那琴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心绪。

  华风的怒气转瞬即收,自己又坐下,看着满堂当年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叹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是让我过几年安生日子都不肯的,行了吧,我已经知道了,你们都收拾收拾,所谓的诛邪卫道,总不能是你们看着我耍大刀。”

  转头看了看虞胤,补充道:“虞家和周家这就算了,拢共也没几个人,万一再有什幺意外,嗤。”

  就这样定下了出场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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