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惊喜_蓄意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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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惊喜

  夜色寂静,有风从半开的窗户里灌进来,拂动浅蓝色窗帘上的流苏挂穗。

  闻宴沉斜靠在墙壁上,长腿微屈,深暗目光落在云乔身上。

  她那张小嘴似乎很喜欢义正言辞的喋喋不休,明明没底气,却还是严肃地板着张脸,一本正经的训人。

  还挺可爱。

  噼里啪啦谴责他一通后,她清清嗓子,下巴高抬:“说话呀,你是不是心虚了?”

  心虚?

  闻宴沉:“我为什么要心虚?”他嘴角轻勾了下:“我又没有夜不归宿。”

  云乔:“……”老男人是在内涵她吧?

  阴阳怪气。

  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冷哼了声,“我早就想说了,你定的那些家规根本就不合理!”

  “成年人在外面喝点酒、夜不归宿怎么了?”

  “闻先生,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买来的宠物,我希望你至少要尊重下我的意见!”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但没找着合适的机会,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她得好好说说他。

  像夏金珠说的那样,她要硬起来。

  闻宴沉眉梢微抬,朝她靠近,嗓音低磁:“好,尊重你的意见。”

  “那就先说说你今晚不回家的原因。”

  云乔:“……”

  斗不过斗不过。

  老*t狐狸资本家就是不一样,随时都想着挖坑让她跳。

  她才不想说原因呢。

  说不出来多没面子。

  云乔佯装困倦的打了个呵欠,蹬掉脚上的拖鞋快速躺在床上,瞥向站在墙边的男人:“我要睡觉了。”

  闻宴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双腿随意交叠,神色很淡:“既然不想谈,那家规依旧有效。”

  云乔气呼呼的瘪瘪嘴,低哼了声,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她没想过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他取消家规。

  老男人心思城府太深了,和他斗智斗勇不能心急,得一步步来。

  云乔睁开眼,视线投在男人英俊的脸上,颐指气使地说:“你还坐在那儿干什么?”

  “过来陪我睡觉!”

  那又娇又凶的声音,命令的语气,将嚣张跋扈的小公主人设体现得淋漓尽致。

  闻宴沉眸光微闪。

  陪她睡?

  小家伙倒是越来越会使唤他了。

  云乔原以为闻宴沉是不会搭理她的,毕竟她的态度有些恶劣了。

  但几秒种后,她见男人缓缓起身,不疾不徐的将西装外套脱下,神色平静,“我没带换洗衣物。”

  他看上去严谨又认真,一如既往的清冷沉稳,似乎并未被她的态度惹恼。

  云乔的视线从他半解的黑色衬衫上移开,不自然的红了脸,“浴室有新的浴袍,你凑合着穿吧。”

  十几分钟后。

  闻宴沉从浴室出来,云乔闭着眼没看他,只察觉身侧的床明显凹陷,鼻尖钻入清新好闻的香味,她眼睫轻颤,娇小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云乔枕着男人的手臂,闻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她红唇微扬,又威胁他:“今晚你可不能乱来哦。”

  “不然我就叫人了。”

  “你私闯民宅又调戏良家妇女,会被抓起来的。”

  闻宴沉没说话,只握着她的细腰把人往怀里揽,垂着眼睫静默看她。

  云乔起了坏心思。

  白嫩的脚缓缓上抬,再轻轻摩挲……温度灼人,烫得她脚趾颤栗微蜷,只好又转移至他处,乐此不疲。

  直到腰被闻宴沉紧紧摁住,看见他紧绷的下颌,云乔才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

  白如葱根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语气颇有些得意:“这里没有那个哦,你不能碰我。”

  她仗着不在家,没有保护措施,便愈发胡作非为。

  男人漆黑的眼眸中欲|念渐起,手背青筋因极力的克制而鼓起,略粗粝的手指握住小姑娘的脚腕,逐渐收紧。

  他眸中波光潋滟,嗓音性感低磁:“今天可以不用那玩意儿。”

  云乔以自身试验证明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脚很酸很难受,最后还沾到了他的东西。

  她决定以后宁愿自己一个人睡,也不要再理他了。

  ……

  一大早,江特助便拿着闻宴沉的换洗衣物上门。

  云乔起得早,等闻宴沉换了衣服下来,她已不见了踪影。

  云庭穿着整齐的坐在桌前吃早餐,精致的金属手杖靠在旁边的椅子上,他语气温润的提醒:“乔乔去上班了。”*t

  说完,男人端起面前的咖啡,白色热气氤氲着透明镜片,深邃的眼睛前像笼了层薄雾,眼神看不太真切,“她在生你的气。”

  闻宴沉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语气极淡:“我知道。”

  昨晚那样惹他,还把他当工具人,早上醒来又翻脸不认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可见是气得不轻。

  云庭轻笑声,淡声道:“她虽是小孩子心性,但在某些事上不会无理取闹。”

  “我不知道你们目前的相处方式是怎样的,但有件事你应该清楚。”

  “她被亲生父母抛弃,零落街头,那时还不满三岁。”

  “老爷子把她带回云家,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才主动开口和人说话。如今老爷子去世,她再一次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所以无论这孩子平时表现得多么开朗乐观,她内心也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说到这儿,云庭顿了顿,“我相信以你的洞察力,应该也发现了。”

  “继承了老爷子的百亿房产,按理说她并不缺钱花,但她仍然很喜欢名贵古玩,热衷于敛财,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想着多攒些钱能给自己留条后路。”

  “目前为止,除了老爷子和金钱,她谁都不信。”

  “当初你去云家求老爷子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只有老爷子点了头,你才能如愿。”

  “否则以乔乔的脾性,她极有可能会待在云家,终身不嫁。”

  听完云庭这番话,闻宴沉的脸色不太好看,他摁着左手的银色戒指摩挲,眼中情绪不明。

  拟婚前协议,给电子厂的李晖求情,找工作,因为戒指丢了而哭,还有那晚的噩梦……

  云庭说得没错,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

  闻宴沉敛眸起身,从容的扣上西装纽扣,“谢谢你能和我说这么多。”他目光如炬,“可我很好奇你的态度。”

  “我们前几次的谈话都不太愉快,你想要什么,我也很清楚。”

  “为什么突然放弃?”

  云庭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他虽背靠云家,但咬紧了牙白手起家,连性命都能豁出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他觊觎云乔已经很久了。

  云庭嘴角勾起苦笑,语气里透着无力的疲惫感:“我不是她的归宿。”

  “只愿她能好。”

  ……

  云乔下班后约了唐昭一起逛街,夏金珠这个厚脸皮也跟着来了。

  三人去商场买了东西,又去了大学附近的老街买小吃。

  夏金珠边走边抱怨:“咱们刚吃的那家麻辣兔头味道也太差了,就跟花椒不要钱似的,麻死了。”

  说完后,她又瞥向正喝着奶茶的云乔:“嗐,有些人哦,吃啥也不挑,没脾气,怪不得嫁了人以后被欺负。”

  云乔冷冷地斜睨她一眼:“我又不是公主病大小姐,成天挑这挑那的,像个神经病。”

  唐昭走在两人中间,不仅要负责提打包的小吃,还得充当和事佬。

  “两位小祖宗,*t大街上呢,别吵吵啊。”

  谁知他这话一出,就被两人异口同声的怼了——

  “关你啥事,闭嘴!”

  唐昭:“……”

  得,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城北老街有些年岁了,这边大多都是些小商贩和苍蝇馆子,小吃街旁边有家服装店。

  路过的时候,唐昭见门口挂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清仓大处理,全场块起】

  为了缓和气氛,他在服装店门前停下脚步,努了努下巴问:“要不进去看看?”

  郡主同学一脸嫌弃,家里堆着数不清的高定都穿不过来呢,她没必要买这些衣服。

  “我才我不进去呢,浪费时间。”

  云乔偏要和她唱反调,讽刺的说:“人家夏大小姐锦衣玉食,自然看不上这些东西,你就别强人所难了,咱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淘着好东西呢。”

  夏金珠被云乔这么一怼,自然不服输,冷哼道:“我看里面大都是男装,你若真看得起,不如给你家闻总买一件?”

  “你要不买,你就是表里不一的小人。”

  夏金珠比云乔还不讲理,特别是吵架的时候,胡搅蛮缠特有一套。

  云乔接话:“诶正好,我本来就打算给闻宴沉买件衬衫呢。”

  语落,她便走进店里,选了件最便宜的白衬衫,刚好十九块九。

  唐昭觉得云乔魔怔了,“不是,小姑奶奶,你真打算送给闻总啊?”

  对上云乔那凶狠的视线,他又赶紧说:“我不是说你眼光不好,闻总那样的身份,穿这个不太合适吧?”

  云乔:“他什么身份?便宜的东西不能穿吗?”

  “我之前穿的还是九块九包邮的拖鞋呢,比他这还便宜整整十块。”

  唐昭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了指白衬衣胸前的那个大标签,“可这个标会不会……太过分了?”

  在衬衣胸口的位置,有个三指宽的的标,中间写着“hemes”,下面有一串小英文“madeinfrance”。

  仿的是爱马仕的标,但名字都错了,而且很显眼。

  “这衬衫闻二叔真要穿出去,肯定是会被人嘲笑的。”

  云乔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又说:“不、不会。”

  “谁敢嘲笑他啊。”

  其实云乔是故意的,她想让闻宴沉出丑,谁让他昨晚那样欺负她的脚来着。

  男人不能惯,收拾几回就老实了。

  云乔的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闻宴沉来接她。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内。

  闻宴沉衬衫领口微敞,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间还夹着半截没抽完的烟,他垂眸看了眼云乔递上来的“惊喜”。

  一件材质不怎么样的衬衫。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他嗓音微哑,眼神灼灼有些危险。

  云乔玩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应下:“对啊。”

  “我花了十九块九呢。”

  “你不能嫌弃。”

  闻宴沉嘴里衔着烟,低声哂笑:“你既舍得为我花钱,我当然不会嫌弃。”

  听见他的回答,云乔挑了下眉,精致小脸上露出诡*t计得逞的笑。

  片刻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窗外,“我们这是去哪儿?”

  闻宴沉:“回家。”

  听见要回家,云乔不乐意了:“可小叔过几天就要回安城了,我想这两天都住他那儿可以吗?”

  再说,她还生着老男人的气呢,是不可能轻易回去的。

  “不可以。”

  男人的语气冷冽又强势,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又点燃了云乔心中的小火苗,她拧着眉头,转身质问他:“为什么不可以?他是我小叔,我的家人。我和他住一起是天经地义的,想住多久住多久,你有什么权利阻止?”

  听见她这样说,闻宴沉面色骤冷,眸色阴沉黯然,嗓音低哑:“你想和他住?”

  云乔挺直了腰板儿,与他视线相接,“对,我想和他住,就不愿意跟你住一起。”

  “因为我不喜欢脏男人。”

  空气像是被冰冻住了般,狭小的空间里安静极了。连前排的司机也感到了明显的压抑,手心儿都浸出了汗。

  闻宴沉眼睛半眯,眼底布上浓厚的阴霾,冷声重复那句话:“不愿意跟我住?”

  云乔有点怂了,但她这次不想轻易低头,说出口的话不免又重了几分:“对啊,要不是爷爷的遗嘱,我才不可能和你结婚呢,也不会每天被你压榨。”

  “你真的很讨厌!”

  人在生气的时候说的话经常不过脑子。

  云乔也是。

  她其实并不讨厌闻宴沉。

  但之前齐钦说的那些话让她有点生气,又有些害怕。

  害怕有一天,没有闻宴沉陪着她睡觉。

  她会失眠。

  也会难过。

  作者有话说:

  快到月底了,不知道大家兜里还有没有那个营养那个液啊,不投就要过期啦,择日不如撞日,就请大家投给今日份被讨厌的闻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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