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反常_蓄意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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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反常

  不论夏金珠怎么说,云乔最终还是没问闻宴沉。

  至于那个慈善基金是否和她有关,其实并不重要。只要做的是好事,意义都是相同的。

  不过,云乔觉得她对闻宴沉的喜欢好像又多了那么一丢丢。

  这种感觉,是晚上回到家后发现的。

  今晚为了配合闻宴沉的身高,云乔穿了双很高的鞋,回到家脱了鞋后,她就半躺在沙发上摆烂。

  孟意秋给她打电话:“小乔,我和温郁白下个月要举行婚礼了。”

  云乔听见这消息,也没多想,毕竟是喜事,“恭喜你们呀!有情人终成眷属,到时我一定随个大大大红包!”

  孟意秋却表现得很平静,淡声说了句谢谢,又犹豫着开口:“我……你能来帮我选套婚纱吗?”

  “温郁白让人送来了好几套婚纱,我有点选择困难,但我相信你的眼光。”

  云乔很乐意:“当然可以呀。”

  孟意秋:“那咱们说好了,下周六上午,我在家等你。”

  “你一定要来。”

  她很真诚的请求。

  云乔笑着应下:“你放心啦,我不会放你鸽子的。”

  秋秋可真奇怪,生怕她不去似的,还要再三叮嘱,她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新娘子嘛,可能有些婚前焦虑,能理解啦。

  云乔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闻宴沉。

  男人神色清冷,并无多大的情绪起伏,抬手看了眼腕表,语气淡淡的:“已经十点过了,去洗漱。”

  真是无趣至极的老古板。

  云乔瘪瘪嘴,本来还想向他打听温郁白和孟意秋的感情史的……算了算了,谁让她找了个这样的老公呢。

  只能认栽。

  但是,她也没那么听话。

  云乔眼珠子转了转,随意把手机扔在沙发那头,脑袋后仰盯着天花板,拖着懒懒的语调:“我今天好累好累啊。”

  “一点儿都不想动。”

  “妆都没卸呢。”

  小姑娘的话外音太明显了。

  闻宴沉薄唇轻抿着没说话,他松了松领带,又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转身往里间走。

  云乔:“……”

  老男人不仅无趣,还无情!

  她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他竟*t然就这么冷漠地走了?!

  失望至极!

  云乔拾起手机,咬牙切齿地打字准备发条朋友圈来谴责他,只是还没编辑好文案,就见闻宴沉又出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卸妆水和化妆棉!!!

  云乔震惊地眨了眨眼,“你这是……”

  “帮你卸妆。”男人面色冷然,不疾不徐地用卸妆水打湿化妆棉,动作虽不娴熟,但无纰漏。

  乖乖,太让人意外了。

  “你怎么知道卸妆要用这个的?”她探着身子,乖巧地把脸伸过去。

  闻宴沉摁住她乱动的小脑袋,轻扯薄唇:“看你用过。上面的英文不难。”

  语气虽平淡无波,但云乔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儿傲娇的味道。

  嘿嘿嘿~她的神仙宝藏老公!

  既正经又可爱。

  她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从上至下,视线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长而密的睫毛半垂着,在下眼睑处洒下微弱的阴影,鼻梁高而直,如刀刻般英挺,唇部线条完美,色泽殷红,性感又惑人。

  云乔心下一动,不由自主的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

  闻宴沉手臂微僵,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用了些力道,眸中情绪不明,“老实点。”

  云乔偏要和他作对。

  她抱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在他怀里乱蹭,故意捣乱。

  这样调皮的结果是……被闻宴沉抱着去了浴室,抵在冰凉的墙上。

  淅沥热水徐徐喷洒下来,打在锃光瓦亮的地板上,溅起小水花。

  男人不再克制压抑,发了狠似的吻住她的唇,冰凉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嗓音沙哑:“是不是要*一顿才老实,嗯?”

  云乔脸红得发烫,瓷白肌肤泛起暧昧的粉,纤细睫毛被热水打湿,视线朦胧。

  与他不同,她不擅长伪装,更不会刻意压制自己,年纪小,冲动,追求及时行乐。

  她主动圈住男人的腰,青涩地回应他的吻和炙热爱意。

  第二天上午,云乔接到小叔的电话。

  约她下午在城西的小公园里见面。

  云乔去的时候云庭还没到。

  城西这块地正在拆迁改建,所以公园逐渐被荒弃,也没什么人。

  她觉得挺奇怪的,不明白小叔为什么要约她在这种地方见面,最关键的是一向准时的小叔,竟然迟到了?!

  当云乔再次低头看手机时,就听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

  她心中一惊,恍然回头……

  吴德智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单手插兜,笑得贼眉鼠眼,“怎么,见了爸爸就这么惊讶吗?”

  云乔心里升起股不好的预感,她连连后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吴德智冷嗤道:“像我这种无牵无挂四海为家的人,想要跟着个人还不容易。”

  “你别害怕。”

  “我跟着你的目的呢,上回也说了,你随便给我点儿钱,我很好打发的。”

  “想要钱?你做梦!”她是绝对不可能给这种人渣钱的,“识相的话赶快走,我小叔马上就来了!”

  吴德智却不以为意,笑着露出满口的大黄牙*t:“你小叔?哈哈哈……你觉得我会怕一个瘸子?”

  “你不用拿他来威胁我,威胁也没用。”

  “我只要钱。”

  “你如果还是这么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教育女儿,是天经地义的。”

  他眼里笑得阴恻恻的,嘴里说着威胁的话,不断迈步上前。

  不过吴德智也不傻,没到万不得已,他是不可能动云乔的,毕竟这是他的摇钱树,要是伤了损了,他什么都捞不着,一切都是白搭。

  云乔慌了,她环顾四周,恍然间,看见了小叔的身影。

  云庭拄着金属手杖,神色凛然的朝两人走来。

  “小叔。”她转身便往云庭的方向跑。

  吴德智自然也看见了,他淬了口唾沫,冷笑着哼了声,从裤兜里摸出把锋利的折叠刀,快步追上去。

  云乔跑到云庭身边,大口喘着气:“小叔,咱们快点离开这儿,那人是个疯子。”

  云庭神色并无慌乱,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嗓音温润:“没事,有我在。”

  吴德智晃了晃手里的刀,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后,忽然嚣张的笑着嘲讽:“哈哈哈一个瘸子,你能干什么?”

  “老子要想收拾你,轻而易举的事儿。”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云庭眼睛危险的眯起,嘴角微扬,“是么。”他神色从容淡定,眼神凌厉:“不试试怎么知道。”

  吴德智见不得这些有钱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好比此刻的云庭。

  虚伪的样子令人作呕。

  他忿忿的咬着后牙槽,扬起手里的刀就朝他刺过去。

  云庭将云乔护在身后,抬起手杖,砸向吴德智的脑袋……砰的一下,吴德智的脑袋被打蒙了,痛苦的叫了声,倒在地上。

  “走。”云庭拉着惊魂未定的云乔,略有些狼狈的转身。

  可他刚才的力道不算大,吴德智很快就爬了起来,他面露狠色,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握紧了刀柄,猛然冲上去,刺向云庭的后背……

  云庭闷哼一声,依靠着手杖才堪堪稳住身形,浅灰色的西装外套被划破,血液顺着口子往下流,那抹极刺眼的红浸染了后背。

  就在此时,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动作敏捷的跑过来,眨眼间,就把吴德智撂翻在地,轻松制服。

  “小叔!”

  云乔赶紧扶住他瘦削的身子,在看见男人后背的血时,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云庭脸色苍白,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还是笑得那般温润如玉:“别哭,小叔没事,皮外伤。”

  虽然他说得风轻云淡,但到底流了那么多血,云乔很是担心,紧握着他的手,“我们快点去医院。”

  云庭虚弱一笑,反握住她的手:“好,听你的。”

  ……

  医生说云庭的外伤并不重,缝了两针,包扎好后就可以离院。

  云乔这才松了口气。

  但她心里过意不去,还有点担心,所以决定回家向闻宴沉说明情况,申请到小叔这儿照顾几天。毕竟小叔*t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闻宴沉这次似乎有点反常,并没拦着,只说:“白天可以去照顾他,但晚上必须按时回家。”

  云乔忙不迭的点头,转而又有些疑惑,心里怎么都不畅快。

  他能同意她去照顾小叔固然是好。

  但云乔心里很矛盾,他都没有不高兴吗?

  之前她就夸了下温郁白,他都很生气的。

  她拧眉坐在男人腿上,嘟着嘴不高兴地问他:“我要去照顾别的男人了,你都不吃醋吗?”

  老男人的占有欲呢?

  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会是新鲜感过了,不喜欢她了吧?

  闻宴沉不知道她的小脑瓜子里在想什么,听见她这么问,顿时就被气笑了。

  如玉般的手指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尖,“宝贝,他是你的小叔。”云乔:“……所以你就是不在意我了呗?”

  他真的好反常哦。

  闻宴沉捏捏她的脸,语气严肃认真:“别说傻话。”

  怎么可能不在意。

  翌日。

  地下室昏暗的房间内,狭小潮湿。

  吴德智被绑着,跪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

  黑暗总是会让人恐惧,周遭的空气太过压抑,吴德智惊恐地吼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云庭坐在椅子上,金属手杖被搁置在旁边,银边眼镜后的那双丹凤眼里噙着清浅的笑,苍白俊脸半隐在黑暗中。

  他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薄唇轻启:“吴先生,别怕。”男人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我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吴德智眼睛猩红,“我和你有什么可交易的?”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善用心计,比谁都狠。

  他甚至都怀疑,昨天那一刀……云庭是故意的。

  这样的人,他招惹不起。

  云庭淡然轻笑,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很快,一张支票出现在了吴德智眼前。

  “吴先生,听闻你之前在安城谋生?不巧,我也在安城待了好些年。”

  “我知道你不是乔乔的亲生父亲,但你和他是有些关联的,所以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乔乔亲生父亲的死因,这一千万,就是你的。”

  一千万!

  不要白不要。

  吴德智眼前一亮,眼底划过狡黠的光,“我和南魏确实认识。”

  “也是他告诉我,他女儿被北城云家收养了,我脖子上这个金坠子就是他临终时交给我的。”

  “他的死因么……”

  吴德智眼神飘忽,不敢看云庭,撒谎道:“南魏离开北城的第三年,因为身上没钱,只能走些歪门邪道,那天晚上,他偷了个包,逃跑的时候被车撞了。”

  “那司机是酒驾,肇事后逃逸。南魏被撞得半死不活,也没钱治,就这么没了。”

  “我对外也不能说他是因为偷东西逃跑的时候被撞死的啊,只能说是病死的。”

  “作为朋友,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把他的骨灰送回了老家。”

  听见他这么说,云庭缓缓摇头,脸上笑意并未达眼底:“吴先生,不巧,*t我的人找到了当年那个肇事的司机。”

  吴德智闻言,顿时就慌了。

  “你、你找到了那个司机?”他紧张得结巴起来,“他跟你说什么了?”

  云庭:“他说他并非肇事逃逸,当晚就给了姓吴的男人一笔钱,而南魏也没有偷东西,而是真正的意外。”

  吴德智情绪激动起来,说的话也不再过脑子,“你别听他胡说,这是他为了摆脱责任信口雌黄胡说的,我根本没有收他的钱,南魏的死也和我没关系!”

  “哦?”云庭眉头上挑:“可我并没说南魏的死和你有关啊。”

  “吴先生,你该清楚,我现在能心平气和的与你谈话,是因为我需要一个真相。”

  “如若你不给,我有很多种办法能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

  “就你伤我那一刀,我送你进去待个几年十年,不是难事。”

  吴德智看了看四周,好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他没办法,只能选择信云庭。“是,南魏没偷东西,肇事司机拿的钱我私吞了,没送他去医院。”

  “我看他那么痛苦,所以就送了他一程。”

  “云总,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有钱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的辛苦。就算当初我把钱给了南魏,治好了伤,他后半辈子依旧要躲躲藏藏,为了生活起早贪黑,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永远见不得光。”

  “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我们俩在一起混了两三年,他家里的事儿我都知道,前段时间实在走投无路,才想着来南城捞点钱,伪装成云乔的亲生父亲。”

  “谁曾想,那个云乔连自己亲爹都不认。”

  “他妈的就是一白眼狼。”

  云庭脸上的笑淡了许多,再不似刚才那般温润。

  “既然如此,吴先生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留下吧,你可以走了。”

  吴德智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他急忙把脖子上的金坠子取下来,交给云庭,“你真的要放我走?”

  云庭垂着眼帘没说话,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男人眼底的情绪,只见他冷冷勾唇,拄着手杖往出口走,背对着他:

  “当然,我还帮你找了个很适合你的去处。”

  “我的人会带你去。”

  吴德智高兴得合不拢嘴,内心无比期待地搓了搓手,脑子里已经开始规划那一千万该怎么花了。

  房门被重重关上。

  屋外,云庭望了眼黑茫茫的天际,忽然又咳嗽起来。

  他虚握着拳抵在唇边,衬衫袖口微往下,隐隐露出腕骨处的纹身。

  男人眼底泛着狠绝的凉意,吩咐身后的助理:“把他交给警方,连同我们查到的那些证据。”

  “让律师起诉他故意伤人、蓄意谋杀、欺诈、偷盗……”

  “就让他后半辈子彻底烂在里面吧。”

  助理微颔首:“是。”

  须臾,不远处传来云乔的声音,她小跑着过来——

  “小叔,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

  “该换药了,医生在客厅等着呢。”

  云庭又恢复了往日*t里那副温润绅士的模样,语气温和宠溺:“刚才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抱歉,让我们乔乔担心了。”

  云乔正色道:“下不为例,伤好之前可不许再乱跑了哦。”

  “好。”云庭耐心应着,眸光微沉:“但……我有个请求。”

  “小叔你有事儿就说,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不会拒绝。”云乔稚气地拍着胸脯保证。

  云庭紧握着手杖,深藏的秘密快要压制不住,他想,就这么任性一回,总要让她知晓。

  他声音很轻:“乔乔待会儿能帮小叔换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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