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新婚快乐_蓄意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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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新婚快乐

  早晨八点过后,女佣们开始打扫屋子了。走廊里,传来吸尘器发出的嗡嗡声和脚步声。

  云乔背靠着雪白墙壁,颊侧的碎发汗涔涔,肩后的栗棕长发飘拂,落下,挡住绯红的脸。

  睡裙下摆不断荡起波圈……

  忽的,吸尘器突然撞了墙,发出“咚”的巨大声响。

  云乔紧紧咬着下唇,脚趾难耐地蜷缩着,抱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呜咽的哭了起来。

  闻宴沉衣着完好。

  白衬衫依旧严谨工整的穿着,只上方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小半精致的锁骨,肤白如玉。

  黑色西装裤的皮带解开了。

  她轻薄的睡衣裙摆荡下,落在男人腰腹上方……

  他修长的腿立于墙角,筋骨分明的脚后跟分外性感,手臂青筋鼓起,力量感十足。

  她太轻了,于他而言太过娇小。

  男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托住,但力道极重。

  心里那团暗藏已久的渴望,一旦被点燃,就难以湮灭,甚至越烧越旺。

  早上到下午,卧室到阳台再到浴室……

  云乔被折腾了惨,又饿又累,差点儿晕过去。

  禁欲已久的老男人似还未餍足,吻着她微肿的唇,哑声哄她:“宝贝,张嘴。”

  云乔无力地张嘴,没什么力气的咬他一下。

  “混蛋!老禽兽!”

  “我要死了……”

  声音都哑了,骂人都没气势。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云乔后悔了,她就不该对他说那两个字。

  闻宴沉给她擦了药,又贴心帮她穿好衣服,这才下楼去给她拿吃的。

  云乔第二天没能起得来床。

  腿心一阵阵的泛疼,好在是周日,她干脆就老实躺在家刷剧了。

  沈涟漪的新剧上映,是部古装轻喜剧,女主人设很讨喜。

  她看得入迷,闻宴沉连着发了好几条微信消息,她都没回——

  闻宴沉「记得擦药」

  「露西娅说你中午只吃了半碗米饭,别减肥」

  「晚上有个局,想去么?我来接你」

  半小时后

  闻宴沉「怎么不回我消息?」

  「在看剧?」

  「想你了,宝贝」

  当云乔点开微信看见他发来的一*t长串消息,甚至都怀疑老男人是不是被盗号了。

  他以前寡言少语的,现在变得太黏人了。

  她被他那句“想你了,宝贝”肉麻到了,心中却难免有些窃喜。有长进,知道说情话了。

  云乔正偷着乐,闻宴沉的电话就打了来。

  他那边很安静,大概是在办公室,“为什么不回我消息?”男人清冷的嗓音里添了几分温柔:“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么?”

  语气里隐隐透着委屈,“乔乔,是你主动要求的,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力道。”

  有点男绿茶那味儿了。

  云乔噘嘴道:“怎么还成我的错了?”她喝了口露西娅送来的甜汤,眼底划过狡黠的光:“那我收回昨天说的那些话!”

  果然,电话那头的男人立马就“服软”了。

  “是我的错。”

  “宝贝,你说过喜欢我的,不能反悔。”最后这四个字,强势又霸道。

  云乔得意的抿嘴偷笑,故作傲娇地说:“你专心工作,我要看剧啦。”

  “哦对了,我姐要来,晚上我们约了一起吃饭,可能要晚点回来。”

  也没管闻宴沉是什么反应,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云家年轻一辈里,只有两个女娃。云乔是年纪最小的,而她口中的姐姐,叫云念,比云乔大三岁,四叔的女儿,家中排行老七。

  几个月前,云乔和闻宴沉领证结婚的时候,云念在国外拍摄纪录片,这个月才回来。

  南庭斋。

  云念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云乔:“新婚礼物,虽然送得有点迟了,但你应该喜欢。”

  是件唐代的白釉高足杯。此高足杯通体施白釉,釉色匀净,光素无纹饰,釉面整体有开片。在隋唐白釉器中,高足杯颇为罕见。

  “谢谢姐,果然还是你了解我!”云乔欣然收下,宝贝似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姐夫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云念咬着吸管喝果汁,又长叹一口气说:“很不凑巧,他去港城参加学术会议了。”

  “我回北城的时候他刚走,我俩完美错过。”

  “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的……”

  云念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遗憾,但她没继续说下去,撑着脸问云乔:“我听江靳北说,你和闻宴沉前段时间在闹离婚?”“嗯,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吵了一架,不过现在已经和好啦。”

  听见云乔这么说,云念自然也放心了些,挪了挪唇又问:“乔乔,你喜欢闻宴沉吗?”

  “喜欢呀。”

  前两次,小叔问这个问题时她没能给出肯定的答案,这回,她是笃定的,再没有动摇。

  “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一想到他,云乔眼里便浮现出温柔的浅笑,如美玉莹光。

  云念:“既然这样,我想……有件事,现在应该可以告诉你了。”

  “一年前,爷爷身体骤然变差,他又不遵医嘱吃药,某天晚上突然在家晕倒,我和哥哥们都着急赶了回去。”

  “为了不让你担心,大家都*t没有告诉你。”

  “那天晚上下着雪,我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见了闻宴沉。”

  “他一言不发的跪在雪地里,为的是想在老爷子还清醒时……求娶你。”

  “江靳北说闻宴沉去过老宅很多次,因为他小时候有过心理创伤,所以咱家老爷子一开始并不愿意把你嫁给他。”

  “他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后来实在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听说还生了场大病,差点儿丢了性命……”

  听见这些,云乔紧攥着手指,指甲刺得手心生疼,眼中蒙上层雾气,鼻头酸涩。

  她只知道闻宴沉很早开始就喜欢她了,却没想到,为了这段婚姻,他竟付出了这么多。

  “后来,爷爷松了口,不过在写遗嘱之前,他和闻宴沉单独签了份协议。”

  “协议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咱家也没人知道,你得去问闻二叔。不对,现在该叫妹夫了。”

  见云乔听见这些眼眶都红了,楚楚可怜要哭了的样子,云念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我知道你心疼他。”

  “但要做咱们云家的女婿,多少是要吃些苦头的。”

  “况且你和他那会儿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爷爷自然是要多考验他的。”

  “都已经过去了,往后,你和他要好好的。”

  可云乔想不明白,她抓着云念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你们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如果知道这些,她一定会好好珍惜闻宴沉,至少不会那么冲动地提出离婚。

  云念语重心长的说:“我们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有心理压力,一旦告诉你,在这段婚姻中,他的感情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你。”

  “我们始终觉得,闻宴沉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这需要你自己去判断。”

  “他可能也是这样想的。”

  ……

  闻宴沉通常不会在外应酬太久,原以为他的小妻子还在外玩闹,却不想,回来得挺早。

  她像是哭过了,鼻尖有点红,瓷白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很可怜地缩成一团。

  看见他推门进来,云乔急忙起身,直直扑进他怀里。

  闻宴沉眉梢轻蹙,抚着她细软的长发,像哄小孩子般:“又在哪儿受委屈了?”修长手指抬高她的下颌:“告诉我,嗯?”

  被他这么温柔一哄,云乔的眼眶又不争气的红了。

  她偏过脑袋,故作气恼的咬住他手指,小巧贝齿尖锐,又用了力,在男人手指上留下两排整齐显眼的牙印。

  随后,她抬起头,漂亮桃花眼里水光波动,看着像是又要哭了。

  闻宴沉无声叹了口气,弯腰与她平视:“明明被咬的人是我,被欺负的人也是我,你这金豆子当真是不值钱了么?”

  云乔将心里那点酸涩压下去,吸了吸鼻子,看着他:“我都知道了。”

  “你当初去求了我爷爷很多次,他才答应让我嫁给你的。”

  “你这个老混蛋……”

  闻宴沉*t心下了然,原来她都知道了。听见小姑娘骂自己,男人也不恼,把人抱起来,搁置在沙发上。

  他屈腿半蹲在她面前,沉声问她:“是气我没告诉你?”

  “对不起,乔乔。”

  云乔伸手捂住他的唇,噘嘴说:“我没有生气!”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听我姐说,你那天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后来就生病了,差点儿丢了性命,我只是……”她声音嗡嗡的哽住了,别过脸不看他:“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关键时刻还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她别扭低语:“我才不会因此而感动呢。”

  闻宴沉低声笑了下,语气认真:“不是开玩笑,更不是为了让你感动。”

  他轻握住她的手指,眸色沉静:“如果不拼到这个程度,爷爷不可能点头。”

  “能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纵使我有万般聪明才智,也唯有这条路可走。”

  当然,还有另一种方式。

  就像温郁白那样,用最不堪的手段,把她牢牢绑在身边,可那些手段,他不会用在她身上,不是不能,而是不舍。

  云乔从没想过,这世上竟还有个人爱她如此之深,想起前不久自己说的那番伤人话,突然有点愧疚。

  难怪当时他会那么生气。

  她垂着脑袋,只虚虚抬眼看他,语带自责:“上次我说用手段和谎言得来的爱情,是肮脏恶心的,这话是骂温郁白的,他肮脏,他恶心!”

  云乔又振振有词地把温郁白骂了一通。

  她欺身趴在他怀里,脸贴着男人的颈窝,轻声在他耳边说:“我的闻先生是最坦荡的,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你怎样我都喜欢。”

  难得听见她夸人。

  闻宴沉怔了一瞬,捏捏她脸颊软肉,“今天这么乖,闻太太还有事要问我?”

  云乔:“……”救命,老男人怎么这么聪明!

  “我的演技有那么差嘛,”她不爽地瞪他一眼,也不撒娇卖萌了,“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真问啦?”

  “你问。”

  “我姐说你和爷爷签了份协议,协议内容是什么?”

  闻宴沉嘴角弯了弯,抱着她往卧室里间走,笑得漫不经心:“这可不能告诉你。”

  云乔扑棱着脚丫子,狐疑地问:“为什么呀?”

  “你若是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吵着跟我离婚。”

  这么严重?

  那她就更好奇了。

  云乔的手贴在他脸上,轻压了下,盯着男人这张无瑕的俊脸,娇嗔道:“哎呀我真的很想知道嘛。”

  “快点说~”

  闻宴沉将她放在床上,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眸光清浅,低沉嗓音里含了抹笑:“真想知道?”

  “嗯。”云乔乖巧点头。

  男人随意地松了松领带,打开旁边的抽屉拿烟,语气很淡的说:“我答应了爷爷,会好好照顾你,如果我们离婚,我将净身出户,名下的财产全部归你所有。”

  云乔懵了。

  净身出户!

  她恍然大悟,纤细手指戳着他的胸肌,可生气了:“所以你在婚前*t协议上加了条【不得因任何非正当理由而提出离婚】真是老谋深算,你故意的!”

  闻宴沉捉住那只不听话的手,无奈道:“宝贝,加那条协议,只因为你当时心性不定,做事又三分钟热度,我是担心你会把婚姻当儿戏,小脑瓜子一天一个主意,随便编个理由就把我踹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他做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双眸半含水光:“到时候我身无分文,你又不要我,多可怜啊。”

  云乔被他的语气逗笑了,不过很快又严肃起来:“别说这些,你就是不舍得你的亿万家产!”

  她双手环胸:“难怪你迟迟不签离婚协议,哼!”

  闻宴沉淡笑着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去吻她,含笑的嗓音性感惑人:“不和你离婚,并非是舍不得那点身家。”

  “而是,真的怕你不要我。”

  云乔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像只狡猾的小狐狸,眼睛明灿灿地望着他:“我不会不要你,所以……我们先离个婚好不好?”

  “然后你净身出户,我包养你啊!”

  语音刚落,就被男人拍了下脸。

  “小财迷。”闻宴沉眸光渐深,将人压在身下:“为了点破钱就要跟我离婚?”

  “宝贝,你要想清楚,往后几十年,我还可以赚更多的钱。”

  “都将是你的。”

  云乔揪着男人的领带,笑得贼兮兮的:“那我再等等吧,让你先给我打几十年的工,然后……”

  “唔~啊!你干什么呀,臭流氓……”

  “我开玩笑的,你别弄,啊~”

  她垂眸往下看,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沾了湿意,又把指尖抵在她唇边,眸色晦暗:“尝尝?”

  云乔脸蛋儿绯红,羞恼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宴沉单手解开金属皮带扣,嗓音暗哑:“晚了。”

  ……

  一番折腾后,闻宴沉抱她去洗了澡,伺候小祖宗穿好衣服,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小姑娘很斯文,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又掀开眼帘,楚楚可人的看他,控诉男人刚才的暴行:“我腰好疼啊,睡觉前你要给我揉揉。”

  闻宴沉捏了捏她俏挺的鼻子,“知道了,小娇气包。”

  云乔不理他,哼唧唧的把水喝完,转头问他:“闻宴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四年前,盖蒂中心。”他答得很直接,把空水杯放在床头:“那时并未认出你……”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对长大后的我一见钟情?”云乔双脚悬在床沿边,白嫩脚丫子嘚瑟地晃了晃,眼睛亮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闻宴沉弯腰给她穿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漂亮的脚踝,语气平静地应着:“算是吧。”

  那次见过她后,时不时总会想起她来。

  不由自主的,偷偷去看过她几次,小姑娘的一颦一笑,总能轻而易举的牵动着他的情绪。

  长此以往,朝朝暮暮,相思无尽。

  听见他的回答,云*t乔脸都乐开了花,长而密的睫毛轻抬,露出双灵动好看的大眼,嘴角溢出愉悦的笑。

  “原来本仙女竟然还有这样的魅力。”

  四年前高考结束,她的确是去过一次洛杉矶的盖蒂中心。

  云乔翻出当时的照片,那会儿为了拍照好看,所以她穿了件紫色的长裙。

  原来闻宴沉喜欢紫色,是因为这个呀。

  她捧着脸颊,陶醉在自恋模式中:“倾国倾城说的就是我了吧。”

  “嘿嘿嘿我怎么长这么好看呢……”

  连闻宴沉这样的男人都沦陷了,虚荣心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忽然,她秀眉紧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奶凶奶凶的质问他:“所以你只喜欢我的脸咯?”

  “你这个肤浅的男人!”

  “我的内心远比我的外表美丽,你不准只喜欢我的脸!”

  闻宴沉:“……真傻。”

  “乔乔,关乎你的所有,我都喜欢,不准再胡思乱想。”

  云乔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但依旧嘴硬:“答案好官方哦,背的标准答案吧。”

  闻宴沉拿她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哄她:“下周国内有一场规模较大的古玩拍卖,在北城,我陪你去?”

  提到这件事儿,她苦恼的嘟着嘴,很遗憾地说:“不行,拍卖会当天我和夏金珠要去安城出差,去不了。”

  说起安城,云乔又想起了小叔,眼里的光逐渐黯了下去,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乔乔,小叔的事……我很抱歉。”闻宴沉眸色沉静,他不想让这件事成为她心中的芥蒂,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都已经过去了,小叔说得对,我们要一直一直往前走,不回头了。”

  云乔抚上他左手的银色尾戒,细细描摹男人根骨分明的手指,指尖轻点,转了话风:“不过你要实在想补偿我,就拍两件古玩回来,我勉强接受。”

  听见她这般轻松傲娇的语气,闻宴沉松了口气。

  “好,给你买。”

  ……

  晚餐过后,云乔本想拉着闻宴沉出去散步,但家里来了位客人。

  温郁白。

  他一身纯黑西装,小半个月不见,人清瘦了许多。颌骨棱角愈发锐利,鼻梁更显挺拔了些,依旧戴着副金丝边眼镜,双眸冷寂无光。

  显然,他是来找云乔的。

  闻宴沉知晓云乔的脾性,所以没让她和温郁白见面。

  小姑娘不擅长撒谎,性子又急了些,单纯善良,在心思城府上,并不是温郁白的对手。

  温郁白没进屋,他点了支烟站在树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怕我伤了你的心肝宝贝?”

  闻宴沉语气很淡:“你还没那个本事。”

  “呵。”温郁白掸了掸烟灰,早没了往日的绅士温柔,眼神似淬了冰:“我不过是想问云小姐几个问题而已,你又何必这么紧张。”

  “难不成,你也知道她的去向?”

  这个她,指的是孟意秋。

  闻宴沉知道温郁白这段时间发了疯似的在找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俨然就是个疯子。

  “她不知道孟*t意秋在哪儿。”

  “你以后不用再来了。”他神色清冷,转身往里走。

  望着男人挺拔落拓的身姿,温郁白将指间的烟紧握在掌心,折断、碾压,猩红的火灼烧着掌心皮肤,他却像是浑然不觉。

  他嘴角咧开一抹疯笑:“你以为你们瞒着不说,我就找不到她了?”

  “闻宴沉,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和云小姐打过交道的人不算多,无论阿猫阿狗,我都会让人去查。”

  “总会找到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们没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他的话自信又狂傲,闻宴沉听见后,顿住脚步,嘲讽地轻嗤了声:“温郁白,幼稚的是你,不,应该说你可怜。”

  “或许到现在为止,你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从你身边逃离。”

  “就算找到了又怎样呢?”

  “你带回来的,终将不过是具毫无灵魂的尸体。”

  男人平淡的话语刺激着温郁白的神经,就像撕开了陈旧的伤疤,钻心的疼。

  可这点疼,比起失去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温郁白站在暗处,那双眼睛如天际孤月,清冷孤寂:“可如果换成是你呢?”

  “你的闻太太彻底离开了你的世界,你会比我还疯吧?”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闻宴沉厉声打断温郁白的话,他侧眸看向身后的人,眸光微凛:“我早说过,我和你不一样。”

  “我不会找任何借口来伤害我深爱之人。”

  “这就是你我的区别。”

  他低头理了理西装袖口,淡声道:“可这些,你现在是不会明白的。”

  温郁白低低的笑了起来,身影彻底被黑暗笼罩,掌心的烟火已经熄灭,只留下道狰狞的伤口。

  他看着闻宴沉的背影,语气偏执而疯狂:“就算只是具尸体,她也是我的。”

  云乔不知道闻宴沉和温郁白到底聊了些什么。

  但之后,温郁白再没来找过她。

  北城古玩拍卖会。

  这次拍卖会上的古玩数量较多,规模很大,吸引了国内外较多收藏家前来。

  有媒体争相赶来报道,但却无法进入拍卖会场,只能在外干等着。

  闻宴沉一袭深灰色西装,身形修长挺拔,气质沉稳,准时到达落座。

  他的到来,瞬间引起了会场内众人的关注和讨论。

  “这不是闻总吗?他这位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参加拍卖会?没听说过他对古玩文物感兴趣啊。”

  “您有所不知,闻总的太太酷爱收藏古玩,夫妻俩感情极好,南北城圈里都传遍了。说闻二爷特宠他那小妻子,做什么都亲力亲为,堪称模范爹系老公。今儿估计就是来给他太太拍东西的。”

  “模范爹系老公是个什么意思?”

  “大约就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把妻子当宝一样疼爱,年轻人创的词儿,我也不是很懂。”

  “只希望,咱们今晚别跟这位闻总对上,论财力,谁能拼得过他呀。”

  “不会的,他拍的肯定是那两件最好的,咱们就拍些小*t物件儿,不存在竞争关系。”

  然而,说话这人,很快就被打了脸。

  拍卖会将近尾声时,这位闻总已经拍下了十几件古玩藏品,无论价值大小。

  足足花费好几个亿。

  一位上了年纪的收藏家终于耐不住疑惑,开口询问:“闻先生,无意冒犯,之前并未听说过您对这些古玩感兴趣,怎么今天拍了这么多?”

  这不像是普通人能做的事儿。

  闻宴沉从容起身,西装挺括,修长手指夹着烟,眼底露出罕见的温柔,“哄我太太。”

  众人:“……”啊这,原来是高级别的秀恩爱。

  次日,夏金珠和云乔准备回南城。

  去机场前,郡主同学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新闻推送。

  北城都市报:在本次国内大型古玩拍卖会上,闻氏总裁闻宴沉当晚便拍下了十几件古玩藏品,花费高达数亿。

  “卧槽卧槽!”这是夏金珠第二次不顾世家小姐的形象爆粗口,还都是为了别人的爱情。

  “云乔,你是不是给闻二叔灌迷魂汤啦?”

  她把手机递给云乔:“你看看,闻二叔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云乔在看那条新闻的时候,夏金珠还不停的在旁边吐槽,语气酸酸的:“我知道你现在富有了,有闻二叔给你撑腰,但你也别想在我面前嚣张嘚瑟。”

  “有朝一日,我肯定找一个比你家闻宴沉优秀有钱的男人!”

  “还有啊,你要是办私人展,可千万别叫我,我才不去吃狗粮呢。”

  “呸,恶心人的恋爱酸臭味。”

  云乔这会儿心情好,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将手机扔还给夏金珠,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去找吧。”

  “不过你也别总想着攀比,我老公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她推着行李箱往外走,还特友好的冲夏金珠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祝你好运哦。”

  “咦~老公?叫得真肉麻,”夏金珠表情嫌弃地自言自语,又对着她背影吼:“你恶心到我了。”

  “哎呀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她赶紧拖着行李箱追上去。

  有句俗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自打两人和好后,云乔是切身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闻宴沉开车来机场接她。

  但车却久久没开回家,停在了半路。

  低调的卡宴后座,座椅被放平。云乔脸上那抹可疑的绯色还未褪去,四肢酸软,懒懒地坐在闻宴沉腿上。

  而他,还未出去。

  怕她的脑袋撞到车顶,男人扣住她的后颈,把人往怀里摁。

  闻着他身上的清淡雪松香,云乔又往男人怀里蹭了蹭,雪白的天鹅颈上留下了暧昧的痕迹,像雪中落梅,妖娆艳绝。

  闻宴沉含住她极软的唇瓣吮吸碾磨,吻得怀里的人气息渐乱,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

  “想我吗?”他嗓音沙哑,透着股难掩的性感。

  云乔故意逗他:“你猜。”

  男人眼里噙着戏谑的笑,俯首亲吻她的耳垂,舌尖轻舔,弄得她浑身战栗,声音压得很低,多出*t几分风流气:“想得挺紧呢。”

  “真是个诚实的宝宝。”

  云乔羞得脸红,捏着小拳头愤愤的打他:“你别说这种话……”

  “好,不说。”

  闻宴沉抚着她的唇,眸色晦暗不明:“刚才辛苦宝贝了,现在老公伺候你,好不好?”

  云乔坐在椅子上,双手无措地抓着身后的座椅,脚趾难耐地翘着,低头去看他。

  男人衣着完好,只衬衫领口微敞,偏这副模样,最是禁欲迷人。

  他抬眼看她,指腹轻拭嘴角的液体,那双眼睛里布满浓厚欲|色,涟漪荡漾,撩动人心。

  妖精。

  这晚,云乔被男妖精吃干抹净后,才迟迟回到家。

  她从贴身小包里拿了个东西出来,放在小圆桌上,转身进浴室洗澡。

  闻宴沉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书,起身去端桌上清茶的时候,看见了一张粉色的贺卡。

  和他珍藏的那张一模一样。

  上面的字迹也是一样的。

  【我会在这片阴影里,永远守护你的光。新婚快乐,我的闻先生。】——你的闻太太

  闻宴沉有片刻的失神,心房某处柔软得一塌糊涂。

  时光像是突然回到了四年前,他暗自珍藏着她送的贺卡,将有关于她的秘密都埋藏于心。

  从那以后,每一个美梦,都与她有关。

  “闻宴沉,你愣在那干什么?”她在不远处,穿着精致的漂亮睡裙,娇娇嗲嗲的喊他:“快点儿来给我吹头发!”

  语气骄纵:“以后吹头发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闻宴沉放下手里的东西,阔步朝她走去。

  云乔那双澄澈的眼睛紧锁着他的身影,对上男人深情专注的目光,心跳似漏了一拍。

  须臾,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极致温柔:“新婚快乐,我的闻太太。”

  你的出现,定格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我爱你,虔诚而无穷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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