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门内门外
紧随其后的何登文就是那个开车不太稳重的年轻人，但此时何登文也顾不上其他了，他满心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他急迫地想要一个解释。
即使他去问万可琳后得到的回答也是“与他无关”，他也想要知道。
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却无视他？
想不通的何登文找了空位停下车，他打开车门，车门正对的位置就是万可琳家的单元门，亮过的声控灯从底层一盏盏暗下去，最后整栋楼的楼道都归于黑暗。
何登文死死盯着最后暗下去的那盏灯。虽然下定了决心，脚步却始终迈不开。
现在走，装作无所谓，然后忘记万可琳，似乎还来得及。他没必要把自己卷入感情的漩涡里，过去的二十多年，他都远离了这一切，不也过得很好吗？
但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了，喜欢的人被谁拥抱着走远，而他被甩在身后，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鼓起勇气，走到了那扇单元门前，估摸着门铃是哪一个，准备按下去。
但是他还没摁，铁门上的老式对讲机就发出了“呲啦”的声音。
门上的对讲机接通了，万可琳有些冰冷的声音通过电磁传递过来，吓了他一跳。
“何登文？”
“……是我。”
何登文有些紧张，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发现，至少没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纠结完，就被赶上阵前，跟踪狂行为被人发现，多少有些尴尬。
原以为自己根本没被放在眼里，跟过来也不会被发现吧……不过既然注意到了他，为什么还面不改色的跟着别人一起离开？
拿不准是万可琳另寻了新欢还是脚踩两条船，何登文不再说话，而是等着万可琳张嘴。
万可琳接过话茬，问他道：“有事？”
“我看到你……唔……”意识到接下来说的话不太适合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前，于是试探着问道：“我可以上去说吗？”
“……”对讲机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有电流和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传来。何登文忽然紧张起来，意识到自己要求的唐突，他几乎是放弃一般的想要快速逃离。
“咔哒——”对讲机似乎被人关上了，何登文心沉了下去，他抬起手想再次摁下门铃，却看见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
“滴——”何登文听到门锁的地方响起声音，他伸手去拉，那扇有些厚重的旧铁门被拉开了一个缝。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想，几乎是跑着上楼的，一步两个台阶，上去之后那扇熟悉的房门开着，万可琳就倚在门框上，环着手等着他。
“学姐……”他跑得有点猛，突然停下来让他有点难受，只能在原地扶着膝盖大喘气。柔软的前发搭在眼前，挡住了大半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的脸。
“干嘛这么着急？”万可琳之前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虽然只是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但她预感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回家之后半是疑心的从窗口看下去，老旧小区楼层不高，她轻易的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而当看到何登文左顾右盼的走到楼门口时，她打开了门禁上的对讲机。
何登文等着万可琳伸手扶他，但是万可琳只是转了个身，拉开了门：“有话进来说吧，楼道隔音不好，别吵到邻居。”他只好直起身，跟着万可琳走进了那个亮着微黄灯光的门。
房间和之前别无二致，客厅的大灯没有开，只有玄关和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勉强照亮着整个空间。何登文盯着面前窈窕的身影，沉默的跟了进来。大口喘息的声音也渐渐平稳了，只有洗衣机在“嗡嗡”响着。
“你在找什么？看他耷拉着头偷偷打量着四周的样子，万可琳坐回沙发上，指了指对角的软垫，说道：“随便坐吧。”
“那个……”何登文没有坐到她指的地方，而是迟疑着坐到了她旁边。本来霸占着整个长条沙发的万可琳被他挤到一边，她“啧”了一口，往另一边挪了挪。索性何登文没继续坐过来，只是坐在离她半臂远的地方打量着她。
“我今天在空中餐厅看到你……”
“哦。”所以呢？万可琳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停车场看到他了。
但是吃完饭之后她被柯以南拐着去了酒店，为什么他还在？
“那个人，是你的新男朋友？”
“不是。”
“那你们还去了酒店。”刘海后面的眸子控诉似的盯着她，他身体慢慢前倾过来，不动声色地将她逼到了扶手和靠背的夹缝上。
“你和我不也不是情侣关系吗？”万可琳歪着头靠在靠背上，勾起嘴角回看过去。何登文不知道是是想到了什么，脸很快就泛起了红色。
“我们……”他周身的气焰像是突然熄灭，本来挺立的脊背都缩了回去。
“我们什么？嗯？”
万可琳看他这副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有些好笑。何登文向来是这样，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就有点双标，被戳穿之后就立刻一边羞愤一边逃跑，也不知道是被保护得太好还是他生性如此。
万可琳带着笑意和嘲弄的声音越来越近，何登文低下头，身边被她身上的香气包围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坐的这个位置正是他之前被万可琳要求着自慰的位置。
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无论他愿不愿意，那时的触感、温度、言语都鲜明的刻在他的脑海里，不用费劲去回忆，只是感受到和当时类似的气氛，他都能起了反应。
何登文抬起头，正好和万可琳四目相对，她卸了妆的脸比平时少了几分修饰过后的圆滑，上扬的眉眼里满是咄咄逼人的艳丽。
比起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少了少年人的青涩，而多了一分游刃有余。
是他熟悉而又感觉到些许陌生的……他的学姐。
“学姐你，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正在交往的男人，却还要招惹其他人？为什么知道他的欲求，却拒绝了他另找了其他人？
但他现在没法出声质问万可琳了，因为就在刚才，万可琳的身体靠了过来，带着薄荷和茉莉花气息的唇舌近在咫尺，而他无法抵抗自己的欲求，顺着香味吻了上去。
他能感觉到万可琳嘲弄地勾起嘴角，但是那又怎样？他的脑海里没有什么比欲望被满足的感觉更重要的事情了。
万可琳恶作剧般的举动得到回应，她心满意足的准备结束这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好好教育他一番“别管闲事”时，对方却伸出舌头撬动着她的嘴角。万可琳睁眼看他装着一副在她这里受了委屈、却依旧色心不死的动手动脚的模样，果断推开了他。
“您……不是要对我进行道德谴责吗？”因为退开的动作有些急，万可琳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和眼前，她伸手撩去，再没有发丝遮挡，露出的嘴唇上水光点点，是他的杰作。
“不……不是！”何登文本来想说的话，想问的事此时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哪里能够谴责她，如果不道德就可以拥有她的话，他现在只想成为那个不道德的人。
“学姐……”何登文重新靠过去，凑近她的脸说：“我可以吗？”
“呵……”
万可琳看着眼前这个蹬鼻子上脸的男人，有些无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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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迫地想要一个解释。
即使他去问万可琳后得到的回答也是“与他无关”，他也想要知道。
为什么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感情却无视他？
想不通的何登文找了空位停下车，他打开车门，车门正对的位置就是万可琳家的单元门，亮过的声控灯从底层一盏盏暗下去，最后整栋楼的楼道都归于黑暗。
何登文死死盯着最后暗下去的那盏灯。虽然下定了决心，脚步却始终迈不开。
现在走，装作无所谓，然后忘记万可琳，似乎还来得及。他没必要把自己卷入感情的漩涡里，过去的二十多年，他都远离了这一切，不也过得很好吗？
但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场面了，喜欢的人被谁拥抱着走远，而他被甩在身后，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鼓起勇气，走到了那扇单元门前，估摸着门铃是哪一个，准备按下去。
但是他还没摁，铁门上的老式对讲机就发出了“呲啦”的声音。
门上的对讲机接通了，万可琳有些冰冷的声音通过电磁传递过来，吓了他一跳。
“何登文？”
“……是我。”
何登文有些紧张，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她发现，至少没这么快。他还没来得及纠结完，就被赶上阵前，跟踪狂行为被人发现，多少有些尴尬。
原以为自己根本没被放在眼里，跟过来也不会被发现吧……不过既然注意到了他，为什么还面不改色的跟着别人一起离开？
拿不准是万可琳另寻了新欢还是脚踩两条船，何登文不再说话，而是等着万可琳张嘴。
万可琳接过话茬，问他道：“有事？”
“我看到你……唔……”意识到接下来说的话不太适合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前，于是试探着问道：“我可以上去说吗？”
“……”对讲机对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有电流和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传来。何登文忽然紧张起来，意识到自己要求的唐突，他几乎是放弃一般的想要快速逃离。
“咔哒——”对讲机似乎被人关上了，何登文心沉了下去，他抬起手想再次摁下门铃，却看见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
“滴——”何登文听到门锁的地方响起声音，他伸手去拉，那扇有些厚重的旧铁门被拉开了一个缝。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什么都没想，几乎是跑着上楼的，一步两个台阶，上去之后那扇熟悉的房门开着，万可琳就倚在门框上，环着手等着他。
“学姐……”他跑得有点猛，突然停下来让他有点难受，只能在原地扶着膝盖大喘气。柔软的前发搭在眼前，挡住了大半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的脸。
“干嘛这么着急？”万可琳之前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虽然只是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但她预感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回家之后半是疑心的从窗口看下去，老旧小区楼层不高，她轻易的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而当看到何登文左顾右盼的走到楼门口时，她打开了门禁上的对讲机。
何登文等着万可琳伸手扶他，但是万可琳只是转了个身，拉开了门：“有话进来说吧，楼道隔音不好，别吵到邻居。”他只好直起身，跟着万可琳走进了那个亮着微黄灯光的门。
房间和之前别无二致，客厅的大灯没有开，只有玄关和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勉强照亮着整个空间。何登文盯着面前窈窕的身影，沉默的跟了进来。大口喘息的声音也渐渐平稳了，只有洗衣机在“嗡嗡”响着。
“你在找什么？看他耷拉着头偷偷打量着四周的样子，万可琳坐回沙发上，指了指对角的软垫，说道：“随便坐吧。”
“那个……”何登文没有坐到她指的地方，而是迟疑着坐到了她旁边。本来霸占着整个长条沙发的万可琳被他挤到一边，她“啧”了一口，往另一边挪了挪。索性何登文没继续坐过来，只是坐在离她半臂远的地方打量着她。
“我今天在空中餐厅看到你……”
“哦。”所以呢？万可琳大概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停车场看到他了。
但是吃完饭之后她被柯以南拐着去了酒店，为什么他还在？
“那个人，是你的新男朋友？”
“不是。”
“那你们还去了酒店。”刘海后面的眸子控诉似的盯着她，他身体慢慢前倾过来，不动声色地将她逼到了扶手和靠背的夹缝上。
“你和我不也不是情侣关系吗？”万可琳歪着头靠在靠背上，勾起嘴角回看过去。何登文不知道是是想到了什么，脸很快就泛起了红色。
“我们……”他周身的气焰像是突然熄灭，本来挺立的脊背都缩了回去。
“我们什么？嗯？”
万可琳看他这副耷拉着脑袋的模样，有些好笑。何登文向来是这样，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就有点双标，被戳穿之后就立刻一边羞愤一边逃跑，也不知道是被保护得太好还是他生性如此。
万可琳带着笑意和嘲弄的声音越来越近，何登文低下头，身边被她身上的香气包围起来，他突然意识到，他坐的这个位置正是他之前被万可琳要求着自慰的位置。
过往的记忆涌上心头，无论他愿不愿意，那时的触感、温度、言语都鲜明的刻在他的脑海里，不用费劲去回忆，只是感受到和当时类似的气氛，他都能起了反应。
何登文抬起头，正好和万可琳四目相对，她卸了妆的脸比平时少了几分修饰过后的圆滑，上扬的眉眼里满是咄咄逼人的艳丽。
比起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只是少了少年人的青涩，而多了一分游刃有余。
是他熟悉而又感觉到些许陌生的……他的学姐。
“学姐你，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正在交往的男人，却还要招惹其他人？为什么知道他的欲求，却拒绝了他另找了其他人？
但他现在没法出声质问万可琳了，因为就在刚才，万可琳的身体靠了过来，带着薄荷和茉莉花气息的唇舌近在咫尺，而他无法抵抗自己的欲求，顺着香味吻了上去。
他能感觉到万可琳嘲弄地勾起嘴角，但是那又怎样？他的脑海里没有什么比欲望被满足的感觉更重要的事情了。
万可琳恶作剧般的举动得到回应，她心满意足的准备结束这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好好教育他一番“别管闲事”时，对方却伸出舌头撬动着她的嘴角。万可琳睁眼看他装着一副在她这里受了委屈、却依旧色心不死的动手动脚的模样，果断推开了他。
“您……不是要对我进行道德谴责吗？”因为退开的动作有些急，万可琳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和眼前，她伸手撩去，再没有发丝遮挡，露出的嘴唇上水光点点，是他的杰作。
“不……不是！”何登文本来想说的话，想问的事此时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哪里能够谴责她，如果不道德就可以拥有她的话，他现在只想成为那个不道德的人。
“学姐……”何登文重新靠过去，凑近她的脸说：“我可以吗？”
“呵……”
万可琳看着眼前这个蹬鼻子上脸的男人，有些无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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