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就是祖安人打招呼的方式
“德意志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罗维幽幽道，“一年哪怕能生产两万条枪，我也需要至少六年才能回本。”
生产线其实不算什么，这也就是一口价的事情。
但生产所需的成本，却是高到吓人——
拿华夏最大的汉阳兵工厂举例。
汉阳兵工厂买生产线、建厂总共加起来也就两百万两白银。
但开办十年间，购买生产武器用的材料却耗费了近六百万两白银！
而且汉阳兵工厂根本就是个赔钱货，连年亏损，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以前有清廷兜底还能勉强稳住，现在甚至发展要借钱才能维持运转的地步。
“这个、其实也不一定……”
亚当支支吾吾的，却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因为罗维说的是事实。
“呵呵。”
罗维冷笑连连，“要是有一门生意需要六年后才能产生收益，我们这些商人全都得饿死。这还是所有枪都能卖高价、而且都能卖出去的情况下。”
“你说德意志把我当朋友，这就是德意志人对待朋友的方式吗？”
罗维是真的差点被气笑。
德意志人这是把他当猪宰啊！
“我……”
亚当哑口无言，羞愧的低下头。
确实，德意志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呢？
“算了。”
罗维冷淡道，“如果这就是德意志的诚意，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别！”
亚当急的像是热锅的蚂蚁，急忙道，“这种些都是可以谈的，我的朋友，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谈谈的呢？”
“三万英镑。”
罗维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
“什么？！”
亚当瞪大了眼睛，暴跳如雷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德意志绝对不会接受！”
他报价是十二万英镑，已经是漫天要价。
而罗维此举也毫不逊色，完全是坐地还钱！
“哦？是吗？”
罗维淡淡道，“三十年前，贵国卖给清廷一条M1888式委员会步枪价格是一百三十万马克，按照当时的汇率是六万五千英镑，四十四万两白银。”
“而对比现在，三十年前一百三十万马克，现在也就相当于六万五千英镑。”
“帐不能这么算……”
亚当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支支吾吾的试图糊弄过去。
“这还不止。”
罗维淡淡道，“战争刚刚结束，贵国因为凡尔赛条约限制军备，只能保留十万陆军，陆军规模缩减近十倍，军备产能严重过剩。”
“如果我不买，这些生产线迟早要拆除，变成一文不值的废品！也就是说，我是在用三万英镑买一堆没用的废铁！”
“这个、这个……”
亚当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颤巍巍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汗。
帐肯定不能这么算，但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很热吗？”
罗维嗤笑道。
“不热、不热……”
亚当讪笑了两声。
擦汗的手悬在半空，擦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尴尬的举着。
“那就是紧张？”
罗维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完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平静道，“你确实应该紧张，六万英镑的生产线卖我十二万，你们德意志人真会做生意啊。”
罗维感叹了一句，“简直有犹太人一样。”
“罗先生！”原本一脸尴尬的亚当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样，暴跳如雷道，“我必须要纠正您！伟大的德意志民族，与贪婪的犹太人截然不同！”
“是吗？”
罗维反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十二万英镑的价格？”
“这个、这个……”
亚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忽然灵光一闪急忙改口道，“我是说十二万英镑两条生产线。”
十二万英镑两条生产线，也就相当于六万英镑一条。
和罗维之前说的价格刚好一样。
“是这样吗？”
“是这样，是这样。”
亚当忙不迭的点头，心底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我不信。”
罗维看着他，缓缓摇头，“三万英镑。”
“罗先生！三万英镑价格太过低廉！”
亚当咬牙道，“而且我们德意志还要负责运输这些生产线，根本……”
“那就不用你们运输。”
罗维淡淡道，“我会请英吉利皇家海军帮忙运输。”
“还有。”
罗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淡道，“亚当先生，你要记住。现在是我在帮助德意志，应该你来求我，而不是我来求着德意志卖给我！同样的价钱，我拿去米国、英吉利、法兰西，同样可以买到武器生产线。”
“我把德意志当朋友，才会选择与德意志合作。如果你们没有合作的诚意的话……”
“三万英镑！”
亚当一个头两个大，无奈苦笑道，“罗先生，你赢了。三万英镑一条生产线，十条就是三十万英镑，可以了吗？”
“当然。”
罗维立马换一副笑脸，“我们果然是最好的朋友。”
“是的，最好的朋友。”
亚当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那么。”
罗维追问道，“想必德意志不会介意帮朋友运送这些生产线吧？”
“不介意、不介意……”
亚当欲哭无泪，你都说了不卖给你就去找其他人，他还能怎么办嘛？
还不是只能被你逼到墙角，然后捂住嘴巴默默流泪，忍受着你的压迫。
“现在说说机枪吧。”
罗维笑容满面道，“麦德森轻机枪生产线和马克沁MG08重机枪生产线，德意志准备卖多少钱？”
“呵呵……”
亚当勉强基础一抹笑容，欲哭无泪。
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也不敢随便报高价，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麦德森轻机枪生产线的话，十五万英镑怎么样？”
“十万英镑。”
罗维淡淡道。
一条机枪生产线，一个月也就两百来挺机枪，效率和步枪是没得比。
但单价贵。
一条步枪顶破天七八十大洋，但机枪却要一千大洋起步。
亚当给的十五万英镑其实还算合理，但罗维不接受。
“不行！”
亚当咬牙道，“最少十二万英镑！”
“行。”
罗维微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他也没奢望能砍价砍那么狠。
“啪！”
亚当看着一脸笑容罗维，忽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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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幽幽道，“一年哪怕能生产两万条枪，我也需要至少六年才能回本。”
生产线其实不算什么，这也就是一口价的事情。
但生产所需的成本，却是高到吓人——
拿华夏最大的汉阳兵工厂举例。
汉阳兵工厂买生产线、建厂总共加起来也就两百万两白银。
但开办十年间，购买生产武器用的材料却耗费了近六百万两白银！
而且汉阳兵工厂根本就是个赔钱货，连年亏损，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以前有清廷兜底还能勉强稳住，现在甚至发展要借钱才能维持运转的地步。
“这个、其实也不一定……”
亚当支支吾吾的，却是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因为罗维说的是事实。
“呵呵。”
罗维冷笑连连，“要是有一门生意需要六年后才能产生收益，我们这些商人全都得饿死。这还是所有枪都能卖高价、而且都能卖出去的情况下。”
“你说德意志把我当朋友，这就是德意志人对待朋友的方式吗？”
罗维是真的差点被气笑。
德意志人这是把他当猪宰啊！
“我……”
亚当哑口无言，羞愧的低下头。
确实，德意志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呢？
“算了。”
罗维冷淡道，“如果这就是德意志的诚意，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别！”
亚当急的像是热锅的蚂蚁，急忙道，“这种些都是可以谈的，我的朋友，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谈谈的呢？”
“三万英镑。”
罗维伸出三根手指，淡淡道。
“什么？！”
亚当瞪大了眼睛，暴跳如雷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德意志绝对不会接受！”
他报价是十二万英镑，已经是漫天要价。
而罗维此举也毫不逊色，完全是坐地还钱！
“哦？是吗？”
罗维淡淡道，“三十年前，贵国卖给清廷一条M1888式委员会步枪价格是一百三十万马克，按照当时的汇率是六万五千英镑，四十四万两白银。”
“而对比现在，三十年前一百三十万马克，现在也就相当于六万五千英镑。”
“帐不能这么算……”
亚当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支支吾吾的试图糊弄过去。
“这还不止。”
罗维淡淡道，“战争刚刚结束，贵国因为凡尔赛条约限制军备，只能保留十万陆军，陆军规模缩减近十倍，军备产能严重过剩。”
“如果我不买，这些生产线迟早要拆除，变成一文不值的废品！也就是说，我是在用三万英镑买一堆没用的废铁！”
“这个、这个……”
亚当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颤巍巍的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汗。
帐肯定不能这么算，但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很热吗？”
罗维嗤笑道。
“不热、不热……”
亚当讪笑了两声。
擦汗的手悬在半空，擦也不是、放也不是，就那么尴尬的举着。
“那就是紧张？”
罗维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完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平静道，“你确实应该紧张，六万英镑的生产线卖我十二万，你们德意志人真会做生意啊。”
罗维感叹了一句，“简直有犹太人一样。”
“罗先生！”原本一脸尴尬的亚当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样，暴跳如雷道，“我必须要纠正您！伟大的德意志民族，与贪婪的犹太人截然不同！”
“是吗？”
罗维反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十二万英镑的价格？”
“这个、这个……”
亚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忽然灵光一闪急忙改口道，“我是说十二万英镑两条生产线。”
十二万英镑两条生产线，也就相当于六万英镑一条。
和罗维之前说的价格刚好一样。
“是这样吗？”
“是这样，是这样。”
亚当忙不迭的点头，心底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我不信。”
罗维看着他，缓缓摇头，“三万英镑。”
“罗先生！三万英镑价格太过低廉！”
亚当咬牙道，“而且我们德意志还要负责运输这些生产线，根本……”
“那就不用你们运输。”
罗维淡淡道，“我会请英吉利皇家海军帮忙运输。”
“还有。”
罗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冷淡道，“亚当先生，你要记住。现在是我在帮助德意志，应该你来求我，而不是我来求着德意志卖给我！同样的价钱，我拿去米国、英吉利、法兰西，同样可以买到武器生产线。”
“我把德意志当朋友，才会选择与德意志合作。如果你们没有合作的诚意的话……”
“三万英镑！”
亚当一个头两个大，无奈苦笑道，“罗先生，你赢了。三万英镑一条生产线，十条就是三十万英镑，可以了吗？”
“当然。”
罗维立马换一副笑脸，“我们果然是最好的朋友。”
“是的，最好的朋友。”
亚当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那么。”
罗维追问道，“想必德意志不会介意帮朋友运送这些生产线吧？”
“不介意、不介意……”
亚当欲哭无泪，你都说了不卖给你就去找其他人，他还能怎么办嘛？
还不是只能被你逼到墙角，然后捂住嘴巴默默流泪，忍受着你的压迫。
“现在说说机枪吧。”
罗维笑容满面道，“麦德森轻机枪生产线和马克沁MG08重机枪生产线，德意志准备卖多少钱？”
“呵呵……”
亚当勉强基础一抹笑容，欲哭无泪。
有了先前的教训，他也不敢随便报高价，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麦德森轻机枪生产线的话，十五万英镑怎么样？”
“十万英镑。”
罗维淡淡道。
一条机枪生产线，一个月也就两百来挺机枪，效率和步枪是没得比。
但单价贵。
一条步枪顶破天七八十大洋，但机枪却要一千大洋起步。
亚当给的十五万英镑其实还算合理，但罗维不接受。
“不行！”
亚当咬牙道，“最少十二万英镑！”
“行。”
罗维微笑着一口答应下来。
他也没奢望能砍价砍那么狠。
“啪！”
亚当看着一脸笑容罗维，忽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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