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靳大少爷_我哥信息素超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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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靳大少爷

  窗外的知了扯着嗓子的嘶叫着,毒辣的太阳不要命的燃烧着。

  心压根静不了。

  在窗边写着卷子的少年突然站起来,一把拉开面前的窗户,脸色烦躁至极,眼神犀利精准地扫向窗外那颗榕树上的蝉,手上捏着的笔,直直地往窗外扔去。

  意料之中地偏了。

  少年更恼了,开始傻逼行为,对着蝉破口大骂。

  “叫你大爷!今天卷子没写完我晚上就把你拿火烤了!祭拜没写完的卷子!”

  “哐当”一声,谢炀把窗户重新关上,顺便把帘子也拉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

  不要跟一只虫子置气!

  谢炀默念几遍,在杂乱的桌上重新翻找出一只仅剩三分之一墨的中性笔来,翘着个二郎腿,眼神懒散地看着卷子上的化学题。

  【电解过程中,a-羟基丙酸、丙三醇的作用可能是:】

  a-羟基丙酸,丙三醇。

  a-羟基丙酸

  A。

  “傻逼题目,”谢炀倒回去看图上的简简单单的简易电解过程图,“作用就作用,还可能?那我猜一个也不能算错吧?”

  电解过程还没看上一眼,旁边的手机倒是打起了雷。

  这是他给他母亲李女士,特别设置的来电铃声。

  毕竟李女士,一向雷厉风行;李女士的名字,也是相当的如雷贯耳,在这个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

  这铃声设得好!

  谢炀收回吊儿郎当的坐姿,背挺得笔直,手上的笔轻轻地放下,还虚假地整理了一下桌上杂乱扔放着的书,清了清嗓子,才慢悠悠地接起李女士的电话。

  “我在写作业。”谢炀特意报备自己现在的状态。

  李女士轻哼了一下,“扯吧你就,你什么样子我心里没数?”

  “哦。”谢炀也不反驳。

  “出来接人。”李女士显然也不想和谢炀废话,直接就吩咐里起来,“就上次和你说过的,你靳叔叔家的儿子,靳辞。”

  哦,靳辞。

  那个优质的Alpha,无论是体能,身材,学习,还是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东西,反正就是优秀得令人发指。

  对,听说人长得也惊为天人。

  但谢炀觉着,惊为天人也太过了,人靳辞是多长了

  个眼睛,还是多了双嘴?

  太夸张了,写文肯定扣分!

  不过听李女士谈起,靳辞像是没有任何弱点一样。

  做什么事的一丝不苟,一点错都逮不出来。

  完完全全,别人家的孩子。

  但谢炀才不信。

  一点也不信,一丝一毫都不信!

  “哦。”谢炀垂眸,额前稍有些长的碎发落下来,衬得眼底一片阴霾。

  他又把腿翘上来,吊儿郎当的坐着。

  李女士快挂电话了。

  “要不是你靳叔叔家出了点事,人靳辞还不一定来我这儿呢。”出乎意料的,李女士这次居然又多说上了几句话,“靳辞这孩子,各方面都优秀,听说在之前那学校,回回年级第一,上学期八校联考,也是夺榜第一。”

  “他比你大些,见了人记得叫哥。”

  谢炀静静地听着,掀了掀眼皮,浅棕色的瞳孔盯着桌上的化学卷子。

  二郎腿依旧翘着。

  叫哥?哼,不可能,不存在的!

  “好学又上进,人又是个Alpha,这次在我们家借住,你向人好好学学!别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学生样!”

  “学什么?学习一下到底怎样才能分化成Alpha?”谢炀翘起椅子,懒散地晃荡着,“别吧妈,这机密呢,人会告诉我吗?”

  “谢炀!”李女士尖锐的声儿响起,带着恨铁不成钢地怒意。

  “算了,我也不想管你,”李女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火揣进肚子里,“记得接靳辞,我晚点到家。”

  不待谢炀再说出些什么让人气急败坏的话,李女士先下手为强,挂断了电话。

  “......接屁,没脚不会走进来吗?”谢炀手一松,手机啪嗒一声落在书桌上,拿起笔,准备把这道傻逼题写完了再出去。

  【电解过程中,a-羟基丙酸、丙三醇的作用可能是:】

  谢炀再读了一遍题目。

  他说他今天怎么看a-羟基丙酸不顺眼,原来是靳辞这个A要来他家借住了。

  靳辞,家里做房地产起家,现又琢磨起市场,打算进军电子信息安全了。家境优越得不得了,全家就靳辞一个孩子,活脱脱的一个靳家大少爷。

  靳辞还小的时候,软萌软萌,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孩,粘人得紧;靳家当初就说,哪怕靳辞分化成了一个O,那也没事,

  靳家就护一辈子,没人敢欺负。

  但长大的靳辞,逐渐没了小时候的软萌,越发冷漠了起来,别说对着外人,就算是面对着家人,也都只循个尊礼,没有半分亲昵。

  李女士因着自己公关处理的工作关系,和靳家合作过,也见过靳辞几面,和靳辞母亲也聊得挺开。

  这次靳家在海城的房地产家业出了些严重的问题,顾及不暇靳辞,就把人送回来,恰好谢炀跟人同岁,当大人的琢磨着同龄人也有话题些,就送到林女士这来了。

  谢炀当时听完就冷笑了声儿。

  放屁,他对靳辞这么一个Alpha半点兴趣都没有,有个鬼的话题!

  他能客客气气地跟人打声招呼就算不错的了。

  屋子外的温度烫得依然惹人心烦,谢炀随便写了个答案去应付了那道傻逼题目。

  榕树上的知了估计是真被唬住了,换到旁边另一颗树上嘶吼去了。

  谢炀看了看时间,离李女士给他电话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按道理来说,李女士叫他出去接人了,那人就应该要到了,时间上的误差不超过十分钟才对。

  可他已经在凉意浓浓的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待了近三十分钟了,有他电话的靳辞,却没给他打电话。

  一个都没有。

  啧。

  谢炀拉开白灰色的窗帘,往下面看了一眼。

  白光一片,什么人也没见着。

  修长的手拽过书桌上放着的黑色手机和钥匙,人就急忙下楼,踩上白底红杠的运动鞋,潇洒地出门。

  然后被扑面而来的热浪逼得想要重新投入空调的怀抱。

  “操。”谢炀掰响一根手指,往保安亭走去。

  这一片都是独栋花园洋房,两层楼,外墙都是统一的白灰色,平时不觉有什么,这会儿全都暴露在晃晃烈日下,就显得刺眼了起来。

  谢炀眯着眼睛,时不时左右看一眼,他认定靳辞大少爷,常年在海城生活,多半是不知道走哪儿去迷路了。

  毕竟海城那地方,三面环海,只有一方陆地高速公路连接其他城市。

  傻子在那里绕上一天都能把路认全了,可这里是崟城。

  不仅小路小巷子多,连公路都是一绕再绕,环形立交上,多的是把自己绕晕了都下不来的人。

  你说

  这人不熟悉路就不熟悉嘛,打个电话让人来接有这么难?

  简直就是费事!费时间!

  太阳光太过强烈,手机屏幕看不太清,谢炀找了好几遍电话都没能找着,最后一泄气,打算先去保安室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人。

  保安室离这儿不算太远,几分钟就走到了。

  谢炀手支在保安室的小窗上,捞起手机给人看靳辞的照片,非常自来熟地问,“叔,这人来过这附近......”

  话还没说完,谢炀就眼尖地盯着保安身后一个身着黑色棉质体血衫,神情冷漠,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滚远点”气息的少年。这会儿正捏着一个冰都化完了的冰水,仰头喝着水。

  那是靳辞。

  面容有些微红,额间亦有丝丝汗水,应是在大太阳里晒了一会儿。

  仰头喝水的时候,冷白色脖颈上的汗水也随着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就落入了黑色体血衫里。

  偏生这么令人热气喷涌的场面,一对上靳辞如若冰霜的瞳孔,就半分想法都难以提起来了。

  恰好谢炀也没提起过什么想法,也就真的感叹了一句,好像确实挺惊为天人的。

  然后下一秒他就炸了。

  “靳辞!”谢炀进了保安室,在靳辞面前站定。

  有一股无名火窜在胸前,他直接就叫出了靳辞的名字。

  靳辞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把矿泉水瓶的盖子拧上,才略一抬头,眼神冷淡得比看陌生人还陌生人,“有事?”

  谢炀被这么一双淡漠眸子一激,胸前那股无名火都不知道该往那发。

  对比他的情绪激动,靳辞冷漠得像块冰。

  操,他出门一定是没带脑子,他有什么火气对人发?

  谢炀抿了抿嘴,压下心底那一点烦躁,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李女士让我来接你。”

  “走吧?靳大少爷。”

  靳辞稍一沉默,压了压嗓子,浅灰色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谢炀,却依旧没带半分情绪,“谢炀?”

  “嗯。”谢炀点点头,看向靳辞身后的仅仅只有一个的黑色行李箱,“你就这么点行李?”

  靳辞没应声,手指微微蜷曲,喝完了的矿泉水瓶就这么被捏成了一小团。

  “不走吗?大少爷?”谢炀就站在靳辞身前,视线关系,靳辞稍低一点头他就看不到对方的脸色了。

  “别叫我大少爷。”靳辞抬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手里的矿泉水瓶搭在行李箱上,靳辞将两只手交握搭在身前,像一个上位者,“你来晚了。”

  “我没来晚,”谢炀见靳辞并不打算这会儿就走的样子,从身后拎了把椅子过来,和靳辞面对面坐着,语气里带着一点不耐烦和怪异的怒气,“是你乱跑还不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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