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桃味裙子_桃味麦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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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桃味裙子

  姚麦礼面对群众热情的呼声从善如流地开口爆料:“比如我曾经穿着裙子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众人忍不住喷笑出声,杨珊娇声嗔道:“姚总不老实!您说的恐怕是您五岁以前的事儿吧!我也认识一个男孩,因为长得太漂亮,小时候曾被打扮成女孩闹着玩。”

  大家连连称赞杨大小姐明察秋毫,姚麦礼却是淡然摇头,道:“就是前几年的事,哪里是不到5岁,都25岁了。”

  众人终于惊异至找不到话说,静了一静,又纷纷七嘴八舌地问:“为什么啊?”

  “打赌输了?”

  “一定是!”

  “……”

  除了单映童,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猜测嚷嚷了一遍,最后均眼巴巴地看着姚麦礼等着他的官方答案。

  他却低着头,那姿态有一种内敛的忧伤,就这样静了片刻,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开始安静至压抑时,姚麦礼却抬头粲然一笑,风华无限,他意味深长地道:“那个时侯,为博佳人一笑,什么干不出来啊。”

  有人愕然脱口问道:“你女朋友让你穿的?”

  姚麦礼风度翩翩地点头承认。

  “看不出姚总还是一情种啊!”

  “可是她为什么让你穿裙子啊?”

  “就是啊,还要穿着裙子上大街!”

  “是啊!这女人太狠心了!”

  一片嘈杂间,姚麦礼却精准地对发出某一句感慨的人望过去,肃然道:“你说的对,她的确是特别狠心。”

  一直闷头进食的单映童手一抖,汤匙掉到碗里,她慢条斯理地拿起刺绣餐巾,擦拭溅出的汤汁。然后微笑地抬起头来看着姚麦礼。

  姚麦礼如有感知,立刻转头,两人的目光穿过人声鼎沸的饭桌默默胶着。

  单映童笑靥更盛,她缓缓开口:“那么姚总,”她故意顿了一顿,直至所有人都住口等着她的后话——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声量多高,不过是因为大家都很快发现姚麦礼专注凝视的目光。

  “想请教,既然您这么重视这段感情,你们又是为了什么而分手的呢?”

  姚麦礼原本墨黑无波的眼瞳里,骤然起了风暴,他表情分毫未动,可眼中的情绪却激昂万变。

  郑祺看着气氛突变,出来打圆场:“嗨,谁说分手了,搞不好姚总金屋藏娇,不肯让佳人露面呢!”

  杨总也笑着打哈哈:“是啊,姚总啊,外界都传您是单身钻石王老五,但看您这情深意重的,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啊!”

  姚麦礼却是摇头笑了,开口时语气随和:“我自认的确情深意重,我现在也的确是单身,我也想金屋藏娇,奈何……我和她的确是分手了。”

  杨珊终于忍不住追问:“那为什么分手?”

  姚麦礼却是倜傥地一笑,望着众人笑言:“说来真是太伤心,你们猜一猜?”

  “相爱容易相处难?”

  “算了吧,姚总性格这么好……不过,会不会是女方脾气太娇蛮跋扈了?”

  姚麦礼笑着摇头:“她脾气很好。而且,其实她无论娇蛮还是怎么样……我都无所谓的。”

  “姚总,您这样的身世,我们忍不住会猜测……是不是家族压力啊?”

  姚麦礼依旧是笑着摇头:“请相信我是一个具有独立民事能力的成年人,而且,我的家人完全支持我的选择。”

  众人唏嘘之余又开始猜:“难道是种族不同?引发观念差异?”

  “不会是……宗教矛盾吧?”

  “太不靠谱了,还宗教矛盾!你还不如猜有女孩不爱姚总呢!”郑祺不屑道。

  姚麦礼却看着郑祺,目光如泣如诉。

  郑祺尴尬地僵住,心想:不会吧,这么丧气的小概率事件怎么会被我这么走运地顺口蒙上呢?!

  姚麦礼眼波流转,欲言又止,最后却是笑说:“其实……是因为发生了更荒唐的事。被她逮到……我跟别的女人睡在床上。”

  刚刚建立起的姚麦礼光辉情种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姚麦礼支着头看了一圈众人的表情,叹道:“看来,真的是不能原谅啊。”

  他的目光落在单映童全无表情的脸上,轻叹:“这理由,看起来很足够。”

  散场前,杨总倡议集体敬姚总一杯酒,感谢其对公司的信任与支持。

  然而圈内皆知,年轻有为的姚总因为严重胃疾不易多饮酒,因此无论多隆重的场合,他不过是三个杯底香槟的量。因此配额用尽的姚麦礼面含惭愧地以茶代酒,受了这一轮酒。

  姚麦礼被簇拥着走出酒店时,单映童落在远远的最后一位,众人应酬的声音远远传来,她疲惫得只想遁地消失。

  待她慢吞吞地走出大门,却看见一众人都含笑而立,而姚麦礼竟然该死的还没有坐进他尊贵的专车扬尘离去。她蹭到一个角落站着,却听见杨总扬声唤她的名字:“映童啊!你快过来一下!”

  明显喝高的杨总高声笑着道:“映童啊,刚才姚总提到他想学法语很多年了,我一想这不咱有现成的专家嘛!映童,你干脆教教姚总法语吧?”

  单映童从容笑答:“杨总抬举,说法语和教法语可完全是两回事,不过您放心,姚总既然想学,我一定好好地给他介绍几个专业的法语老师!”

  姚麦礼风度翩翩地一欠身:“那太好了,好多要向单博请教的!不如我送您一程,路上也好说话?”说话间已经亲自将车门打开,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单映童连忙推托道:“这怎么好意思,我、我与许多同事顺路,搭伴回去就好了!”

  姚麦礼对答如流:“单博就住在公司边上吧?正巧我也住那附近,咱们也是顺路。”

  单映童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僵着笑脸上车,并在众人的欣羡目光中与姚麦礼一同绝尘离去……

  姚麦礼依旧是那个风月老手的姚美男。那一年在巴黎,他们深夜开着车去买酒,他也是这般——在密闭的车厢中,在狭小的空间里,适时地保持着耐人寻味的沉默。无声地挑拨着她敏感的神经,让她思绪纷飞、惶惶不安。

  于是单映童无比专注地注视着街灯向后依次飞逝,试图分散注意力。

  他却忽然动作,抬手将前后排的隔音板升起。

  于是并坐后排的他们,空间变得更紧迫,情绪变得更浓烈,沉默变得更逼人。

  单映童汗毛都几乎竖了起来,他的呼吸声如此清晰,他的温度近在咫尺。

  其实许多话,忍了好多年,她也很辛苦。

  其实与他公式化应酬的时候,她会暗暗地将拳头攥得死紧死紧,以遏制心头翻腾的情绪。

  其实她也想,在再见面的时候,二话不说先冲上去狠狠地给他几个耳光,然后告诉他,这些年,因为他,她捱得多么难。真的是,恨死他了。

  除了这些,其实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他。

  这些问题,使得她每每疼得从梦中惊醒。

  就在单映童即将情绪溃堤的时候,姚麦礼却先行投降,他声音暗哑且哀伤:“童童,”

  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如撕裂般疼痛,这声呼唤,他多久没有真正的唤出口,出口始知想念至此。

  他忍不住一遍一遍喃喃轻唤:“童童,童-童-,童童……”

  “嗯。”单映童睁大眼睛执着地看着车窗外,终于应了一声。她看见眼前的世界,从清晰慢慢地变得模糊,眼泪无声落下,她不肯回头。

  姚麦礼长叹了一口气,侧头看着她倔强的后脑勺,却是笑了,有些无可奈何的认命感。

  他欲言又止,终于说:“其实,我有非常多的话想跟你说,昨晚见面,我实在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现在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忽然情怯,也怕唐突,只得拣旁的来说。

  姚麦礼揉了揉脸,说:“华腾公司的事,我确实……是存了其他的图谋,想让你回来。但杨总他们,确实是踏实守信的想干一番事业的人,这公司也是他们许多人的心血与理想。你……别因为,生我的气,而……”

  “我知道。”单映童这次答的痛快。

  姚麦礼松了一口气:“这次我不该骗你,你别生我气。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和要求,你尽管提,我改,真的。”

  单映童不说话,倒是姚麦礼想了想,弱弱地加了一句:“除了让我离你远点儿。”

  单映童笑了,她借机偷偷擦去眼泪,却觉得心头酸痛难当。

  她敲敲车窗,说:“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什么?尽管说!”

  “你能不能让司机别再兜圈了?这个加油站我都看见三次了。”

  每一晚都有人无法成眠,这晚单映童将那本介绍融资方的塑封基金杂志翻出来。

  没错,她一直没有拆封,可是,这杂志的封面,就是巨大比例的姚麦礼的半身照。她想看不见都不行。

  他矜贵地对着镜头微笑着,傲然之气扑面而来。

  她忍不住用手沿着他的面颊反复描画,这个该死的男人,她那么努力地想要忘记。

  然而当他用那样软弱的语气对她说话的时候,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心在融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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