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我只是将他当弟弟_撩妻手札(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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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我只是将他当弟弟

  眼眸渐暗的何钰看着那件颜色款式偏素净的长裙,还有这张近在咫尺的芙蓉面时,不受控制的凑了过去。

  此时恰逢寒风吹户牖,更吹得檐下那盆润颜含笑倒地不起,连那翠绿的叶片都折断几许。

  “姐姐,你………”眼眸突然大睁的林清安看着突然亲了她的姐姐,心下就像是有人给之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个,便当是姐姐送给妹妹的礼物可好。”何钰见到她那染上了一抹春日桃花艳的耳尖时,方才如梦初醒的反应过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更懊悔得不敢去看她,生怕她会被他如此孟浪之举给吓到了,可时间越久,他的那颗心也越慌,既期待她的回应,又害怕她的回应。

  “若是妹妹………”在他苍白着脸,有心想要解释什么时。

  “现…现在天色很晚了,我…我先回去了。”这一次的她,竟带着几分落荒而逃之意,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因何而来。

  等她离开后,方虚惊一场的何钰笑着伸出指腹满是温柔的抚摸着这件天青色长裙,眸子的柔情浓得如水凝固。

  这还是她之前送了他一支簪子后的第二件礼物,他回想起刚才的触感,只觉得她可真软。

  另一边

  等回到斋寝后的林清安看着这大半夜再一次翻|墙进来的少年时,只觉得她明日定然要让墨枝将她的窗户给封死去了才行。

  特别是自从上一次的事现在已经扯开天窗说明后,她便对他产生了一种看不清,摸不着的隔阂感。

  “你怎么又过来了,你就真的不担心会被其他人看见了怎么办。”秀眉微拧的林清安看着这比之前清减了大半的少年时,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纤云许久未见到清安姐姐了,还有纤云前段时间听说清安姐姐出了事后,实在担心得紧,这才会过来的。”公孙纤云见到她对他一副冷漠疏离的表情时,早已深深的后悔提前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若是那层窗户纸还在的话,他好歹还能像之前那样是个弟弟同她撒娇卖痴,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我无事,还有现在已经很晚了,纤云也得要早些回去休息才对,日后你若是在乱翻女院的墙,可别怪我将此事告知你姐姐听。”话到最后语气渐寒,更带着令人不容置喙的冷漠。

  “清安姐姐你难道真的那么无情?”少年说着话,便要伸手去拉她衣袖,却被她给凝眉躲开。

  “纤云,我已经成婚了,你要知道。”话里,带着浓浓的无奈与刺骨寒意。

  “清安姐姐结婚是清安姐姐的事,我喜欢清安姐姐是我的事,再说了,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人不是三夫六郎,姐姐将我也娶回你房里头不行吗,我保证不会给主夫添麻烦的。”公孙纤云见她要走,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袂,浅色的瞳孔中则在氤氲着白雾朦胧。

  “清安姐姐难不成就那么心狠得连一个侧夫之位都不舍得给纤云吗。”话到最后,皆是啜泣。

  “对不起。”眼眸半垂的林清安,再次冷漠的将衣袂从他手中抽出,并往外走出。

  而这一次,无论他说什么,怎么威胁利诱都不再回头,只因她的一次回头,说不定更给了对方继续死缠烂打下去的不切实际幻想。

  可是等离了这屋后,她于这深秋凝寒的夜晚中,竟不知要去何处。

  只当那刺骨的寒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冷颤,方才缓过了几分神,搓着手臂往那还未熄灯的对门走去。

  刚抄写完海棠花小录,披散着一头发的何钰听到敲门声时,还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顾不上净手便走了过去开门。

  “姐姐今夜可否收留我一夜。”门外人只着了件单薄里衫,许是在外头吹风久了,亦连人都染上了几分寒意。

  何钰并未问她原由,而是侧身将人迎了进来。

  等她进来后,他才窘迫的回想起什么,满是不好意思道:“不过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还望林妹妹不要嫌弃才好。”

  “岂会,姐姐能收留我一夜以是极好。”半抿了下唇的林清安许是真的累得很了,径直脱了鞋后边往那床上躺去。

  何钰见到她睡在他的床上时,人不知因何,久久不曾过去,就连胸腔中的那颗心都在剧烈跳动着,声响大得宛如士兵拿着木槌敲打着迎敌战鼓。

  “姐姐怎的还不过来睡。”许是见那人还未过来,躺在床上的林清安忍不住来此一问。

  “这便来。”可他越往着床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清安可否跟我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等二人同躺在一张床,盖着一张被子后,何钰突然出声询问。

  “没有什么,只是发现那么久了,我都没有跟姐姐同床共枕过,这才前来打扰。”林清安鼻间轻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墨香,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心安的味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姐姐也睡吧。”话里,更带着一丝不愿在多说的惫态。

  “好,晚安。”何钰深知她是不想多说,他也没有选择多问。

  只是今夜,在他的身旁躺了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时,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亦连他的鼻间,都满是弥漫着独属于女人身上的雅致兰花香。

  微侧过身,正好见到她那即便是在睡梦中都仍是微蹙的眉时,下意识为她抚平。

  忽地,他想起了上一次在她房里看到的少年,所以是那少年再一次来了吗?

  可当他的视线下移,却是见到了她那因着睡觉而松开的里襟,离得近了,似乎还能闻到那丝淡淡的女儿香。

  半夜中,本已睡着的林清安觉得自己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想要睁开眼,可那眼皮却重如千斤,就连身上都像是被什么重物给压住了一样难受。

  像极了她之前在睡觉,那趴在她胸口上睡得正香的花花,偶尔在它睡得迷糊时,还会伸出那带刺的舌头帮她舔眉,更甚至,她的鼻间传来了一股味极浓的栗子花香。

  可现在十月寒冬的天,又何来的栗子花开?

  等天微微亮时,被鬼压床了一夜的林清安茫然从睡梦中惊醒,此时的鼻间哪里有什么栗子花香,有的只是那墨香,想来,昨夜是她魔怔了。

  她侧过脸,正好看见了那同样刚睁开眼的何钰。

  揉了揉发的何钰见她那一脸狐疑的目光时,忍不住有些失笑几分,“清安怎么起得那么早。”

  “想来是有些认床,反倒是我吵醒了姐姐,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往时也是这个点便醒的。”何钰见到她那睡得凌乱的胸前衣襟时,有些好笑的为她重新系上带子。

  “虽说你我二人皆是女子,可当妹妹的也总不能在当姐姐的面前衣衫不整。”何况他又非是那真正的姐姐。

  “姐姐都说你我二人是女子了,妹妹还怕什么。”林清安低着头,看着那只给她系带子的手,那手生得白皙,修长,骨肉均匀得宛如玉骨雕刻而成。

  莫名的,她有种错觉,姐姐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会触碰到她胸前衣襟,正当她想要出声时,他的那只手先一步离开,连带着她刚升腾起的那抹错觉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好了,既然起了就早点起来洗漱,等下还得要去上课。”何钰起身时,不忘将她的一缕青丝别到耳后,语气和神色在是温柔不过。

  “我这就起了。”她起身的时候,并未注意到后背上,有一枚不知是何时印上的小小梅花。

  等吃完饭后,二人正不紧不慢的赶回课堂上,却正好撞见了面色不虞的公孙瑾兰。

  “清安,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公孙瑾兰见到她,忙扯过她的手过来,而何钰也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此刻的二人就像是暗中较起了劲来,唯剩下中间的绳子落了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瑾兰姐姐,可是有事?”轻叹一口气的林清安松开了同何钰紧握的手,走了过去。

  公孙瑾兰拉着她,往另一处人少之地走去,而何钰因着不放心,本想要跟过去的脚步,却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后,公孙瑾兰将她的手挥开,冷着脸质问道:“我想知道,你对纤云是什么感觉。”

  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而是选择粗暴的单枪直入,甚至语气颇为急促与慌张。

  “不瞒姐姐说,我一直都当纤云是弟弟。”好像她只要起了个头,林清安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

  “若是姐姐只要来同清安说这些的,大可不必。”

  “你是只将他当成弟弟,可你知道,纤云他并不想要当你弟弟吗。”骨节攥得泛白的公孙瑾兰想到她弟弟以死相逼的那一幕,还有眼前之人在冷漠不过的态度时,她觉得她就像是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麻雀。

  “可我已经成婚了,并且娶的还是当朝的三皇子,姐姐应当没有忘记才对。”半抿了下唇的林清安,冷漠回话,并不愿在多说什么的转身离开。

  “我知道,可现在纤云的名声已经坏了,若是不能嫁你,那么只有绞了头发进庙里当和尚这一条选项。”这一句,满是带着压抑后的苦楚和哀求,甚至是愤怒。

  “可是纤云发生了什么。”即便她在不喜欢纤云对她的死缠烂打,可在她心中,她仍是将他给当成弟弟一样看待。

  公孙瑾兰知道此事错不怪她,可仍是生起了迁怒,毕竟若非是她,纤云怎么会发生意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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