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八十九、逃离_撩妻手札(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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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八十九、逃离

  前面担心他身体会出了什么问题的谢曲生在跟出来后,看见他那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的脸后,不由将手上的酸李子递了过去。

  书言本想婉拒他好意的,可是当他闻到那带着酸味的李子时,嘴里居然下意识的分泌起了过多唾液。

  “书言谢殿下赏赐。”

  等人不但接了,并且还吃得津津有味后,惊得瞳孔大瞪中的谢曲生不由在微怔中来了一句。

  “你,你是不是有了。”

  只因嗜酸,孕吐,一般都是只有身怀有孕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今日的阳光好像格外热情,不但晒得柳条蔫蔫,更晒得那一向喜呤唱的夏蝉都罕见的不在逢人炫耀它的那把好嗓子。

  现在被软禁在府里头的林清安正同墨枝下着棋,只是对方的手实在是太臭了,导致她才和她下了两局后,便再无兴致,特别是在这院里头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人的情况下。

  “小姐可是有心事?”墨枝也深知自己棋臭,默默地将原先落下的白子重放回棋罐中。

  “我五月份从阳城关出发,现已近八月,你说我在汤圆出生的那日,也不知是否能赶得回去。”一说到那人,她便是满心的愧疚,还有那一丝淡淡的苦涩。

  “小姐定能赶上小小姐出生前回去的。”眼睫半垂的墨枝见她现在无心棋局后,又悄悄地落了一颗白子,收了一颗黑子。

  “怎么就不能是小少爷。”闻言,林清安不免有些好笑,为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笃定了他肚里头的是女孩,就不能是那等贴心的小棉袄吗?

  “可奴婢知道,这无论是小小姐还是小少爷,不都是小姐的宝贝疙瘩吗。”即便墨枝先前移了几子,可她还是挫败的发现,她的白子仍然没有起死回生。

  “你这张嘴惯是个会说笑的,反倒是你现在都还未同我说明白,你之前是为何突然改了主意让我将书言许配给你的?”毕竟这一前一后的时间也间隔不是很久,自然更惹人深思。

  前面是她要忙着处理其他事,这才没有多问,哪里像现在时间多得很。

  半抿了抿唇的墨枝并不回话,唯那耳尖尖却突然红了个彻底。

  只因此事,直到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仍是觉得不可思议,更知道她对他,怎么都得要担起一个大女子的责任。

  忽当一阵清风悠悠徐来,吹得园中那一簇一簇的紫茉莉新结出的黑籽簌簌往下掉落,届时等那春日一到,又会冒出许多的紫茉莉。

  “空陌在我的院子里头,待得倒是舒服。”正当林清安收回视线时。

  只见不远处的月洞门后,正先一步走来一名身着月牙白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头戴青玉莲花簪的男人。

  “托夫子的福,空陌倒是过得极好。”林清安半垂的眼眸下皆是憎恶,话里是那说不尽的怒意深寒,而那滔天杀意皆被掩于暗中。

  而且她被软禁在这里的这段日子里,整日间除了吃便是睡,哪里能不好。

  “呵,是吗。”男人的一声冷嗤从鼻间哼出,满是带着浓浓的憎恶。

  “不过夫子倒是为空陌感到可怜,你说你自小因着许哲此人得不到半分母爱就算了,现在更因他而身陷囹圄,难不成你就没有过半点迁怒吗。”从进来初,唇边便噙着一抹笑的公友安,此次竟是打算走起了柔情路线。

  “为何要有,毕竟爹和娘亲的感情那么好,我开心都还来不及,又怎来的可怜。”

  林清安讽刺的轻扯唇角,只觉得这人可当真是可笑又可怜,可当她余眼见到他一直将手放在腹部上的动作后,整个人机械系的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只觉得有一股寒气直从脚底窜起。

  “既然如此,我想空陌也应当极为欢迎你新弟弟的到来。”男人脸上挂着的浓稠笑意,更像是在同她|赤|裸|裸的炫耀着什么。

  而突然被提到名的林清时突然打了个喷嚏,又揉了揉鼻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背地里骂她。

  “可是着凉了?”在她的喷嚏声刚落下时,便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试了试温度,见她并无大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瘪了下嘴的林清时拍开了他的手,总觉得最近好像有种暴风云欲来之说,特别是连她的心口处,都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可是想清安了。”现在两颊生了少许肉的许哲将人抱在腿上,又不忘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像只有这样,之前的苦难才像是彻底远离了。

  “有点点吧,还有之前那人说清安也来了这里,可我为什么那么久了都还没有见到她。”嘟哝了下嘴的林清时嫌弃的将他的脸给推开,继而拿了一块甜甜的杏仁糕吃。

  可还未等她将杏仁糕吃下肚子时,那人先一步张嘴将她的糕点给吃了不少,还差点儿要咬到了她的手,简直太坏了。

  还有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抱着她黏黏糊糊的,不知道现在天气那么热,俩人抱在一起很容易出汗吗?

  “清安晚点便会来找我们了,反倒是幼清喜欢这里吗?”许哲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又见她气鼓鼓得和河豚一样的小脸后,有些好笑的给她扎了一块冰镇过的蜜瓜递在她嘴边。

  “不喜欢。”嘴里嚼着瓜的林清时听完,马上摇头否定,可是想到嘴里现在吃的蜜瓜后,随即又接着道:

  “不过幼清喜欢这里的瓜,又大又甜又好吃,我一口气还能吃两个。”她担心他不信,还伸出了两根白嫩的手指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完全忘了她之前是因为什么被咬的。

  “是吗。”他的视线在接触到她还泛着少许红印的手腕上时,强忍着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嗯哼。”林清时又吃了几块糕点后,便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以至于在她睡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男人黝黑到近乎照不进半点光来的瞳孔。

  等人睡着后,许哲又凝视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这才将人抱到外头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中,对着已经易容后的铃兰沉声道:“务必将夫人平安送到阳城关。”

  “属下知晓,还望老爷万事小心。”

  “放心,我再过不久便会追上你们的。”他在转身离开时,还满是带着缱绻的不舍之意看了她许久,好像是彻底的要将她脸上的每一丝,每一寸都给烙印在内心深处一样。

  等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低调的行驶出城门外,也正有另一辆马车低调的入了城。

  今夜,夜幕笼罩下的楼兰国中,一处富人的府邸里不知为何起了一把大火,惊得还在睡梦之中的莫扎尔被火光惊醒,等他想要喊人来救火时。

  却发现这府邸里头哪儿还有半个伺候的人,反倒是那门外不知何时围满了前来抓捕逃犯,并凶神恶煞的黑甲卫后,早已吓得莫扎尔与他的那一群亲戚们双腿软绵在地。

  “几,几位官大人,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胆子较大的扎克兰本欲上前一步。

  可她才刚迈出了个脚,便被一柄泛着幽幽寒光的剑抵在了她的面前,同时也在无声的制止着她的靠近。

  很快,从黑甲卫的队伍中开出了一条道路,只见从里面走出一瞳孔猩红,目眦欲裂的高大男人。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男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带着刺骨寒意。

  只因不久之前,临近橘黄余晖与暗紫深蓝交接的傍晚时分。

  刚到院中消食的林清安准备去折一枝菊花把玩时,冷不防的看见那桌上停了一只脚上绑着一朵金盏花的麻雀。

  而金盏花的花语则是象征着救济和离别,更是父亲给她传递的一种讯息。

  救济与离别四字分开后在重新组合,那就是救离,麻雀一般在夜间子时就会销声匿迹,甚至就连这麻雀的翘起来的羽尾都高高指向东。

  那么组合起来的意思,便是今夜子时让她到东城门,好带她一同离开。

  在其他人也看过来时,那只麻雀聪明的将脚上的那朵金盏花给啄进了嘴里,又马上扑棱棱展翅离开。就连那些躲藏在暗中的黑衣人也不明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此时的林清安仍未忘了先前的折花之举。

  谁让那花开得过艳,甚至是热情,导致她看得有些心生痒痒的不爽。

  “姑娘,大人说过了不能让你在院里待太久。”正当她才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时,其中一个会武的丫鬟突然朝她身后走来,并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清安并未言语,而是冷讽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人倒是一条好狗。

  “还请姑娘莫要教属下为难为好,属下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听从大人的吩咐。”女人见她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时,就连再次开口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耐。

  “啧。”随她离去时,手上那枝黄菊自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等回到房间里,见到的便是那才刚睡醒,现在脸颊处还带着两抹酡红的墨枝。

  “小姐,您回来了。”许是她真的累极了,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丝浓重困意,眼下亦是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青黑。

  “嗯,反倒是你最近嗜睡的时间怎么越来越多了。”她说话间,还拉过了她的手,借着宽大衣袂的掩饰下,书写着今夜出逃一事。

  “许是最近天气过于暖和,导致奴婢开始犯起了困。”收到消息后的墨枝瞬间了然,只是那双眼皮仍是到了睁不开眼的地步,就连那哈欠打得也比先前还要多了几个。

  “清安小姐,我们大人有事说请你过去一趟。”等林清安还欲再说些什么时。

  那扇连锁都没有的门在下一秒便被推开,随后涌进四名膀大腰粗的婆子朝她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们主子还真是个准时的主,就连这每天来请的时间都分毫不差,不知情的还以为是院里头的老母猪要生了崽,就等着本小姐过去帮忙接生。”刚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的林清安嗤笑一声,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刺骨寒意。

  “清安小姐说笑了,反倒是小姐在不过去,难保不会让主人给等急了。”来人脸上虽在笑,可嘴里咄咄逼人的语气更像是在威胁。

  等她跟着丫鬟来到那处边缘栽种着大片绿萝红芙的白玉湖心亭中,见到的便是那正温柔的抚摸着肚子的男人后,羽睫半垂的林清安,内中掩藏的皆是那等漆黑寒意。

  “不知夫子今日想要听什么书。”

  毕竟这十多天来,他每天雷打不动的来叫她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点的使她麻木,并让她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他肚里头的孩子是她的弟弟一事。

  就连没有对她用刑,并且苛刻她的原因都是想要让她认同他是她小爹的身份。更给外人营造出一种他们感情深厚的假象,她的这位夫子倒是好心机,否则岂会厝薪于火多年。

  “我先前听说论语对你弟弟的启蒙比较有好处,不若今日空陌便帮你弟弟念论语吧。”此时正躺在竹编摇椅的公友安笑眯眯的看着这张与那个男人有着五分相似的脸时,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瞬的厌恶。

  不过好在再过不久,他和幼清的孩子就会出生了,到时这人自然也没了用处,而且很快,他便会和幼清组成一个新的家庭。

  “我倒是不知道我何时多了一个弟弟。”林清安轻扯了扯冷讽的唇角,只觉得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她这位夫子的真面目。

  多疑,诡计多端,假仁假义,笑里藏刀,阴险狡诈,就像是一条躲藏在暗中,并善于隐忍的毒蛇。

  “不止是弟弟,说不定再过不久清安都还得换一位新的爹爹了。”男人含笑的眸子里,更像是意有所指。

  若非他担心他一开始便让她改口唤他爹会适得其反,他怕是早就压着牛头硬喝水了。

  等她被放回来后,已是那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下,就连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戾之气。

  守在门外的墨枝一见到她,便马上迎了上去,那双担忧的目光还不时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放心,我很好,我只是有些累了。”人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显然困到了极点。

  “小姐可要先沐浴后在睡觉,说不定也会舒服点。”墨枝说话间,那余眼则轻扫过其中躲藏着一名暗卫之地,并将那倒满了水的白瓷薄胎杯递过去。

  一般给人斟茶都是只倒七分,而那酒则满杯,可她倒的茶却全是满的,甚至还有不少溢了出来。

  “不了。”唇瓣微抿的林清安摇头否定。

  毕竟他们现在吃的,用的上面都被刻意染上了一种轻易被某种鸟类追踪到的香就算了,就连这洗澡的水里都同样加了微少数量的软筋散,刚开始用的时候并没有大碍,可是当用的时间久了呢。

  “还有我等下睡觉的时候,记得不允许任何人来吵我,知道吗。”她这句话与其说是对墨枝说的,倒不如说是对那些躲藏在暗中人说的。

  等临近子时,人最为困意连连之时,本因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就像是半夜口渴或是想要解手一样。

  只是她这一次的动作慢吞吞的,甚至因着脚无意间被锦被绊倒而没有半分预兆的摔滚到了床边,并发出一声闷哼的痛呼声。

  藏在暗处监视她的安一以为她马上就会爬起来的,可是这一次,她等了许久都不见对方有半分反应。最开始她本以为对方定然是假装的,目的就是为了诈她出来。

  可随着那时间在不断的游走,就连这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丝可有可无的血腥味时。

  她便再也坐不住了,生怕她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当她在过去的时候,还颇为警惕的抽出了腰间长剑,并环顾四周看着是否会有诈。

  本以为只要她小心的没有掉进狐狸的陷阱里,那么便不会有事,可等她警惕的走过去时,也终在此刻明白了主人先前说的那句话了。

  有时候狐狸和人的区别就在于,人只会是人,而狐狸却会伪装成人。

  “很可惜啊,你还是上当了。”

  当安一半弯下身,准备将她翻过来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伸手迅速如鹰爪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因着担心她会临时反扑,或是发出什么动静惹来外头的人,林清安不忘将床上的锦被扯下盖在她身上,甚至因着她是学医的,也对人体穴道的位置在清楚不过。

  很快,那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人,很快变成了一具无人问津的尸体,眼眸漆黑一片的林清安担心她还没有死绝,不忘用从她身上搜出的匕首在她身上的大动脉处全部割断。

  “小姐。”很快,当房门打开,身上同样带着浓重血气的墨枝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还背着一个很小的包裹,甚至是身上都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紧抿着唇的林清安并未回话,而是将其中的一把匕首扔了过去,二人也借着夜色的掩饰下离开。

  哪怕他们之前一直被软禁在这处四方小院中,可该踩点的地方却是不曾落下半分,甚至就连那逃跑的路线也早已在暗中计划。

  “跟上。”

  二人因着没有夜行衣,故而选择的是那等深色衣襟,就连那等会发出如鸣佩环的玉器都不曾带上。担心他们身上的味道会引来那群疯狗,还在身上散了那等混合着浓臭泔水的草药汁,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小姐,他们追来了。”墨枝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时,整张脸瞬间煞白,连攥着匕首的掌心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该死!”林清安本以为他们会晚一点才发现的,谁知道居然会那么的快,简直连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候都没有。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逃出去,并且是逃得越远越好。

  “快跑!”

  即便此刻的林清安没有转身去看,也知道那身后的男人是如何一副狰狞如恶鬼的模样,更听见了那气急败坏后而张弓搭箭,朝他们破空而来的‘铮铮’音。

  可是人的速度在快,又岂能比得上风的速度,甚至那箭不是一只,而是那如铺天盖地的黑雨。

  此刻摆在他们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停下脚步挥剑砍断那些在月光映照下泛着刺骨寒意的三角棱箭头,可那样的下场就是被那群杀红了眼的疯狗追上。

  二是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可免不了被那箭矢给钉死在原地的后果。

  这两个选择,无论是选哪一个,等来的都不过是死路一条,唯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要理会身后箭矢,跑出城门!”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城门处正有人在接应着他们。

  闻言,墨枝气沉丹田,用起内力往前跑去,可就在临近城门处时。

  一支涂了麻沸散的三角棱箭就毫无预兆的扎进了墨枝的小腿上,使得她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倒下,即便她强忍着疼痛将那支箭头拔出来后,那麻醉的效果仍在继续,此时就连她的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走在前面的林清安察觉到身后的墨枝迟迟没有跟上,扭头一看时,正看见她将下唇咬得出血,一只手上握着那支沾血箭头,整个人完全动弹不了的场景。

  “小姐,你快跑。”墨枝在她看过来时,马上朝人喊了一句。

  “不行,要走一起走。”林清安咬着牙,飞快的返回去将腿上受伤的墨枝背上。

  “我们是一起来的,我又怎么能丢下你,还有我不想要听什么累赘的话。”

  “小姐,我墨枝何德何能能遇到小姐这么好的。”话还未落,眼眶倒是湿润了起来。

  “别说话,抱紧我。”现在与其说这些无聊的话,倒不如尽快脱离现在的危险才是紧要的。

  墨枝也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些是过于矫情了,可那些却也是她的心里话,她何德何能能遇到一个像小姐这么好的主子。

  “放箭,一个不要放跑。”前面收到消息赶来的公友安正铁青着一张狰狞恶脸,就连原先本想维持的那抹慈爱都不再掩饰。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把柄离开!

  现如今正在城门口等待的许哲听到不远处传出的声响后,而守在马车旁的暗卫也马上往那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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