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九十五、登堂入室_撩妻手札(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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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九十五、登堂入室

  “睡吧,我不会走的。”眸中染上一抹笑意的林清安伸出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就连那嗓音中都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魔力,很快使得他沉沉睡去。

  而睡着后的谢曲生做起了一个梦,梦里是在他死后的两年后。

  他看见身着一袭嫩黄色圆领绸子的自己正站在一处茶楼中听着其他人的闲聊八卦,而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能看见他,倒也省了他会吓人的麻烦。

  “唉,你听说了吗,之前尚了三皇子的小林大夫走了。”新进来的俩人点了一壶清茶,一碟瓜子和一碟水煮花生后,便说起了当下的大新闻。

  “我自然知道,不过那小林大夫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走了,我觉得那位三皇子可真是个祸害,只要是谁沾上他都没有半点好事发生。”接话的女人也是唏嘘不已。

  “你说那人走就走了,怎的还将那俩人全给带走了,我更听说那位小林大夫在三皇子走后,还将府里头的夫妾给全部遣散了,你说她这又是何苦,至于那位乔大人死时的惨状,听说连那仵作见到后都恶心得吐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反倒是逝者已逝,依我看,就连那药庐日后也是不能再去了。”

  他们二人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边上,早已被眼泪鼻涕给糊了一脸的青年。

  谢曲生更没有想到,妻主在他走后,居然会为了他遣散府里头的那些人,甚至是,那么早的就走了。

  梦里是桃梨依依的三月艳阳天,梦外是寒风刺骨,暗中自有梅香来的冬日。

  因着燕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连那红梅枝梢都挂满了种玉之美,屋脊上的脊兽也盖上了一层白绒雪花毯。

  梅园中的玉霄神遇雪香更浓,连那花瓣都不惧严寒的舒展着它最美的一面。

  园中身着朱瑾红高领兔绒,衣袂和下沿处皆是绣了银色桃花春水长裙的女人正垫高了脚尖,势必要折下那最大最密的一枝梅花来不可,以至于并未注意到身后来人。

  “清安,你回来了,我之前来过府里好几次,可我都没有见到你。”来人的嗓音宛如寒冬遇春日般渐渐消融。

  “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清安啊。”刚踮起脚尖折了一枝红梅的林清时听到身后的声音,可等转头一看时,却见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身后。

  何钰看着这与清安有着几分相似,却生得艳丽如牡丹的女子时,也心惊的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可是他为何不曾听到过清安家中还有其他的姐妹?

  他面上虽有疑,却并没有在再问什么。

  “不好意思,想来是在下真的认错人了。”

  “没事没事,不过你要是来找清安的话,她现在应该在书房里头看书。”林清时上下打量了来人好几眼,结果得出的结论就是,还是小女婿长得好看。

  “不过你现在过去的话,可能还得要等一会她才能有空。”

  “多谢姑娘告知。”

  “不客气不客气。”朝人摆摆手后的林清时,继续垫着脚尖折下枝花。

  而今日来府中做客的,又何止是何钰一人。

  等林清时抱着那一大捧梅花回去时,正好遇到了被下人领进来的闻子悦和闻觅风二人。

  “姑妈,想不到你也来了燕京了。”眼尖的闻觅风一见到她,连忙嘴甜得都不知道抹了多少蜜似的凑了过来。

  “姑妈,我是清潭,这是望月,小时候你还抱过我们的。”随后跟过来的闻子悦见她那懵懂的样,不忘为其解释,唯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他倒是未曾想到,年少时才见过几次的姑妈,不但现在的模样还仍是和以前没有半分变化,就连那张脸都变得越发艳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这林家人的基因好,还是这人本身就长得好的缘故。

  “嗯?你们也是来找清安的吗,清安现在在书房里,你们过去找她就好。”林清时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往另一个与之相反的地方走去,因为她可没有忘记,她还要去看宝儿和元宵。

  “姑妈。”正当闻觅风还想要说些什么时,闻子悦先伸出胳膊碰了碰他,继而拉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毕竟他们今日前来,可是要做正事的。

  等林清时正准备经过一处残荷枯叶的池塘处,身后再一次有人叫住了她,她以为又是来找清安的,便直接想都没想,张嘴就来:“清安现在在书房里,你自己过去找她就好。”

  “可我今日不是来找清安的,我是来找你的,幼清。”男人的嗓音里带着少见的愠怒,显然是极为不满她的疏离。

  而此时的书房中,林清安看着面前的爹和谢曲生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像只能一味的低着头,绞着衣袂上的花纹默不作声。

  “所以爹的意思是,妻主自从醒来后便忘记了很多事,其中还包括我。”先前在身体能允许下地后,谢曲生便再也忍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疏离,便打算来质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曾想会听到这一场惊天噩耗。

  唇瓣微抿的许哲点了下头,何况若不是清安为了救他,又怎会被那支毒箭正射中心口的位置,甚至就只是差那么一点,就到了即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的地步,而此事说来都是怨他。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插手清安的房中事,不过是对他有愧罢了。

  正当唇瓣蠕|动的谢曲生想要再说些什么时,院外则传来了一道大声的说话声,还有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你们这些狗奴才让开,我是来找我表姐的,你们拦什么路。”少年拔高的音调,满是带着尖利的刺耳。

  “可别说你们这么做,还是表姐吩咐你们的不曾,不过我看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乱拿表姐的名头吼我们才对。”随着一声落,响起的是另一个少年的怒骂声。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许是外头的吵闹过于惹人心生厌恶,导致正在书房中同人谈话的许哲怒斥出声。

  “老爷,小姐,姑爷。”门外的小厮见门打开后,连忙低头问好。

  “姑父。”一见到推门出来的白衣男人时,刚才还叫嚣着的闻子悦和闻觅风二人,瞬间就像是那漏了气的气球,就连那张脸都泛着恐惧后残留的白。

  “你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书房之地禁止吵闹吗,还是说你们这些年学的规矩都喂了狗不曾。”面带薄寒的许哲锐利凤眸一扫,似乎也极为不待见那两个上不得台面之人。

  “姑父,我们只是想要来找表姐的,可谁知道这几个奴才一直拦住我们的去路,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闻子悦的话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们二人最害怕的便是这位不苟言笑的姑父。

  “何来的没办法,我看你们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才对。”男人的一声冷嗤中,是道不尽的鄙夷。

  而同样来到门边,担心他们会告状后的谢曲生本还心有不安,可是当看见爹对他们的态度比对自己还恶劣时,心下顿松了一口气,又联想到妻主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可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若是爹同样不喜欢那闻氏俩兄弟,可是上辈子为何还会将他们俩人塞进清安的后院中,难不成就只是因为既然他都不喜欢,干脆就整一窝了?

  “何姐姐,你怎么也来了。”方才听见那门外吵闹声的林清安只觉得头疼,可未曾想到还没等这闹剧停歇时,便见到了那从月洞门外走进之人,连带着她的眼眸也忽地亮了起来。

  “我是不是来得不太是时候。”刚准备迈脚进来的何钰,竟下意识的将脚收了回去。

  甚至,他能感觉到那立于正中间的男人极为不喜他,更莫名的令他产生一种打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感。

  可是在他的话音方落,院门处再一次传来了一道小厮的风风火火声,“老爷,小姐,不好了,那人来了。”

  “是谁来了?”听不明白小厮话里潜台词的谢曲生仍是一头雾水得紧,可另外俩人就跟如临大敌一样走了出去,就连那来府中做客的何钰也顾不上了。

  而此时的梅园中,林清时看着现在小腹高高凸起的男人时,竟是害怕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他会像之前一样再次将她给抓走,亦连原先抱在怀中的梅枝都落地而散。

  “我们不过是许久未见,幼清姐姐怎么突然怕起我来了。”如今肚子已经显怀的男人似乎散去了几分眉间鹰鹫之色,而是多了几分初为人父后的温柔。

  “你,你别过来。”吞咽了好几大口唾液的林清时不断的后移,整个人就像是一只遇到了危险的大白鹅一样。

  “幼清不想摸摸自己的儿子吗,之前幼清姐姐明明还说最喜欢的便是子尘了,可现在怎么突然对子尘抗拒了起来。”公友安似乎是看不见她脸上的恐惧和害怕一样,正不断的朝她所在之地走来。

  “师兄,你可来了。”一见到来人,就像是看见救命稻草的林清时连忙扑了过去。

  “呵,你的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闻讯赶来的许哲等人看着他时,满目戒备,可见到他那即便身着大氅也掩饰不住的肚子时,顿时就像是吃了百只苍蝇一样来得恶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你来了,正好也省得我过去寻你。”男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而后朝那面色铁青的许哲投以挑衅一笑。

  很快,原先在雪地中的几人回到了会客厅中,深知此事自己一个外人听去后会不妥的何钰也寻了个理由离去。

  偌大的会客厅中,正呈现出楚河汉界的局面,更因着谁都没有出口说话,而导致室内呈现出一种如水般的凝固。

  许久,终是许哲沉不住气,强压着怒意朝身旁人出声,“幼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准备偷抓一把松子糖的林清时,瞬间被吓得一哆嗦,就连那手中的糖都全部松落在地。

  “还能怎么回事,自然是我现在怀了幼清的骨肉,而幼清现在于情于理都得要对我们父子俩负责。”正抿了口六叶瓜片的公友安对于他的杀人目光丝毫不曾放在心上。

  而他今日前来,打的主意便是那登堂入室。

  “我有和你说话吗,我问的是幼清。”即便强烈压抑着内心怒意的许哲,仍是控制不住额间青筋直冒,手中攥着的那茶盏更是层层龟裂开来。

  他一直都知道幼清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定然会发生什么,可却不曾想到,好啊,好,当真是好得很了!

  “幼,幼清不知道。”被吓得一个哆嗦的林清时,早已将自己的身体给蜷缩成一只小鹧鸪了,就连那偷糖的心都已经没了。

  “爹,你别吓到娘亲了。”隐隐对此事有些印象的林清安紧蹙着眉的护在了娘亲的面前,何况此事也不能全怨娘亲。

  “你一个男人吓唬幼清算什么好本事,不过即便你许哲在不愿意让我入门,怕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闻言,嗤笑一声的公友安重重搁下手中白玉梅花珐琅掐丝杯,眼中满是那浓重的挑衅之色。

  而随着他的话落,门外再一次传来了脚步声,而这一次来的又会是谁?

  檐下的一只麻雀见到了那正在舔着毛的老猫时,竟忘记了害怕,正瞪大着那对绿豆小眼看着它的动作。

  当梅枝承受不住落雪时,也簌簌往下折了腰,任由那香粉含香而落。

  “大姐姐,大姐夫。”进来的人正是先前迁职到燕京的林照月与陈彦安二人。

  “舅妈,舅父。”林清安见到俩人后,连忙起身,并按住了同打算起身的谢曲生动作。

  “你们俩来做什么。”许哲只是随意轻扫了他们一眼,显然对于之前的事薄怒未消,目光中更满是讽恶。

  “我们听说子尘怀了大姐姐的骨肉,便打算过来看看,还有我们来时也收到了娘的信,娘说那孩子既然是大姐姐的,怎么也得要生下来才对,还有更不能委屈了子尘表弟。”

  而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林清时纳下公友安,还是以那平夫之位,只因他们林家到现在,仍是没有承认许哲此人是他们大姐的夫婿。

  “我和清时的家事,何须你们多言。”随着一声冷嗤落下,是那被重拍在楠木嵌螺钿云腿桌上四分五裂的百合芙蕖珐琅掐丝茶盏。

  “大姐夫你这话说得就不厚道了,现在子尘表弟已经怀了大姐的骨肉,难不成你还想要将他们父子俩人赶到外面不曾,还说你其实是打算要让大姐的骨肉流浪在外。”

  先前便嫉妒这大姐夫能独占这大姐一人多年的陈彦安,自然能怎么上赶着给人添堵便怎么添。

  毕竟凭什么他就得看着自家妻主三天两头的往后院里头抬人时还得强装大度,而大姐的身边自始至终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还有清安你就真的想要让你的弟弟流落在外吗,何况子尘表弟以前还是你的夫子,还是说清安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就连一些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知道了吗。”今次前来的陈彦安除了是给他们添堵后,二还是收了不少好处,不然怎么会眼巴巴的在一收到消息后便赶了过来。

  “哦,清安倒是不知自己何时多了一位弟弟,我可是一直记得我爹娘就只生过我一人。”眼皮子微掀的林清安朝其讽刺一笑,浅色的瞳孔中皆是刺骨寒意弥漫。

  “想来清安也是最近读书读傻了,竟连一些最基本的礼仪孝道与尊师重道都不懂了,不过即便你们二人再不愿承认,也不能否认我这肚子里头的骨肉不是幼清的。”此时的公友安就像是那只斗胜的孔雀,正在朝他们耀武扬威的炫耀着。

  何况他此次前来的本意不是来征求他们的同意,更像是光明正大的带着那肚里头还未出生的孩子登堂入室。

  这场闹剧好像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妻主,爹和娘会不会有事啊。”等离开后,惴惴不安的谢曲生正搂着她胳膊,回想起刚才爹那宛如嗜人的阴寒目光时,仍是一阵后怕。

  “放心,何况爹向来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自从在书房知道自己失忆后,她倒是没有再像先前那样抗拒他的亲密接触了,只是仍是有些许的不习惯。

  “还有那人肚子里头的孩子真的是娘亲的吗?”即便那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他仍是再次问了出来。

  “十有八九是真的。”她一回想起刚才那男人微微隆起的肚子时,只觉得满心厌恶。

  “那么若是妻主在外面也沾花惹草,然后外头的男人也大着肚子找上门来后怎么办。”毕竟有些事他不得不先未雨绸缪,何况还是有爹和娘亲的前车之鉴在前。

  “放心,我身边除了你后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大可放心。”甚至这话,好像之前的他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她,那么那时的她又是怎么回复的?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没有去前院,而是选择了在自己的小院里。

  刚净完了手的谢曲生正眼眸亮晶晶的注视着,面前给她舀着奶汤锅子鱼的女人。

  总觉得这人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呆子居然忘记了他们之前在一起的美好点滴,可是他又庆幸的是,她人没有大碍。

  毕竟听爹说的情况是那么凶险的时候,他就连一颗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上,哪儿还管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只要还活着便是最重要的。

  “我脸上又没有花,哪怕你在怎么看也饱不了。”林清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许久,终是忍无可忍。

  “可是有句话不是叫秀色可餐吗,妾身看着妻主这张脸,保证能比往日多干两大碗饭。”谢曲生吃着她前面夹过来放在他碗里的蒜香青菜,一双眼儿弯弯如月牙。

  “晚饭吃太多不好,不容易消化。”林清安看着他那大有横扫八军的势头,突然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要是吃太快的话,等下我就没有菜吃了。”特别是她最喜欢的那道冷锅鱼被他捞得只剩下白菜片子和辣椒沫子时。

  “妻主,你要是能少说点话就好了。”刚准备伸手去夹扣碗的谢曲生看着已经被他扫完一半的菜,只觉得今晚上小厨房做的菜可真是小气,要不然怎么能害得他被妻主嫌弃了,晚点一定得要扣他们工资。

  “为何?”

  “自然是因为你的这嘴里,总是不说想我的。”见她碗里没菜了,谢曲生也有模有样的给她夹了香菇滑鸡里的香菇。

  至于为什么没有鸡肉,自然是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好好吃饭,乱说什么,还有你给我留点菜。”

  “等下让小厨房加菜就好,再说了现在妾身都还没吃饱。”刚往嘴里塞了块葱烧海参的谢曲生哼哼唧唧的回了句。

  而先前因着吃饭时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的二人,便将屋内人都遣了下去,加上书言肚里孩子的月份渐大,谢曲生更不敢让他在旁伺候,生怕要是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

  而现在正窝在烧了炭火房里的书言许是做久了针线活的缘故,连带着眼睛都有些涩涩的难受,当他放下那缝制了一半的小孩肚兜后,那扇紧闭的房门也正好被人推开。

  最先入目的是一角缃色紫薇花纹衣袂,白底蓝布上镶绒球的绣花鞋,紧接着是那双修长却不显白皙的手,最后方是那张有着讨喜圆脸的女子。

  “墨枝姐姐你来了。”见到人的那一刻,书言的脸上忙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若非因为肚里揣了个种,他也恨不得能马上扑过去。

  而现在的他也终于明白,为何殿下每次见到驸马都会忍不住想要朝人扑过去,并且只要一想起她就会笑的心情了。

  “嗯,我先前听小厨房那边说你还没有吃饭,以为是你胃口不佳,便亲自给你做了些爽口的开胃小菜,想着你即便不饿,多多少少也能吃下去点。”墨枝见到那眼眸中满是星辰的少年,连带着耳根都忍不住微红了起来。

  将食盒里的两荤两素与那羊蝎子汤摆在桌面上,又变戏法的拿出了一个水灵灵的梨子递到他的面前,“现在天气容易燥热,我给你拿了个梨子。”

  许是她不太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能用这些笨拙的方式表达。

  “谢谢墨枝姐姐,还有那么多菜的我一个人肯定也吃不完,墨枝姐姐陪我一起吃可好。”他接过梨子后,还将其中一个拿来装汤的碗放在了她的面前,担心她不愿,就连那调子都带上了少许委屈之意。

  “还有我之前已经许久未和墨枝姐姐一起吃过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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