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_当时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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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朵朵跟云焕的小秘密,一直瞒到现场录制才揭晓。

  明月跟云焕本都在后台陪朵朵准备,没想到介绍嘉宾的时候,云医生居然扛着朵朵一道进了节目现场。

  明月这才后知后觉,怪不得昨晚云焕特地带她去买了衬衫和西服,又在配饰的挑选上颇费工夫。

  她那时候还百般忐忑,猜不准一向休闲装的他是单纯为了女儿撑面子呢,还是另有他图譬如要求婚什么的。

  冯导这时凑在明月身边说:“云先生要陪朵朵一起录节目呢,朵朵管做,他管计时,为了不出乱子,他昨天哄着小姑娘配合了一下午。”

  明月恍然,咕哝:“他真有耐心。”

  “何止有耐心,还很有恒心。小孩儿你懂的,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朵朵虽然比一般孩子都有定性,但还是逃不出这个怪圈啊。”

  冯导笑眯眯地朝她挤眼睛:“所以我说他有办法。说真的,带孩子做节目的家庭多了,但主导权都在妈妈手里,爸爸全是甩手掌柜。像你先生这样的,少。”

  明月想到昨天他那句“怕什么,有我呢”,心里更是暖融融的,说:“他是很好的,不像我,遇到什么都先想着困难,然后动不动就要放弃。”

  冯导挥挥手:“谦虚了。一个家庭,有一个主心骨就够了,既然他十项全能,那就让他多做一点,女人嘛,如花似玉漂漂亮亮,活得潇洒就最好了。”

  明知是恭维,明月仍旧听得喜气洋洋。台上,头梳得油光亮的主持人正饶有兴致地特意采访朵朵和云焕。

  他说:“这一对和其他嘉宾不一样,怎么有两个人挤在一张台上。这位帅哥,你长得好高啊,请问是这位小天使的哥哥呢,还是哥哥呢?”

  台下立马掀起一阵笑。

  云焕第一次在这种场合接受采访,台风居然出奇的稳,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温柔笑着,声线平稳:“我是天使的爸爸。”

  主持人领着所有人一起出遗憾的嘘声:“怎么所有好男人都有老婆孩子了。”他拍拍云焕肩,说:“那爸爸,介绍一下天使。”

  云焕说:“天使才是今天的主角,我只是跟在她后面打酱油的。”

  主持人模样夸张地说:“这么小年纪就能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怎么不说说女儿的名字?”

  云焕这时候终于开怀地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已经坐去观众席的明月,立马听到众多咽口水的声响,身边花痴一阵高起一阵地说:“好帅啊,笑起来好暖啊,简直跟明星一样。”

  她四顾一看,全是眼中冒心的妙龄女。

  台上,暖男云焕继续道:“董德朵。”

  “懂得多?好名字,那请问先生叫什么?”

  云焕表情淡定而寻常的:“董更多。”

  现场气氛彻底活跃起来,所有人的焦点都从一场巅峰的数独对决,转移到这对高颜值的父女身上。

  以至于节目组宣布要开一次后门,将由云焕代替年幼的女儿计时时,并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明月身边的迷妹们甚至小声催促:“就让帅哥在台上嘛,真以为大家是来看比赛的啊,还不都是来凑热闹的。”

  明月不由抓了抓头,淡定地看只属于她的帅哥和天使。

  今天的三轮晋级都是标准数独,但内行看门道,从难度上说还是遵循了由简入繁的一套流程,对选手的考验是呈阶梯式上升。

  朵朵平时做题杂又多,这些常人看起来毫无规律的排列,早就被她吃得烂熟于心。标准数独的范畴里,明月还从未现有能难倒朵朵的题目。

  可平时的玩到底跟今天的赛有所不同,一是讲究度,二是保证正确,还要在如此多的选手和观众面前保持冷静,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但等主持人说过开始,大屏幕上分成五十格,其中一格里的朵朵用稚嫩的字体飞做题的时候,明月起初那颗吊在喉咙口的心脏忽然落了下去。

  是缺陷也是优势,朵朵的大脑决定她一次只进行一件事,做一件事的时候便百分百投入,不管天崩还是地陷,潮来或是潮涌,天王老子也打搅不到她的专注。

  跟这些身经百战、看起来牛气轰轰的选手比起来,她或许在经验上存在缺失,甚至连水平也要稍逊一筹,但歪打正着的抗打压能力说不定可以让她走得很远。

  不过短短一眨眼的时间,台上已经有多人猛按计时器,云焕也在接到讯息后,不紧不慢地按下按钮。明月数过渐次亮起的台面,她的朵朵绝对排在前二十。

  等最后一个按下按钮,主持人上台由第一往后,逐个比对答案。朵朵排在第十五位,因为前面有两人出错,她猛进两位,顺利晋级。

  第一轮结束,台上哗啦啦下去大半,搞音乐的夏先生不幸折戟。幸好长期合作的台里对他优待,让他展示过一次才艺,赢得满堂喝彩,这才于掌声中走向后台。

  头锃亮的主持人采访过一众选手,仍旧把压轴的机会留给了云焕和朵朵,说:“真有两把刷子哦,顺利晋级,成绩还这么突出,宝贝有什么想说的呢?”

  朵朵还沉浸在做题的世界里,歪着脖子等液晶屏上何时冒出下一题。

  猛的有个话筒支棱到嘴边,她“唔”地吓一跳,从现场音响听到自己声音后,倒是体会出几分乐趣,又“唔”了一声,被演播室里回响逗得直笑。

  “唔唔唔唔唔唔——”朵式bbox即将奏响时,被云焕堵住了乱动的小嘴。

  主持人拿回湿漉漉的话筒,有些尴尬地问:“所以,宝贝的意思是?”

  云焕说起大话来,连脸都不带红:“第一题太简单,朵朵是想跟大家说,请等着看她接下来的表现吧。”

  现场立刻掌声雷动,喝彩起哄声此起彼伏。

  第二轮顺利开始,朵朵状态果然更好,答题度轻松挤入前十。只是在核对题目的时候,有选手举手提出异议,以他的机器出现故障为由,提议重比一轮。

  现场哗然,选手与裁判之间诸多口角,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检查协商,最终决定重赛本轮。选手们多有影响,几个原本有实力晋级的挥失常,居然提前出局。

  开赛前跟朵朵斗气的男孩在本轮下场,一张痘脸满是气馁。明月看到云焕向他点头,大度地与他击掌,朵朵则仍旧歪着脖子看向液晶屏,随时做好准备。

  比赛进行到现在,明月倒是不再紧张了。刚来那会儿,她把结果看得比什么都重,怕大家瞧不起朵朵,怕大家觉得朵朵是靠后门。

  可真等女儿站在台上,她又觉得自己何其幼稚,在朵朵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名和利,只是好玩跟不好玩,感兴趣或没意思。

  功利只在他们这些成年人的世界里,得失也在寸心间。有时候她真的该问问自己,是怕朵朵受伤害吗,还是只是为了维护她自己的虚荣心。

  她怕旁人非议的眼光,说她生了一个有病的孩子,是不是甚至,要过孩子有病这件事本身——开着空调的演播厅里,明月出了一身汗。

  第三轮来得格外激烈,不用主持人连篇累牍的维持秩序,观众们自己安静下来,等着看台上的人进行最后一轮的比拼。

  题型乃是标准数独里最难的一类,大家的度普遍放慢,屏幕正中辟出最大的一块,轮流播放各选手的特写。

  正色,凝眉,与细汗,所有紧张的反应在其他人完成的时候,呈数倍扩大。朵朵也明显比刚刚更加认真,小小的眉心紧锁着,露出两个圆圆的凹窝。

  身边的人开始小声议论,一直创造奇迹的小女孩能否再次晋级。

  幸好结果没有让他们等待多久,云焕赶在第四个按亮台面,网上搜索出题面的众人已经通过比对答案,提前确定朵朵胜出。

  最终,朵朵以本轮第三顺利晋级,尽管距离第一还有些许距离,却将风头抢尽,现场的所有焦点都放在这位天才少女身上。

  主持人给了朵朵最长的时间接受采访,她却明显更对话筒感兴趣,捧着话筒全场撒丫子乱跑,全程:“唔唔唔……噗噗!”

  哄笑声里,她最后跑下台子,找到白得扎眼的妈妈,将再次湿得透彻的话筒递到她面前,分享一个好东西地眨眨眼:“明月,喏……”

  明月正被胸口一波波起伏的情绪逼得双眼通红,她知道自己此刻样子丑极,试图举起双手挡住高清的镜头,有人已经挡在她面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主持人对这一幕很是意外,解围地说:“看来妈妈是太高兴了。”

  云焕点点头,如实道:“这几天,妈妈一直把自己逼得很紧,因为她太想让大家知道朵朵的能力,喜爱朵朵。

  “其实妈妈并不需要这样,只要有她爱朵朵,我爱她们,对于我们这样的一个小家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主持人感慨:“明明是智力竞技的节目,怎么带上虐狗的气息了,是表白哦。”

  镜头拉近,云焕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浮上一圈淡淡的粉,他忽地低下头,笑了笑,说:“算是,又不仅仅是。”

  节目的后半截是另一场比试,因为跟朵朵关系不大,三人没追看到底,索性趁着演播厅里灯光暗下时,偷偷溜回了酒店休息。

  朵朵中午的新闻时间,被节目录制打断,午睡时间便说什么也要保证起来。小丫头脱了裙子往床上一躺,很快就打起细腻的小呼噜。

  两个大人在旁盯了会,然后四目一对,心照不宣地牵手往隔壁房间走。

  一路,云焕解了西装,松了领带。单手将门打开后,脚后跟往门上一扣,随即压上身体酥软烫的明月,额头与她紧紧相抵。

  他声音哑暗,浅浅亲吻她挺直微凉的鼻尖,细弱地说着:“我等了好久了。”

  两个人都没做挣扎地搂在一起,身体密切熟稔的交织,他满身的汗从衬衫里不断渗出,浸得她亦是湿哒哒的冒着热气。

  明月被撑得脚尖支起,身体紧绷成一张弓,她忍受不住地,打着战地挂在他坚实的身体上,小声道:“能不能去床上?”

  云焕已经挤了进去,出一声醉然的喟叹,忍过最初过分紧致的压迫,抱着她,双双滚落在绵软的大床上。

  他一直都在她体内。

  午后的阳光倾斜,从半敞的窗子里爬到凌乱的床上。明月一直睁着眼睛,看金色的光线挥着翅膀,在他肌理分明的身体上留下浅浅的光圈。

  她手指跟着这贲张的肌肉一路蔓延,从他有力的臂膀到宽阔的胸膛,紧实的小腹排成沟壑分明的几块,再到结合的地方……她忽地颤成簌簌坠落的秋叶。

  云焕在最后的时候抽身而出,一点不漏地喷洒在她的小腹上。明月已是强弩之末,意志涣散里看到他挺着起身,在一边桌子上翻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覆身上来,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道:“这次不会让你有意外的……”他扶着她手摸到下面,她被烫得一缩,他就笑。

  “哎,这里什么都有,还有阿三那的神油呢,想不想用?”他看着明月如浅滩的鱼,摸过她已然平坦的小腹,虔诚地吻了下去。

  结束的时候,他赤条条靠在床榻,神色放空。

  明月问他在想点什么,他摸着她粉色未退的身体,说:“再来一支烟就好了。”

  “……”明月白他一眼,将湿哒哒的自己盖在他之上。

  云焕噙上几分笑,说:“怎么,还想来啊?”

  明月一声不吭地坐直了,扶正他,说:“看看你是不是雄风不减当年咯——”

  话音刚落,她手机在一边响。

  丽丽姐特兴奋地说:“宝贝女儿,你跟朵宝宝在xx酒店是不是?告诉你一个小惊喜,妈妈也在哦!快说房间号是多少,我都累死了,要赶紧休息啦。”

  房里两人立马如惊弓之鸟,云焕跳床去穿衣服,又把明月的裙子丢到她怀里。明月急得比刚刚的汗还多,说:“你——你干嘛过来啊!”

  “培训嘛,其实就是旅游啦!单位订的酒店破死啦,我一想我女儿也在这儿,我肯定要跟她一起的嘛。房号多少快点说,电梯里呢!”

  云焕身手麻利,已经穿得差不多,帮忙举着手机到明月嘴边,听她报出隔壁房号。丽丽姐说:“好的,好的,正好下来,一会儿见!”

  挂断手机,云焕又帮着明月将背后的拉链拉上。她一边趿着鞋子往外跑,一边用手扒拉头,问:“看不出来什么吧?”

  面色红润,眼含春波,特别是一双嘴,被他吮得微微肿起,说看不出什么真是违背良心。云焕泰然道:“看不出来。”

  明月这才放下心来,出去之前又压了压胸口,平复过心情,这才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丽丽姐一张脸忽地出现,说:“咦,宝贝,好巧哦,还没敲门你就来了。”

  明月眼前一黑,几乎要昏死过去。丽丽姐没现门号的猫腻,拖着箱子往房间里挤,说:“嗯,很宽敞嘛,到底是五星级,档次就不一样。”

  明月已抖成筛子,正等着她在现云焕后的大呼小叫,丽丽姐却格外地安静地放下箱子,然后往凌乱的床上一扑:“舒服……朵朵呢?”

  明月转过已经僵硬的脖子,意外现房间里,除了她跟丽丽姐,居然空无一人……所以云焕呢?钻卫生间里去了?跳窗了?成仙了?

  丽丽姐正吸着鼻子一阵挑剔:“房间里什么味啊,臭死了,快点去开窗。你这个丫头就是的,油瓶倒了都不扶,懒得不得了。”

  明月答应一声,去开窗的时候,蓦地现旁边有什么一动。她吓得不行正要喊,云焕躲在里面,竖着手指紧按嘴唇,狂递眼色。

  另一边,丽丽姐翻个身子打着哈欠,说:“累死了。”眉心却是一拧,看着被单上一处乳白的东西啧啧:“你在床上又吃什么了,真恶心。”

  丽丽姐不得不屈尊爬起来,一边整理床榻一边说:“从小就喜欢在床上吃东西,吃完嘛又不收拾,这么大了还不改!打电话,让人来把床单换了。”

  床被她一抖,凌乱中掉出一个花花绿绿的卡片来。“又是什么玩意儿?”丽丽姐捡起来,照着上面的字慢悠悠地念:“印度神——神——”

  她忽地烧红了脸,视线一转,瞪向旁边已是蜷成一团的明月,大声道:

  “董、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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