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七十八七十九章_先生算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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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七十八七十九章

  狂风席卷,暴雨霹雳,击打在窗户上,落下点点痕迹。

  房间里阴暗一片,王恒山缩在角落,整个人神经兮兮,瑟瑟发抖,刑如癫狂,“不要,不要来找我,不要——救命——救命啊!”

  他哆哆嗦嗦,神神叨叨,眼珠子不安地打转着,生怕看到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有道阴森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看看我啊,看看我啊,你看看我啊——”

  “啊啊啊啊啊——”

  王恒山吓得疯狂大叫,“走开,走开——”他疯了一般地挥舞着手臂,摔碎了房间里的一切东西。

  良久,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外面狂风大作,暴雨连连,屋里安安静静,只有他粗重而又惊惶的喘息声。

  不,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笑,咯咯地笑,在一片狼藉之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突然,屋外门铃响了,将王恒山从绝望中唤了回来,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一开门,见到的就是于辉易。

  王恒山激动地都快要哭了,“你终于来了,大师呢?大师跟来了没有?”

  于辉易看着王恒山面色惨白,汗如雨下的模样,忙道:“来了,来了,我带大师来了!”

  宋哲最讨厌的是下雨天,尤其是暴雨天,这样的天气还要□□,可以说是让他心情都不美丽了。

  下雨天最适合躺尸在床上看看电视,玩玩手机,而不是出来跑业务了。

  宋哲暗叹一口气,谁叫他这么善良又迷人,命运之神总是眷顾着他。

  王恒山在见到宋哲的那一刻,真的是差点要给他跪了,也不管宋哲这样的年纪是不是当得起他这一跪,“大师,你快救救我,那个女鬼又来了,又来了!”

  宋哲跟着于辉易进小区的时候,发现小区里有人办过丧事,而且还带着不少的怨气。等到了王恒山住的这一层楼,怨气就颇为浓重了。

  有怨必有冤。

  宋哲让王恒山起来好好说话时,认真地看了眼他的眉间。

  这一日周末,阳光甚好,王恒山坐在书桌前办公,茶杯放在了窗户边,他抬手要喝水,目光却还盯着电脑,不一小心,杯子从楼上摔了下去。

  随即,宋哲便看到王恒山起身探头看去,然后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慌慌张张地缩回了头,关紧了门窗。

  画面消失后,宋哲心里有了思量。

  一个玻璃茶杯,从20楼抛下,如果砸中了人的话,恐怕不死也重伤吧!

  一个小石头从高空抛下都能重伤一个成年人,更不要说是那种比较厚重家用的玻璃杯了。

  联想到小区里有人办过丧事,宋哲完全能够推理出,那个不小心被砸到的路人死了。而警方没有找到凶手,所以王恒山被女鬼缠身才有机会找大师。

  宋哲让王恒山带他们进屋,王恒山不敢,显然对屋里的女鬼很忌惮害怕,“她在里面,她还在里面,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哭的跟条狗一样,说什么也不进去。

  宋哲双手环胸,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他对某些不值得同情的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要是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肯定不来了。他又不是救世主,还给每个做错事的人擦屁股。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要不进去,要不我走?你自己选!”

  王恒山有些愕然地抬头,似乎没想到宋哲会这么冷冰冰,于辉易张张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大师说这话总会是有大师的道理的。

  “恒山,走,进去了!有大师在,你不用怕女鬼的。不管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只要大师一出手,都能解决的。”

  王恒山颤着手,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良久才道:“好,我带你们进去。”

  外面下着暴雨,天气灰蒙蒙的,使得屋里的光线也不太好。王恒山开了灯,客厅厨房都是一片狼藉,像是有人进来抢劫了一番。

  于辉易惊道:“这都是那个女鬼干的?”

  王恒山摇摇头:“不是,那女鬼出现的时候,我害怕,才砸了东西。”

  宋哲巡视了一番,王恒山房间的门大开着,阴气与怨气交织漂浮,显然那个女鬼在王恒山的房间里。

  宋哲找了沙发上能坐的地方坐了下来,看向王恒山,目光清冷,“好了,说说吧,你做了什么?”

  一股凉气从王恒山的脚底板上蹿了起来,他僵在原地,不敢看宋哲的双眼,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自己身上的秘密都被他一眼看穿一样。

  “什——什么做了什么?大师你在说什么?”王恒山讪讪一笑。

  宋哲也不跟他废话,“通常来说,一个人被鬼缠,都是有原因。要不这个人跟这个鬼是有血缘关系,那个鬼不舍得离开,才会一直在那人身边徘徊。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人是杀害那鬼的凶手,那鬼来报复。第三种就是那鬼已经是恶鬼,无差别攻击人。但是从我在你屋里看到的情况来看,这不是一个无差别攻击人的恶鬼,因为如果是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

  王恒山呆立在原地没动,只是拳头悄无声息地攥紧了,内心惶惶。反倒是于辉易错愕道:“恒山,那女鬼的死跟你有关?”

  不怪他这么说,因为如果那女鬼跟王恒山有关系的话,王恒山哪用得着这么害怕,按照王恒山刚才的表现,分明就跟女鬼不熟。排除了第一跟第三,剩下的不就是第二了吗?

  王恒山有些心虚,手心都是汗,他努力辩解道:“我没有杀人,你不能这样污蔑我!”他突然看向于辉易,大声道:“阿辉也没杀人,不也被鬼缠了,为什么我被鬼缠身,你却说我杀人了!这不公平!”

  于辉易霎时就不爽了,“你什么意思?现在是用我来证明你没杀人?王恒山,我本来还不相信你会杀人的,你这么一说,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精准地坑害了自己,让我相信你杀人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阿辉,你相信我啊,我没杀人!”王恒山急的不行,上前想跟于辉易好好说说,被于辉易一手甩开了,“好,你说,我听着,你没杀人,那女鬼为什么缠着你不缠着别人?”

  宋哲看好戏般地开口道:“友情提示,你们小区似乎刚办了场丧礼啊!”

  闻言,王恒山身体又是一僵,手脚冰凉,额上的汗更是汩汩而下,他突然觉得,叫于辉易带大师过来或许是个错误的选择。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大师居然厉害到能知道那个女人是他杀的。怎么会这样?

  因为心中有了怀疑,于辉易一直紧紧盯着王恒山的神情动作,在看到宋哲说出那句话后,王恒山的瞳孔下意识地紧缩时,他失望透顶,没想到他真的杀人了,杀人了还不承认。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怎么会交上这样一个朋友?

  于辉易学着宋哲的样子,也坐到了一边,两个人一起将目光看向了王恒山,王恒山压力巨大,整个人在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下毫无隐藏之处。

  “王恒山,你说吧,说了大师才有可能帮你!”于辉易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他一开始还觉得大师在门口说那句话还是有点让人不舒服的,怎么能仗着自己有本事,就这么欺负他们这些没本事的人。但是当他得知屋里的鬼很可能就是王恒山害死的后,于辉易唯一的想法就是大师果然是大师,看一眼就猜出了始末,幸亏方才他没像傻逼一样开口帮王恒山说话,不然自打嘴巴的一定是自己。

  这样一想,于辉易又是愧疚又是不安,“大师,对不起。”让你过来帮忙,却发现一切都是王恒山自作自受。

  宋哲看向于辉易,露出慈父般的微笑,“傻孩子,以后交朋友长点心啊!”人也不傻,就是中二又蠢了点。

  王恒山站在他们面前,就好像自己是个傻子一样,仍由他们评头论足,一种不堪的情绪蜂拥而至,他气的身体都在抖,“你们什么意思?是在羞辱我吗?”

  宋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王恒山,“你才知道吗?”

  王恒山气的都快要吐血了,“你滚,你们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滚出我家。”

  宋哲与于辉易对视一眼,宋哲率先起身,他随手撸了下刘海,那双好看的眼睛星光点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走了,祝你跟那个女鬼过得愉快!”

  于辉易也站了起来,他跟在宋哲身后,离开前后看了眼王恒山,王恒山既怨恨又恐惧地看着他,紧捏着拳头,不说话。

  于辉易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最后说道:“恒山,如果你真的做错了事情,就去警局自首吧!不然的话——”

  王恒山咬着呀怒吼道:“我没杀人,你别冤枉我!”

  得,好心当作驴肝肺!于辉易被他那么一吼,也懒得管他了,爱谁谁,反正不是他出事。

  于辉易跟着宋哲出了门,心里闷闷的,气愤的情绪下来后,他又有点担心王恒山,毕竟也是几年的朋友了,让他看着他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宋哲向他甩了甩了手机,挑眉道:“当然有,有事情找警察啊!”

  于辉易一脸懵逼,“啥?找警察?找警察什么用?”

  宋哲一脸恨铁不成钢,“那女鬼无辜被人害死,警察捉不到凶手,她心里有怨,所以缠着王恒山。只要我们报警,让警方把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那女鬼自然怨气就会消散,而犯人也有了应有的惩罚,事情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于辉易双手一击,兴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照常拍马屁道:“大师果然是大师,就是想的跟常人不一样。”

  这样,王恒山既不会被女鬼害死,又能为自己犯下的错受到惩罚,可以说是很完美了。

  宋哲冷漠地竖起食指,“不不不,正常人都想的到,只有你想不到而已。”

  于辉易qaq,大师又在毒舌欺负他!

  “但是,大师,我们没证据,警察怎么就会相信我们说的?”

  宋哲按了电梯,“我们只是提供线索,证据当然要让警方自己找,我们都帮他们干了活,那他们的工资是不是也付给我们啊!”

  于辉易嘿嘿地笑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跟着宋哲进了电梯,“那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王恒山杀了人的?”

  宋哲做装逼状,“天机不可泄露!”

  于辉易立马点头表示明白,又暗搓搓道:“那大师能把事情给我说一遍吗?我好好奇!”

  宋哲看了他一眼,“行啊,事情其实很简单,简称一个玻璃杯引发的惨案。王恒山房间的书桌是靠窗的,他习惯了每次都把水杯放在窗户边上。结果这次,运气不好,去拿杯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杯子掀翻,掉到了楼下。你想想,从20层楼掉到楼下,砸在一个人的头顶,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于辉易喃喃道:“会死人的吧!”上学的时候学过物理,一个小石头从高空坠落都会出事,更不要说是一个玻璃杯了。

  “没错,那个女鬼就是那名不幸的路人,她恰好从那里经过,被砸到,一命呜呼。王恒山看到发生命案,心里害怕的不行,关了窗户,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也没有承认是自己犯的错。”

  于辉易听完所有,心情也是复杂的,是个人知道自己不小心掉了个杯子砸死了人,都会产生躲避心理,不敢承认,就怕坐牢,这个于辉易能够理解。就连他也不知道,如果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勇敢地承认,还是会和王恒山一样,死死地埋在心理不说出口?

  但是,做错了事情,就是做错了事情,就算警察找不到你,死者都能找到你。

  宋哲道:“如果刚才王恒山勇敢地承认了自己犯下的错,我也能当场帮他消了那女鬼的怨气,送她去投胎。但是显然的,王恒山宁愿跟那个女鬼待在一起,也不愿承认。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义务继续帮他了。”

  到了小区门口,宋哲打了个电话给杨临西,询问他关于这个小区的命案。

  杨临西道:“那个小区不是我们管辖的区域,具体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

  宋哲顺口把这个事情说了一下,问他是不是可以带人过来重新调查。

  杨临西在手机那头爽快地应下,“那是当然,按你的意思,这案子应该是没破,既然没破,作为悬案,我们有能力破案的话,当然可以调出来继续。我先去问人找下档案,调查一下资料,之后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

  挂了电话后,宋哲让于辉易先送他回家。

  于辉易扭扭捏捏道:“那按照现在的情况,王恒山会不会出事啊?”

  宋哲摇摇头,“不会,那女鬼有能力杀王恒山,但是一直没动手,一直在吓他。说明女鬼还是希望王恒山能去自首,消除自己身上的怨气的。她要是杀了人,那会很麻烦的。”

  于辉易似懂非懂,只知道王恒山不会死就对了,他连忙谄媚道:“大师果然是大师,连警察局都有人,那大师,警察找你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也想去!”

  宋哲回了一句,“警察办案,你去干什么。”

  于辉易挤眉弄眼道:“那不是好奇吗?而且我也担心我那个朋友。”

  宋哲道:“不用担心,死不了。到了监狱,反正你还能去探望他。”

  于辉易一哽,大师,话不是这么说的!

  就在这时,宋哲接到了萧天的电话,“宋宋,忙完了没有?我来接你吃饭。”

  没错,萧天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就已经积极主动地约了宋哲一起吃顿饭,奈何宋哲临时又被人叫走去解决事情。

  宋哲临走前回复他说,很快的,肯定能在吃晚饭前赶回去的。

  这不,刚到四点,萧天就打电话过来询问了。

  宋哲笑眯眯道:“好了好了,我还有一个小时到家,你下班了过来接我。”

  “行!”

  这一番电话彻底打断了于辉易之前的话,宋哲之前拒绝了他一次,他也不好厚着脸皮说第二次,只得郁闷地开着车将宋哲送回去。

  宋哲到家的时候,萧天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外面,这时候,天也放晴了,太阳微微露了出来,空气里都是泥土的味道。

  “老萧,你等很久了吗?”宋哲连家里也没进去,直接爬进了萧天的车。

  一个多星期没见,再见到萧天的时候,宋哲可高兴了。

  萧天的嘴角从见到宋哲开始就一直微翘着,心情甚是愉悦,“没有,就十来分钟的样子,走吧,我带你去一家新开的餐厅吃。”

  “行啊!”

  去餐厅的路上,宋哲还顺道跟萧天说起了今天的事情,末了,他加了一句道:“所以说人这命啊,这运气啊,真的是最难预料的。那王恒山看面相虽不是大富大贵之相,但也平平淡淡,只是为人容易钻牛角尖,而且做错了事情很喜欢隐瞒下来。譬如在办公室倒咖啡的时候,不小心弄了一地,他想到的是趁大家不注意立马偷跑回自己的位置,而不是说自己主动去拖地,或者跟打扫卫生的阿姨说声抱歉。他这个人是习惯性地隐瞒自己做的坏事,习惯成自然,当他遇到这样的事情时,自然而然地也会选择逃避隐瞒。”

  若王恒山只是因为害怕一时选择隐瞒,宋哲也不会以那么冷漠又不屑的态度对他,关键是,人家是惯犯啊,虽然咖啡倒地上,或者不小心蹭花了人家的车牌跑路都是小事,问题是,就是小事才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不是大奸大恶才是坏人,有时候一件件小事堆积起来才是更膈应人的。

  萧天笑着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忍不住捏了捏他软软的腮帮子肉,自从从露营那里回来后,萧天对宋哲的动作越来越亲昵,就如同温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让宋哲习惯。

  比如现在,正常情况下,哪个男人会愿意让另一个捏他的脸蛋还没觉得哪里不对。

  “别气,别气,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宋哲嘟囔道:“我也没觉得哪里气,就是觉得有些感慨。我是遇到一个事件就气的话,岂不是要早死了?”

  萧天连忙呸呸呸,“说什么呢?”

  宋哲乐呵呵道:“我一个算命的都不怕,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怕什么呀。”

  “就是因为你是算命的,才更要怕啊!”

  宋哲笑嘻嘻,萧天对他的关怀让他心里暖暖的。

  而另一边,接到了宋哲的电话,就努力去调查案件的杨临西先是找同事拿了档案,办案的同事听他说要重新调查案子,嘴巴一撇,什么吗?搞得自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就是跟着刘一鸣破了吃婴案水高船涨罢了。现在是想来他们这里显摆了?!

  虽然心里埋汰杨临西,那同事还是把资料都交给了他,把事情大致地说了一下,“我们是一个月前接到的报案,死者是一名26岁的女性,叫闫芳,单身,跟父母一起住。一个月前的那个星期天,她从家里出去拿快递,被高空抛下的玻璃杯砸到头,当场死亡。”

  “那个地方刚好是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当时附近就只有闫芳一个人,没人看到玻璃杯是从哪一层掉下的。而且杯子掉下的时候四分五裂,也提取不到什么指纹。而且杯子也是很常见的那种玻璃茶杯,我们去十楼以上的楼层都问过,差不多十家里面五家都是这样的杯子。范围太大,太广,我们调查了十来天,没有任何头绪。尸体也不能就那样放着,家属那边在闹,我们没有办法,只好选择结案,让他们把尸体带回去安葬。”

  杨临西点点头,“行,我懂了,谢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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