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_痴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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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86章

  “若是你有这样一个女婿,你可愿意?”

  乾泰帝:……他当然是不愿意的。

  找到这样一个女婿,是哪辈子欠下的债,不图你在家族落难时伸把手,只求你不落井下石都有些难,得白赔出一个精心教养出来的女儿。

  乾泰帝怔了一下:“应该不会吧。之前闹得般凶,都没看越家提出异议。”

  太后叹息一声:“女色贪可说是男人本,能力不行可说是不在乎争权夺利,但是品不行,却是少有几家能够容忍。你只想想他这次做的事,前脚刚刚你救下的人,哪怕你再瞧不起人家的身份,危难来临时,也最多置之不理,但是主动人推入火坑这事,却是让谁想想都心寒。”

  乾泰帝眉梢越皱越紧,感觉越发无力起来。

  太后趁着他心不在焉时,多放下几枚棋子,随口劝道:“不想他了,儿子养成这样,就该让他自己多摔几个跟头,吃吃教训,你准备管他到九十九不成?”

  乾泰帝听闻自家个儿子最近不研究女色,而是改为与钦天监的官员分析自己的八字,觉得自己开始无力生气。

  他陪着太后下一轮棋后,开口道:“母后,您说,现在这模样,我是不是应该早点给他成亲。”

  太后慢条斯理地自己走输的棋子收入棋盒,先多下了几子:“成什么亲,你是想想,如果越家坚持退婚要处理吧。”

  最开始听闻红俏之所一直没被抓捕归案,是因为改变身份,在另外一家花楼做了两个月的花娘,晋绍杭是生气的。

  被他用的女人,他没怎样呢,就自己在他头上给不知戴上了多少顶绿帽。

  沈母却并不像样乐观,只是道:“希望如此吧。”

  随着马儒凶杀案的最后一位凶手被式抓捕归案,晋绍杭在家中狠狠地安分了一阵。

  想想今日小未婚夫与撒娇的模样,沈精羽心头一软,只觉得原先自己定的高壮的标准已经随着小未婚夫的撒娇,全部化为烟灰飞走了。

  “知道便好。”沈母说着就叹息一声,“现在你哥边结了案,只盼他能稍微轻快两天,回来养养头发。”

  “不说回来,若不是我看了花魁斗艳,哥边的马儒案就不能顺利结案。所谓有失必有得嘛,娘您也别生气,我下次肯定会多加思虑,不这般鲁莽了。”

  一方面是因为之前从火场中逃窜出来时,身上脚下都被烫出了不少燎泡,不方便出门,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红俏。

  现在这消息传出,当初做菡萏入幕之宾的人,不知要怎样嘲笑他。

  他觉得自己今年好似流年不利,应该寻个钦天监官员帮忙好好瞧一瞧。

  奈何红俏是细,他的这种情绪不能对外言说,而且他好像只要出门,就感觉别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滑他的头顶,仿佛他头上顶了几十个绿帽兄弟一般。

  再加上之前被他父皇一手压下来的推花娘入火板事情,这便让他的情绪越发不好。

  不论怎样说,京兆尹在任时没有空案、悬案和尾案,都是一项功绩。

  沈精羽算算时间:“现在人已抓到,最多个五七天,哥他们背后的联络窝点查一查,他们就该清闲了。”

  “反我看绍元边,最近却是渐入佳境。这样便可了。”

  乾泰帝想了想二边,也跟着点头:“随便他们吧,这些后宅之事,让他们的母妃自己操心,朕可不想再在他们身上操心思。”

  乾泰帝一向奉行铁血政策,无论是在外的边关制敌上,是在内的政策管理上,他从来都奉行能上,无能下的思想。

  也是因为他的这一思想,处于内忧外患状态下的晋才会发展得这样迅速。

  一直与京都要府的京兆府,其上的主管人员京兆尹,才会更换得如此频繁。

  这一点,应用到他自己的儿子上,也是一样。

  没有能力,为人不靠谱,就活该被他关禁闭,即便他最后因为迁怒,把些顶风案、再次送他女人的官员都送了牢里,也无法掩饰他无能的事实。

  这样想着,乾泰帝再次低头,看着面前不知被太后多下了多少枚棋子的棋盘,抽了抽嘴角。

  太后抬头看他,一脸岁月的皱纹,让即便表达不悦时,也格外地雍容。

  乾泰帝垂下眉梢:“母后最近棋艺有长。”

  太后肩膀一松,勾起嘴角。

  “只是若这局儿子再赢了,您可不许再耍赖。”

  “不耍不耍,一定不耍。”

  然而此事在乾泰帝这里是放下了,贤妃却不这样认为。

  前面的两次就算了,这最后一次算个什么事儿。

  只是因为一个妓子,就再次关闭一个皇子禁足,个花娘哪里来的脸。

  “……不是一个妓子,能救得皇家之人是福气,何苦用为了个妓子关皇儿的禁闭。”跪在御书房的一次哭诉后,贤妃到底没忍住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乾泰帝怒斥:“现在不是一个妓子的题,而是品的题。在无关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有恩推到了火坑,如此人品,无法御下,更无法服众。”

  “现在关他禁闭,是朕想给他机会让他好好反省,是说他的想法是与你一般,认为自己无需反省。”

  贤妃一下子就卡了壳,激灵了一下说不出。

  “行了,你最近这总来哭,哭得朕都心烦,政事上无法分忧,私下里尽扯后腿,最近一个月,不要出现在朕面前。”

  这的意思,便是接下来一个月,不仅撤了的绿头牌,就连圣驾所之处,也必须主动避让,否则便是违背圣言。

  贤妃:……

  这便是求情求到了一个寂寞,最是心塞,莫如此。

  回到寝殿后,贤妃气愤地撕掉了三条帕子,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算勉强发泄了心中的怒气。

  “嬷嬷,您说,我儿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或刑克了太岁?也怪我年初时没有请人给他测算破解。”

  崔嬷嬷是贤妃身边伺候得惯了的,一直对贤妃与晋绍杭掏心掏肺。

  关于这个题,也想了很久,直至最近才勉强想到一种理由。

  弓下.身,对贤妃道:“娘娘,您说殿下这会不会是与未来皇子妃的八字不合啊。”

  贤妃柳眉轻拧,同样回低语:“不该啊,当初钦天监合他们两人的八字,不是说越家丫头的八字旺夫吗?”

  崔嬷嬷也纳闷:“奴也只是存有怀疑,要说越家的家世是真的不错,但娘娘您说,会不会有人买通钦天监的人,给咱们殿下合了一个不适合的八字。”

  也实在不能怪多想,而是自从晋绍杭与越雪娇被赐婚后,年好点,一下子支持度甚高。今年他身上就没发生一件顺利的事。

  光禁闭就被关了三次,眼见着夏天都要完了,这半年的一半时间都在府中的禁闭生活,这如何不让人多想。

  贤妃听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疙疙瘩瘩。

  身在宫中,不怕别的,就怕被人算计了而不自知。

  随后,贤妃便私下里派人八字重新合了合。

  其他几位妃子听闻消息后,有志一同地一齐出手,想要帮圆梦,可惜,这种人为的手段,并不能蒙蔽贤妃这种在宫里混迹的油子。

  确认八字确实没有题后,再次深深地郁卒。

  既不是八字的题,当真是流年不利?!

  越家,越尚书在听闻贤妃最近的动后,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

  就皇子样的草包,们越家没嫌弃呢,他们倒是想着法儿的给孙女头上扣屎盆子。这样的孙女婿,如果能甩掉,他早就不想要了。

  “父亲。”越父坐在下首,此时也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越尚书摇头:“这种私下里的消息,只要贤妃不拿到明面上说,咱们就不能闹到明面上。”

  越父愤怒无奈:“也不知道雪娇是怎样想的,我的意见,若是有可能,咱们便想办法这亲事给退了吧。”

  这样的皇族子弟,简直谁嫁谁就是在跳火坑。

  越尚书闻言拧眉思忖了半晌,后点头:“你也雪娇丫头的意见,若是也是这个意思,咱们便想办法操一下。”

  “是父亲。”

  同一时间,越家越雪娇的闺房,越雪娇难得闲适的翻阅着本子,一边翻阅着一边轻笑出声。

  待翻一页,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小姐,爷请您到前院书房说。”

  越雪娇轻笑:“好,待我收拾一下,便。”

  很快,便整理好衣装,在准备迈出房门时,回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书架上本夹着荷花标本的书籍,无声轻语:“第二次。”

  再一,再二,不再三。

  再有下一次,便是们退婚之时。

  沈崴这边,当他花费了数天的时间,终于马儒案式扫尾,才靠在椅背上松出一口气。

  终于能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了,整个京兆府最近一段时间,也是在圣上的高压忙碌得紧。

  他对下面众人笑道:“最近一段时间都辛苦了,今晚都早早回休息……”

  结果他这没说完呢,就听到下面有捕快小跑来:“禀人,刚才太傅府下人够来报案,太傅府耳朵孙少爷今日在庙会玩耍时,被人抱走了。”

  “什么?!”沈崴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先是侧头看了看旁边的黄历:“今天是几?”

  孙少尹最近日子也忙得糊涂,他扒拉着指头算了一下:“初一,七月初一,今日确实有庙会。”

  京城的庙会都是每逢初一与十五,确在今日。

  沈崴喘了几口气,刚松下的一口气喘了回来,声道:“愣着做什么?快叫人来。”

  太傅啊,可是乾泰帝的师。

  如今已有七十有余的高寿,且与当今圣上感情甚笃。

  这若是太傅因为这件事一个着急,直接归了西,估计乾泰帝能直接摘了他的顶戴乌沙。

  孙少尹也反应来事情的重要,忙对身后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往城门跑一趟,告诉守门人注意出入城门的孩童,孩童画像稍后送到。”

  “是,人。”

  这一.夜,原本已经接到确切消息,说自家爷会回府用膳的沈府众人,到底是没能在晚膳前回沈崴的人。

  后一定会在小未婚夫身上多花费些心思,多宠宠他,免得他背地里偷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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