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_55
。
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身子摇摇晃晃几下，在莫子涵还没反应过来时倒地。
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莫子涵心口剧烈地疼痛着，跪下身子，泪水滴落到地上，“为什么？”
“呵呵。。。”楚飞云眼里只剩下柔和，看着她，“原来你真的会哭。”
“为什么？”再次喃喃地说着，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身子也忍不住一颤一颤，莫子涵手颤抖着扶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的伤，根本没有办法救。
“你不懂。”气若游丝地说着，眼里也越来越无神，楚飞云努力抬起沾染了自己血液的手，想要像从前一样拍她的肩膀，却无力地垂了下来，血液沾染到莫子涵的白t恤，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
抬手握住他的手，莫子涵低头看着他，泪水滴落到他的脸上，“为什么你总是说我不懂？”
“咳咳。。。”若有若无地轻咳了几下，血液止不住从嘴角溢出，楚飞云很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因为。。。你是。。。莫子涵。”
“为什么？”
“呵呵。。。你。。。今天好多。。。为什么。”楚飞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朦胧中看着泪水满面的莫子涵，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强忍住睡意，喘了几下，“帮我。。。照顾。。。飞飞。”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小声，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莫子涵吸了吸鼻子，抱着楚飞云还有些温热的尸体，低着头，面无表情。
“子涵。。。”一直站在身后没有说话的郑成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飞云他。。。已经。。。”
“教官。。。”莫子涵依旧低着头，声音里的哭腔早已消失，刘海垂下遮着眼睛，“为什么？”
“什么？”郑成辉有些疑惑地道。
“为什么？”还是那沉沉的语气，只是那其中的愤怒与不平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为什么？捣毁恐怖分子的时候，飞云没死。剿灭毒枭的时候，飞云没死。暗杀贪官的时候，飞云没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莫子涵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后会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听到这样的质问，郑成辉呼吸猛地一滞，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却只是道，“子涵，你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莫子涵依旧跪在地上，依旧抱着楚飞云已经渐渐冷下来的尸体，那透过刘海看着地板的眼睛里，透着悲伤，还有让人猜不透的情绪。
“唉。。。”看到这样的莫子涵，郑成辉只能叹了口气，然后示意身后的几人带着王鸣远离开，自己也跟着出了仓库。
黑夜里，莫子涵独自一个人抱着楚飞云的尸体，始终保持着跪姿，面无表情。
当澹台璇玑进了仓库，看到那熟悉的，却带着死一般沉寂的背影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滑落。
一步一步地靠近，慢慢蹲下身子抱住她，“子涵，我们回家好不好？”
听到熟悉的嗓音，一直面无表情的莫子涵，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波动，耸耸鼻尖，感受到身后那人的心疼，终于放下那早已冰冷的尸体，转身像个孩子般地抱着澹台璇玑大哭起来。
“璇玑，飞云死了。。。”语气里满是伤心和委屈，莫子涵死死地搂着她，仿佛一松手澹台璇玑就会消失一般，“飞云死了，我再也听不到他笑我低级趣味了，以后也没人陪我打架了，没有人在我和阿剑胡闹的时候鄙视我们了，没有人当整个队里最成熟的人了。。。”
哽咽着说着这一大段话，莫子涵越说哭得越厉害，“璇玑，他为什么要死啊，怎么可以死，明明说好我们几个人要一辈子都那么好的。。。”
吸吸鼻子，泪水沾sh了澹台璇玑套装里雪白的衬衫，莫子涵越说情绪越激动，“我们都会原谅他的啊，阿剑肯定也不会怪他的，他干嘛要做这种傻事。。。”
澹台璇玑听着她一句句的哭诉，心越来越疼，眼神却越来越坚定，暗暗做下了某个决定。
她的子涵，不适合留在那个地方。
当莫子涵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带着点粉红的天花板，眨眨眼睛，猛地从床上翻起。
“醒了？”坐在床边的桌子前看着书的澹台璇玑，在看到莫子涵醒了之后，递过去一杯水，人也跟着走过去，轻抱着她。
放下水杯，回搂住她，莫子涵想起楚飞云死了的事实，鼻子一酸差点又哭出来，只是害怕澹台璇玑担心她，强行忍住。
脑袋埋在她的肩膀处，过了很久才用很委屈地声音道，“飞云呢？”
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那埋在自己肩膀处的脑袋，“乖，别想了，好不好？”
“嗯。。。”眼神一黯，莫子涵轻轻地答了声，没有再说话。
“雪儿，阿剑他。。。”莫子涵看着进了病房后，看着坐在一边的周菱雪，有些沉重地道。
“已经过了危险期，医生说这几天应该会醒。”
“嗯。”
一时间，病房里一阵寂静。
叹了口气，周菱雪转头看着莫子涵，“你还在因为阿剑的事愧疚？”
“。。。。。。”不敢和她对视，把头转到一边，莫子涵过了一会儿才道，“飞云死了。”
原本放在床边的手猛地抓着床单，白皙的手上，青筋因为她的过于用力而很明显地凸出来，死死咬着唇，周菱雪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呼吸，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璇玑她有跟我说。”
“咦？”莫子涵疑惑地转头看她，却看到她那带着伤痛和担忧的眼神。
“子涵，你昏睡了两天了。”
“是吗？”若有所思地说着，眼里闪烁着犹豫，只是在看到床上躺着的南宫剑后，莫子涵还是开口了。
“雪儿，我可能，要退伍了。”
听到这句话，周菱雪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静静地握住南宫剑的手，“你确实该退伍。”
“咦？”惊讶地看着她，莫子涵一脸的迷惑。
“等阿剑醒了，我们也要退伍。”
握着南宫剑的手，下巴靠在那上面，周菱雪语气淡淡的，仿佛自己说的只是一件小事。
“。。。。。。”
莫子涵靠着门框，摇了摇头，嘴角扯动露出一个苦笑。
不知道教官肯不肯放他们走。
出了医院后，莫子涵有些茫然地在路上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s市国安局门口。
呆呆地抬头看着上面写着的“国家安全局”几个大字，莫子涵咬咬牙，走了进去。
教官还在s市，她是知道的。
她想试试，告诉教官，她能不能，离开特战队。
一路走着，碰到几张貌似很熟悉的面孔，扯着僵硬的笑容一路点头走过，直到到达郑成辉的暂时办公室。
门虚掩着，莫子涵刚打算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自己非常熟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精神状态好差，我不知道能不能二更，大家表等。。。我不能确定的。
发现，不知不觉，居然快结文了呢。。。
第二十章
“郑部长，真的不放人吗？”澹台璇玑抱胸站在办公桌前，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让人恐惧的压力。
郑成辉坐在办公椅上，抬头和她对视着，为那冰冷的气息而有些惊叹着，嘴里却不服输地道，“澹台总裁这是什么意思？子涵是我们军队里最出色的军人，当然要为国家服务。”
“为国家服务？”澹台璇玑一脸的冷然无波，嘴里说的话却满带着嘲讽的语气，“郑部长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我说吗？真的是为国家服务？”
“你什么意思？”脸上带着的客套的微笑一下子全部收起，郑成辉眼里闪着寒光。
“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布下的圈套吧。”感受到他眼里的不善，澹台璇玑随手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斯达克死的时候所说的话，子涵有跟你说吧，从那时候起你们就设下了圈套让王德当往里钻。”
停顿了下，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澹台璇玑继续用带着嘲讽的语气道，“子涵她傻傻的，一直要保护首长。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被诬陷，她的被通缉，她的差点被杀害，你们都知道。子涵傻，可是我不傻，我不想我心爱的人，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还为他们卖命。”
语气越来越冷，澹台璇玑看着郑成辉的眼神再也没有那么淡定。
她只要一想到子涵因为他们受了多少苦，留了多少血，就觉得好心痛。
门外，莫子涵越听越心惊，一直很疑惑的问题，因为澹台璇玑的一席话一下子都明白了。
难怪教官当时说不要她插手，难怪她告诉教官王鸣远是王德当的人时，教官还那么有信心，难怪六处的人会在关键时候全部倒戈，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两手紧紧地握成拳，莫子涵死死地咬着牙关，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心里升腾起的愤怒，怎么压也压不下。
飞云，你说得对，我太蠢了。
都是因为我太蠢了，才会让他们利用，才会害阿剑受伤，才会害你。。。
越想心脏越痛，莫子涵觉得自己呼吸一阵困难，抬手想要推开那扇门质问郑成辉，却听到他以同样嘲讽的语气对澹台璇玑道，“澹台总裁恐怕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阴谋了吧。”
眼睛猛地瞪大，莫子涵原本打算推开门的手一顿，垂了下来，站在门口低着头，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澹台集团的实力确实很强，连我们内部都可以渗透。”郑成辉直视着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的澹台璇玑，毫不留情地道，“恐怕你早就知道我们的阴谋了吧，可是你没有告诉子涵不是吗？”
“我想澹台总裁也有自己的打算吧。”
听到这句话，澹台璇玑心猛地一颤，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郑部长太高看璇玑了。”
“澹台总裁太谦虚了，王德当的另一个儿子王戍恒，恒远集团的董事长。”郑成辉很自以为是地笑了笑，然后道，“最近我可是看着澹台集团拼命地打压恒远集团啊。”
皱皱眉，澹台璇玑想起自己姑姑最近让自己收购恒远集团股票的事，这才明白姑姑为什么会提前做好准备。
“郑部长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总之，我不会再让子涵冒险的。”没有接他的话，澹台璇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坚定。
“我若不放呢？”郑成辉丝毫不畏惧那眼神中的压力，抬眼和她对视着。
眸子一沉，澹台璇玑同样没有转开自己的脸颊，依旧保持着这样对视的姿态，全身都散发着女王般的气场，“那别怪澹台集团插手国家大事。”
郑成辉听到这句话后眼里寒光一闪，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让门外已经心痛到只能捂着心口靠墙站着的莫子涵也感受到，下意识地摸出手枪，泪水却从脸上滑落。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词叫信任。
原来连璇玑都可以这样对她。
虽然明白郑成辉对自己起了杀意，澹台璇玑依旧没有任何恐惧地坐着，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小事。
“不愧是澹台集团未来的掌舵人。”郑成辉脑子里的想法千回百转，最终敛起杀气，露出笑容，“既然如此，如果子涵愿意，那就退伍吧。这几年她也很累了。”
“呵呵。。。”脸上的冷意收起，澹台璇玑从椅子上站起来，笑了笑道，“那就多谢郑部长了，我想子涵一定会愿意退伍的。那么，璇玑就先告辞了。”
礼貌地说着，澹台璇玑转身走到门口，推开门，打算回家劝莫子涵退伍，却很惊讶地看到那人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手枪，满脸都是泪水地看着她。
“子涵。。。”被那眼里的悲痛和绝望所震慑，澹台璇玑猛地一惊，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挣开。
莫子涵推开那想要抱自己的手，从她身边经过，在郑成辉诧异的眼神中走进办公室。
手枪，工作证，匕首等等等东西一次性放到桌上，莫子涵冷冷地看着郑成辉，嘴巴动了动，想骂他卑鄙，想骂他无耻，却什么也骂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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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莫子涵心口剧烈地疼痛着，跪下身子，泪水滴落到地上，“为什么？”
“呵呵。。。”楚飞云眼里只剩下柔和，看着她，“原来你真的会哭。”
“为什么？”再次喃喃地说着，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身子也忍不住一颤一颤，莫子涵手颤抖着扶着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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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伤，根本没有办法救。
“你不懂。”气若游丝地说着，眼里也越来越无神，楚飞云努力抬起沾染了自己血液的手，想要像从前一样拍她的肩膀，却无力地垂了下来，血液沾染到莫子涵的白t恤，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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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呵呵。。。你。。。今天好多。。。为什么。”楚飞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朦胧中看着泪水满面的莫子涵，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强忍住睡意，喘了几下，“帮我。。。照顾。。。飞飞。”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小声，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莫子涵吸了吸鼻子，抱着楚飞云还有些温热的尸体，低着头，面无表情。
“子涵。。。”一直站在身后没有说话的郑成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飞云他。。。已经。。。”
“教官。。。”莫子涵依旧低着头，声音里的哭腔早已消失，刘海垂下遮着眼睛，“为什么？”
“什么？”郑成辉有些疑惑地道。
“为什么？”还是那沉沉的语气，只是那其中的愤怒与不平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为什么？捣毁恐怖分子的时候，飞云没死。剿灭毒枭的时候，飞云没死。暗杀贪官的时候，飞云没死。。。”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莫子涵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最后会死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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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莫子涵独自一个人抱着楚飞云的尸体，始终保持着跪姿，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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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着说着这一大段话，莫子涵越说哭得越厉害，“璇玑，他为什么要死啊，怎么可以死，明明说好我们几个人要一辈子都那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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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坐在床边的桌子前看着书的澹台璇玑，在看到莫子涵醒了之后，递过去一杯水，人也跟着走过去，轻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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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一时间，病房里一阵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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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和她对视，把头转到一边，莫子涵过了一会儿才道，“飞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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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莫子涵疑惑地转头看她，却看到她那带着伤痛和担忧的眼神。
“子涵，你昏睡了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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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涵靠着门框，摇了摇头，嘴角扯动露出一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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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部长，真的不放人吗？”澹台璇玑抱胸站在办公桌前，眼神凌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让人恐惧的压力。
郑成辉坐在办公椅上，抬头和她对视着，为那冰冷的气息而有些惊叹着，嘴里却不服输地道，“澹台总裁这是什么意思？子涵是我们军队里最出色的军人，当然要为国家服务。”
“为国家服务？”澹台璇玑一脸的冷然无波，嘴里说的话却满带着嘲讽的语气，“郑部长做了什么难道还需要我说吗？真的是为国家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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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下，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澹台璇玑继续用带着嘲讽的语气道，“子涵她傻傻的，一直要保护首长。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被诬陷，她的被通缉，她的差点被杀害，你们都知道。子涵傻，可是我不傻，我不想我心爱的人，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还为他们卖命。”
语气越来越冷，澹台璇玑看着郑成辉的眼神再也没有那么淡定。
她只要一想到子涵因为他们受了多少苦，留了多少血，就觉得好心痛。
门外，莫子涵越听越心惊，一直很疑惑的问题，因为澹台璇玑的一席话一下子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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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紧紧地握成拳，莫子涵死死地咬着牙关，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心里升腾起的愤怒，怎么压也压不下。
飞云，你说得对，我太蠢了。
都是因为我太蠢了，才会让他们利用，才会害阿剑受伤，才会害你。。。
越想心脏越痛，莫子涵觉得自己呼吸一阵困难，抬手想要推开那扇门质问郑成辉，却听到他以同样嘲讽的语气对澹台璇玑道，“澹台总裁恐怕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我们的阴谋了吧。”
眼睛猛地瞪大，莫子涵原本打算推开门的手一顿，垂了下来，站在门口低着头，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澹台集团的实力确实很强，连我们内部都可以渗透。”郑成辉直视着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的澹台璇玑，毫不留情地道，“恐怕你早就知道我们的阴谋了吧，可是你没有告诉子涵不是吗？”
“我想澹台总裁也有自己的打算吧。”
听到这句话，澹台璇玑心猛地一颤，脸上却依然波澜不惊，“郑部长太高看璇玑了。”
“澹台总裁太谦虚了，王德当的另一个儿子王戍恒，恒远集团的董事长。”郑成辉很自以为是地笑了笑，然后道，“最近我可是看着澹台集团拼命地打压恒远集团啊。”
皱皱眉，澹台璇玑想起自己姑姑最近让自己收购恒远集团股票的事，这才明白姑姑为什么会提前做好准备。
“郑部长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总之，我不会再让子涵冒险的。”没有接他的话，澹台璇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坚定。
“我若不放呢？”郑成辉丝毫不畏惧那眼神中的压力，抬眼和她对视着。
眸子一沉，澹台璇玑同样没有转开自己的脸颊，依旧保持着这样对视的姿态，全身都散发着女王般的气场，“那别怪澹台集团插手国家大事。”
郑成辉听到这句话后眼里寒光一闪，身上的杀气毫不掩饰，让门外已经心痛到只能捂着心口靠墙站着的莫子涵也感受到，下意识地摸出手枪，泪水却从脸上滑落。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个词叫信任。
原来连璇玑都可以这样对她。
虽然明白郑成辉对自己起了杀意，澹台璇玑依旧没有任何恐惧地坐着，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小事。
“不愧是澹台集团未来的掌舵人。”郑成辉脑子里的想法千回百转，最终敛起杀气，露出笑容，“既然如此，如果子涵愿意，那就退伍吧。这几年她也很累了。”
“呵呵。。。”脸上的冷意收起，澹台璇玑从椅子上站起来，笑了笑道，“那就多谢郑部长了，我想子涵一定会愿意退伍的。那么，璇玑就先告辞了。”
礼貌地说着，澹台璇玑转身走到门口，推开门，打算回家劝莫子涵退伍，却很惊讶地看到那人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握着手枪，满脸都是泪水地看着她。
“子涵。。。”被那眼里的悲痛和绝望所震慑，澹台璇玑猛地一惊，上前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挣开。
莫子涵推开那想要抱自己的手，从她身边经过，在郑成辉诧异的眼神中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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