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开在古代的蒸汽列车_辞职后我爆红全宇宙[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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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开在古代的蒸汽列车

  “诶,你们怎么了啊?”

  把诗词递给他们的书生疑惑道:“王妃如此情文并茂的绝世之作,你看后,怎的反应平平?”

  李府公子眼神复杂的看向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一旁曾经无比推崇赵兒,将她视作白月光朱砂痣的戚家少爷愤怒道:“我不相信!”

  旁边几名不知所以的书生不由看了过来,心想这有什么不相信的。王妃才学惊艳众所周知,戚家少爷过去也是对她无比推崇,现在怎么忽然这幅态度?

  这句不相信,难道是想暗指王妃写不出这等文章不成?

  戚家少爷却顾不上去想周围人的反应,满脑子都是赵兒怎么可能是抄袭那本诗集里的诗词,怎么可能把司祁手里早就成品了的古诗当做自己创作的内容当众念诵出来!

  他扔掉方才被人抄录下来的几首新诗,直接道:“这一定不是王妃方才所写,一定不是!她写了别的诗词对不对?”写了那些诗集上没有的诗词对不对!

  有人不满道:“怎么不是王妃所做,我方才一直坐在这里,亲耳听到、亲手摘写,没有一个字是错误的!”

  恰在此时,新的竹签被抽出,主题是酒。

  王妃听到之后,如往常那般洒脱一笑,朗声道:“《将(jiang)进酒》!”

  话音落下,如雷击劈入脑海。戚家少爷身体猛地一震,脸色难看至极,他简直无法抬起头面对上方形容坦荡、掷地有声的女子。

  下方与他一同离开过的众人,更是表情各异。或讥讽,或羞耻,或幻灭,不一而足。

  偏那世界之女全然不知下方人的心情,豪迈挥手,放肆笑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气势磅礴的两句诗出来,台下不知真相的众人顿时被震撼的心潮澎湃,激动的几乎要叫出声来!

  太过瘾了,太不羁了!

  如此豪迈的情绪,如此激昂的语调,强大的感染力让人兴奋的身体都在战栗!

  赵兒痛快的饮了一杯酒,面色微微潮红,绝美的姿容看得下方一众男儿眼睛都直了。她洒脱的大笑,越发自信的扬起下巴,举杯起身,与众人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一群人看着赵兒走到众人中间,醉醺醺的女子娇媚迷人模样,配合那大气壮阔的豪放诗词,说不出的富有魅力。

  许多人因为眼前这幕,恨不得溺死在赵兒唇间的酒杯中,就算让他们为了眼前这个神仙一般的女子去死他们都愿意!

  就在这众人心潮澎湃,赵兒舒爽到每个细胞都在颤抖的瞬间!

  戚家少爷终于忍受不了内心那种刀割般的折磨,一脚踹开了面前的矮方桌,气喘吁吁,面色涨红的愤怒道:“够了!你是不是还想说,烹牛宰羊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装作醉酒的赵兒瞬间意识清醒,不敢置信的眼眸愕然看向戚家少爷。

  一旁的李府公子几人更是一脸的麻木,他们静坐原地,看向前方落拓不羁的女子,似笑非笑的道:“是啊,然后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做不愿醒。”

  另一人冷漠接下去:“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呵,呵呵……”

  一群人越看赵兒此时逐渐崩裂的表情越觉得可笑,可笑对方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可笑自己等人竟被这种人骗了那么多年。

  戚家少爷是真心爱过赵兒的,甚至就连现在都还爱着她,他一脸哀求般的看着赵兒,对她说:“你接下去,把诗接着念下去!只要你说出我不知道的诗来,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接啊!!”

  咆哮的声音在亭台内响起,一旁不明所以的书生们愕然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不明白怎么回事。

  赵兒脸色一片苍白,这是装逼被人戳穿时难以形容的窘迫,与察觉不对时的彻骨冰寒。

  怎么回事?是谁把这些诗提前放出来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个世界难道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赵兒浑身僵硬的定在了原地,脑海中混乱一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圆场。

  戚家少爷见心中女神如此表情,那还能不知道对方的回答是什么,一时间悲从中来,蹲在原地掩面而泣。

  旁人面面相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

  他神色茫然,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指了指李家公子等人手中的诗集。

  旁边李家公子面色铁青,他们恨死了那个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女子,气得恨不得扒下那女人的皮!

  取出诗集,放在众人眼前,翻到《墨梅》和《将进酒》那几页,冷笑着道:“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王妃‘现场创作’出的古诗。竟然在不知多少年前的诗集上一字不差的出现了。”

  有人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惊愕道:“这、这怎么会?!”

  还有人不相信道:“这是你们方才现写的吧?呵,这些年不少人看不惯王妃的行事作风,于是想方设法的栽赃陷害,没想到连你们也如此……”

  李府公子反唇相讥:“我们栽赃陷害,能在她念出《将进酒》之前,就把诗写出来吗?”

  那人语塞。

  “我们栽赃陷害,能写出上百首绝世名诗,放在这诗集里吗?她赵兒配吗?”

  众人翻看着诗集上每一页记载着的绝世佳作,顿时被上面的内容震撼的大脑嗡鸣。

  “我们栽赃陷害,能让她把劝酒诗的诗名‘qiang’,都念成‘jiang’吗?”

  众人仔细回忆方才《将进酒》中的古诗内容,的确是在劝酒。再一回想方才赵兒开头说的三个字,的确是把诗名念成了jiang。可jiang进酒是什么意思?将要喝酒?完全语句不通啊?

  顿时看向赵兒的眼神就越发不对劲起来。

  “是真是假,考校一番便是了。”司祁坐在下方,不急不缓的道。

  众人转身一看,见说话之人是司祁。对他的能力与才学,众人都是十分推崇的,当即便道:“如此甚好。”

  司祁便与赵兒说:“也不问什么难的,方才诗中提到的‘钟鼓馔玉’,是什么意思?”

  大家微微拧眉,不明白司祁问这种连学府中稚童都能回答的出的问题做什么。然后默默看向赵兒,等待她说出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赵兒表情空白,她心慌了,她哪里懂这些玩意儿。深呼吸几口气,嗓音干涩,语气迟疑的说:“这,钟鼓就是钟鼓乐器,馔玉就是玉器配饰。”

  “…………”

  现场寂静一片。

  赵兒顿时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掩饰道:“当然这只是表面意思,实际上,实际上……”

  “没有实际上。”司祁面无表情道:“你连表面意思都没有答对,果然是‘大才女’。”

  赵兒双腿发软,周围人失望的、甚至是愤怒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害怕。她唯恐失去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好名声,失去那人人羡慕的目光,更害怕以后还要被所有人用异样的、排斥的眼光去看待自己。

  她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司祁百无聊赖的玩弄着面前的杯盏,语气散漫的说:“钟鼓馔玉,意思是指鸣钟鼓,食珍馐,形容富贵豪华的生活。你连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都没弄清楚,解释的牛头不对马嘴,又是怎么写出那些诗词,还说它‘不足贵’?”

  赵兒急得脸都红了,眼中盈出一层憋屈的、不甘心的水光:“你,你……!”

  这个可恶的、早就该死掉的家伙!凭什么活着出现在这里,甚至还给她如此的难堪!!

  司祁:“你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觉得自己很委屈?无所谓,你大可以看完这本诗集,然后念诵出任何一首书上没有的古诗来证明自己。”

  赵兒听后,深呼吸几口气。看着那厚度并不算多夸张的诗集,心想虽然不知道那穿越者是谁,但如果诗集只有这么一本,总会有她知道、但书上却没有的古诗存在。

  到时候一定能证明她是清白的。

  她一把夺过诗集,飞快的翻看几页,然后直接楞在当场。

  等下,这诗集里的古诗,除了个别几首是她从未来带到这个时代来的。其他的诗她全都没见过!!

  这,这根本不是什么穿越者为了戳穿她的谎言而写出的诗集,这根本就是人为编造陷害的!!

  有人写了一本惊才绝艳,足以流传千古的上百首诗做成诗集,然后加入了几首她曾经流传出去的诗,缀上莫名其妙的作者名字,来陷害她抄袭!!

  赵兒气得面色铁青,一把将诗集扔到地上,怒骂道:“念就念!那些诗全都是我自己所做,我如何写不出新诗来?”

  她瞬间又自信了,有人陷害又怎样,这群古代猿猴又不知道她是穿越的,再念几首未来的诗当做自己的不就行了?

  脑海中回忆着以前上学时候学过的内容,赵兒很快想起了一首朗朗上口的诗章,朗声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

  司祁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嘲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赵兒表情一片空白,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周围人听到方才第一句诗,下意识的又想叫好,但听到司祁的接词,再一次陷入愕然,随机怒火中烧起来。

  这个可恶的女子,竟又挪用他人的诗词来替自己圆谎!她直到现在也仍旧没有任何的改过之心!

  司祁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自己被冤枉了么?那你大可以不用我方才念出的那句诗,野火后面是如何,你继续说。”

  见赵兒僵硬在原地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司祁道:“不会那么巧,又和诗集里的内容撞上了吧?”

  ——还真不是巧合。

  司祁通过原主的记忆,知晓了许多未来世界之女会念诵出来的古诗,并刻意没有把它们写在诗集上。

  无论是他还是原主,都不知晓这个世界未来的历史,当然也没办法知道这个世界将会闻名的古诗是什么。

  但世界之女知道。

  所以为了让世界之女害怕,脑补出一个虚假的穿越者敌人,此后再也不敢拿着别人的诗章招摇撞骗。司祁把原主记忆中,世界之女接下来会“写出”的古诗通通记在心里、留到这个时候再祭出来打脸,果然让她疏忽之下中招了。

  赵兒事到如今终于察觉所谓的“自证清白”不过是在耍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她尖着嗓子,指着司祁的脑袋道:“是你!!是你写出的这本诗集!!是你!!!”

  旁观者们看得莫名其妙,只觉得王妃这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是半点风度皆无,宛若街边泼妇。

  又有些惊讶,这诗集竟然会是司祁所著。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没觉得有多奇怪。

  比起一位从未读过书、连毛笔字都是最近几年刚学起来的侯府庶女,人们更愿意相信,是那年少成名,天赋异禀的司祁写出的这些诗词。

  司祁冷漠着脸,否认道:“我可没有你那么厚脸皮,拿着旁人所写的古诗,当做自己的东西。这是神仙所赠诗集,我如何写得出如此多著作。”

  赵兒脸色苍白一片,狠狠的看着他:“就是你写的!谁让你是司祁!所以你是穿越者?你一直都是?!”

  赵兒心中惊疑不定。如果历史上的司祁是穿越者,那么为何早几年她出名的时候,司祁没有出面来揭穿她,任由她大摇大摆的招摇撞骗,获得大好名声?

  难道,难道是因为司祁察觉自己背后所做之事,威胁到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才报复……

  赵兒浑身冰冷一片,后悔淹没了她的脑海。司祁嗤笑一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兒直接坐倒在地,双手抱头,双目闪烁不定。

  不对,司祁不可能是穿越者,可以驳回这个论点的证据太多了。

  首先就是,历史上的他虽说是位天赋纵横,足智多谋之人,却从来没有研究出什么超前的发明,亦或者过于先进的理念。因此胎穿的可能性可以直接删除。

  其次就是,他此刻的模样,与当初赵兒暗中观察时所见的眉眼、神情、说话语气一模一样。一位生活在现代的现代人根本无法模仿出那种无法用截然不同的气质,赵兒自己就是位穿越者,因此她深刻清楚这一点。

  最后就是,假若司祁真的是穿越者,并且穿越的比她观察的时间点还要早。那他不可能现在都住在破败的平房里,生活拮据成那副模样,他大可以有千百种方法赚钱获取名利。

  不像,一点也不像……赵兒越想越觉得司祁不可能是穿越者。

  难道……难道是有其他人穿越了?

  那名穿越者为了抱这位名传千古伟人的大腿,告诉了他很多未来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历史上的司祁今年本能获得新科状元,而今却因为一场“意外落水”而错过了科举!

  前不久司祁还遭遇了一场针对他还有他姐姐的陷害,这背后涉及的阴谋,假若有穿越者从中指点迷津,赵兒不相信凭借司祁的聪明才智会看不穿其中的真相!

  司祁是谁?是未来辅佐太子楚登基,与他共创楚国盛世的重要人物!

  而太子楚眼下的敌人是谁?是那声望越来越大的四王爷。

  篡改了历史的人又是谁?是那靠着抄袭未来古诗扬名天下的四王妃。

  所以身为四王爷王妃的赵兒眼下需要针对的人是谁?

  是司祁。

  答案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显到赵兒恨不得掩面长叹,一拳打在桌面上!

  怪不得司祁说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得还真是太对了。

  事到如今,她剽窃古诗化为己用一事已经是证据确凿,容不得她狡辩。

  她若是有司祁的实力,如司祁那般靠自己的本领勤学苦练,可以凭借自己的本领现场写出一首不差于《将进酒》的古诗,那么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她就是个普通人,她写不出!

  周围质问讨伐她的声音越来越多,再留在这里接受众人的追问,也不过是让自己出更多丑而已。

  赵兒冷着脸,甩袖大步离开了诗会,再也不想留下来任由旁人指责。众书生越想越生气,想要动手阻拦,却被一群王府侍卫拦下。

  众人恍然想起对方还是位王妃,身份地位绝不是他们所能冒犯的,气愤地咬着牙,看着那女子狼狈离开的身影。

  本让他们觉得心驰神往的美妙背影,如今看来竟是那么的可恨,一群人恶狠狠的咒骂道:“欺世盗名之徒!”

  “卑鄙小人!”

  “若不是有司兄的诗集,我们不知还要被那女子耍弄多久!”

  “万幸如今识破了那女子的真面目,还收获了如此宝贵的诗集……”

  “是啊,此物如此贵重,恨不得日日夜夜捧在手中,逐句研读!”

  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那本诗集,司祁直接道:“此物我无意藏私,你们尽管拿去摘录便是。”

  此言一出,众人看向司祁的目光越发友善起来。“不愧是司兄,与那谋求私利的赵女就是不一样!”

  “是啊,不愧是司兄,心胸开阔,为人坦荡,我等佩服!”

  “待抄完这本诗集后,我定要出去与人好好说道说道!告诉所有人,那赵女的真面目!”

  “理当如此!断不能再让其他人受此女蒙骗才是!”

  司祁看着众人群情激愤的模样,缓缓饮了口酒。

  赵兒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摆脱身上的麻烦,为了对付她的嫡母,借用诗词来包装自己,让自己过得更好,这不算什么,事急从权,以后改过便是。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像刚才那样,理所当然般的拿别人的东西来衬托自己,没有丝毫惭愧之意。不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毁了别的姑娘的清誉,毁了一位伟人的前程。不该只考虑自己的想法,栽赃陷害,肆意妄为,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自私又卑鄙的家伙,司祁光看着都觉得倒胃口。

  周围人围着诗集热议不断,司祁放下杯盏,起身离开了这里。

  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

  回到家中,姐姐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他回来了再一起吃。

  司祁洗过手,坐在桌前,看了一眼那沉鱼落雁、有着天人之姿的女子,道:“姐姐可有意中人了?”

  司佩环惊得手中筷子一抖,青菜落在了碗上。

  缓过劲来后,她没好气道:“你呀……”

  司祁笑道:“爹娘早逝,做弟弟的,总得替姐姐操心一二才是。”

  司佩环羞红了脸,气恼道:“无需你操心,人小鬼大的……”

  司祁:“你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司佩环顿时被吓得脸色一白,压低声音道:“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们能妄议的人吗?!”

  司祁:“我也就是说说。”

  司佩环摇摇头:“我知你有本事,总有一天能成为旁人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可姐姐不是。”

  与那样心思莫测,又位高权重的人物朝夕相处,光是想想她都觉得有压力。当初茶楼那次,若不是为了弟弟的安危,她豁出性命也要保护好弟弟,不然她可没那个勇气,与那么多的大人物站在一块讲话,这对心灵的摧残太严重了。

  司祁笑道:“也是,我知姐姐性格平和,不喜争抢吵闹。”

  皇宫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一点也不适合她。

  在历史的世界线中,太子楚纳了司佩环为妾室,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那么多的恩怨痴缠,风花雪月。历史上的司佩环到底喜不喜欢楚王,可真不一定。

  至少此刻的司祁并没有为了和楚王关系更加亲近,就把姐姐嫁过去的想法。

  除非姐姐愿意。

  ……但现在看来可能性还是挺小的。

  司祁微笑着说:“我尊重姐姐的选择,若是姐姐遇上了心仪的良人,不论那人是王公贵族,还是商贾走卒,只要姐姐喜欢,弟弟都会竭尽全力的支持你。”

  他可不是世界之女那种自称现代先进人士,一边说着追求一对一平等恋爱,做事洒脱不羁不在意男女之别,一边却利用封建社会的舆论观念害人杀人,比谁都麻利。

  真要是觉得古代观念老旧、值得诟病,那就别用毁容的方式断了一位才子的仕途,别用毁人清白的方式让一位女子再也无法成为自己丈夫的白月光。这不是对古代封建理念适应良好,甚至都拿它们当枪使了么。

  司祁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份,享用了原主的人生,自以为就应该像原主那样,认真对待身边的每一件事,做到自己所能做好的一切。

  现在就从眼前能够看见的事情开始做起,比如说尊重司佩环的想法,让她不要因为美貌与身份,就成为政治联姻的工具。

  “…………”司佩环低垂着头,耳朵都给羞红了。实则心里被弟弟的一番话说得暖和和的,像是拥抱了一颗太阳。

  半晌后,腼腆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威胁呢,还是关切的话:“好弟弟,待会儿姐姐给你煎药,定让你快些好起来。”

  司祁:“…………”

  他这姐姐怕不是位天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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