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捉到鱼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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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姬的小脑袋充满了许多的问号：
你谁？？
用手机的光照着明玉姬的正是喜出望外的王温茂。
虽然这女孩唱的歌曲有些幼稚喜感，但不妨碍王温茂还是听出来了，这灵动缥缈、婉转动人的音线便是他的毕生所求，她的声音第一秒就俘虏了他的耳朵——
王温茂看着明玉姬，就像是在看一块上好的璞玉，可以打造的明日之星。
他其实是《寻找好声音》的节目导师，这档节目中的某个资方为捧一个小明星，不惜斥巨资请来业内顶级音乐人王温茂。先前他签合同时并不知道其中内幕，但他的耳朵挑剔，怎么也忍受不了那个小明星的糟糕歌喉。
王温茂刚怒斥完“路人都比她唱的好听！”，一怒之下想退出节目组。
就遇见了刚好路过的明玉姬。
他愿称之为，命中注定——
“你想不想唱歌，挣大钱？”
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声音如同一只魔鬼在引诱一条无知的人鱼，循循善诱道：“小妹妹，你看看，这是我的导师资格证明。你应该也在电视上见过我吧？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录制一个音乐综艺节目……”
“我敢担保，就算单凭你这个音色，也绝对能稳进前三——你一定会是耀眼的明日之星！”
“挣…大钱？”
他说了一大通，可小人鱼却只注意到了三个字。
明玉姬知道，在人类的世界普遍要使用一种有几个颜色的印刷纸制品，这还是谢无淮以前教会的。当时他怕自己晚归的时候明玉姬饿着，或者有什么意外，故而每次外出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零花钱。
但每次她都被喂得很饱，所以她从来没尝试过使用人类的通行货币。
“有那种红通通的纸币吗？很多很多吗？”
她眨巴着眼，还记得红色的最稀少也最宝贵。
“不就是毛爷爷吗？放心，大把大把的有！”王温茂被她的耿直逗笑了，“前三名奖金可是至少有几十万呢！”
“有住的地方吗？”小人鱼突然脑筋转的飞快。
“包水包电有空调有网，还有餐食补助……哦对了，还有许多你们年轻女孩子最喜欢的大帅哥。”王温茂继续疯狂抛鱼饵。
帅哥！
明玉姬眼前一亮：
“我去！”
她可不想一直吃穿住行都靠自虐挤眼泪，那么势必要在人类世界中赚取生活费——才不是为了看什么帅哥。
从今天起，她立志，做一条独立的鱼！
让暗搓搓想圈养她的谢无淮见鬼去吧！
至于为什么不回到海中，已经被钱和男人迷惑了双眼的小人鱼忽视了这个问题，并在潜意识中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毕竟原书设定都写了，她是条贪玩的鱼嘛。
王温茂将明玉姬带到了虾米台的节目录制大楼。
“小玉，这就是以后节目录制的地方，等会我让人来带你去住的地方落脚，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
明玉姬温顺地点点头。
一路上，双方都交换了彼此的信息——王温茂是从业二十几年业内知名的音乐制作人，真实可信；明玉姬是小城市初来乍到来的打工少女，虚假信息。
王温茂满意地看着这个少女，心中一阵欣慰。
仿佛看见了内娱未来的实力唱将。
于是就让她先在练习生休息室内等候，自己则去和导演进行一番交涉，一边顺便抓了路过的助理林灌让他带明玉姬去练习生宿舍。
后台中。
“齐导，我敢说，那个女孩绝对是这些年我见过最有潜力的歌坛新人。”王温茂喝了口枸杞热水，满满地感慨。
“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齐导托腮沉思，显然认为他有些过于夸张。
“与安韶当年的水准不相上下。”
安韶是H国歌坛中出道多年的实力唱将，出道多年，素有金曲歌后之称。和王温茂曾有过多次合作，王温茂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音乐人之一。她的歌嗓空灵独特，被粉丝称为是天籁之音。
王温茂这么说，显然已经是极高的评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信你一次。”齐导终于松口。
“但是练习生人选早早就公示过，也满员了，不如就让她做那个……”
“……还有就是，魏真真到底还是资方那边要捧的人。温茂啊，别犟了，资本的力量你我也清楚，没必要和钱过不去。我可以给你想捧的新人一个机会，但你也要配合我把这档节目做好了，我们双赢，成不？”
“行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作为圈内人，王温茂也深知齐导的不易，二人总算谈妥。
明玉姬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周围是一群正在等待上课的少女们。
她有些松散地伸了个懒懒的腰，银发后垂，在灯光下发出如钻石般的光泽。雪肤红唇，一双摄人心魄的绿眸脉脉望来，端的一副活色生香的姿态。只静坐在角落里，便无声地吸引了许多的目光。
众人见到初来乍到的明玉姬，议论纷纷。
“真真，你说她是不是有个背景的新人？我看她刚才是王温茂导师领着进来的。”汤新雪和身边栗色卷发的女孩交头接耳道。
“绝对不会，我在圈子里没见过她。”要说有靠山，魏真真没在怕的，她轻蔑地瞥了一眼明玉姬——
却被对方前鼓后翘大长腿的姣好身材黏住了目光。
啧，这女的，长得简直像个妖精。
明玉姬环顾四周，倒也不拘束，双目逐渐放光。
这里也是人人都长得好看又漂亮，啊，估计说话也好听，又是一个舒服的好地方。
“真真，她好像在看你诶。”汤新雪惊奇地说。
魏真真脸色涨红：“她这是在挑衅我吗？”
还未等她发作，这时林灌就走了进来，朝屋里嚷了一声：
“zei屋里谁叫咪咪啊？哦不，叫小鱼的？”
他声音洪亮，所有人一下齐齐安静，但还是隐隐有几声憋笑的笑音传了出来。
明玉姬疑惑地探出鱼头。
“诶，就是你嘞，那个银发的小姑娘跟我过来——”林灌眼前一亮，一瞅她这头银发，才突然想起王温茂打的‘头发颜色染的挺有个性，一眼看过去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补丁来。
明玉姬乖顺地跟上走出去，林灌个子高步子大，带她穿过长廊，一路边交代道：
“我待会儿带你去宿舍，三人间，门禁晚上十一点，还有啥问题你再找舍管阿姨去……”
“清楚了不？别瞅了，人家那再帅也不是你的。”他瞥了眼正在偷看两侧玻璃窗里录歌美男子的明玉姬，咳了几声。
“噢噢。”明玉姬惺惺地收回了目光。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高马尾穿西服的女人，叫住了林灌。
“林灌，这是新人？”她看了明玉姬的脸好几眼，像是在细细打量着什么。
“诶是的，王老师不知道上哪整来的插班生，突然就找导演说要往节目组里加人，我这正带她上宿舍去呢。”林灌一股脑子全交代了。
“倒是个优质苗子，下次她的造型交给我。”卓姹是个顶尖的造型师，最喜欢这种天生丽质的大美人，也最能激发灵感。
“好咧，我回头说去。”
两人交流完毕，正准备擦肩而过。
一直沉默聆听的明玉姬突然开口了：
“姐姐。”
“怎么了？”卓姹停下步子，温和地问。
“最好准备些鳍鱼油，否则恐怕你今晚会疼痛上一阵子。”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卓姹。
“啊，好，谢谢你啊哈哈哈。”
卓姹心想对方怎么有些奇奇怪怪的，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社交礼节。
等她走了，林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咋没看出你还会捣腾这个？你说的真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明玉姬面上淡淡，深藏功与名。
人鱼对任何形式的水都是很敏感的，她一眼就看出卓姹体内的湿气过重，尤以骨节处为异，而鳍鱼油是最能快速缓解她疼痛的东西。
日行一善，积德长寿。
到了宿舍已是九点多，明玉姬无所事事，索性倒头就睡。
另外两个舍友阚星和牧岚练歌晚回，看见新的舍友是她们讨论了一晚上的银发御姐新人，正睡得宛如一条死鱼，有些惊奇，倒也没说什么。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除了半夜被突如其来的关节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卓姹。
幸好她下班路过中药店时鬼使神差就去买了瓶鳍鱼油，终于在擦完后才慢慢地活了过来，一边感慨今天遇见的那个女孩子真是她的福星。
……
此时别墅内。
谢无淮在床上缓缓转醒时，已是深夜凌晨。他如同刚做完一场美梦，浑身的筋骨无比轻松，可在心中如同秤砣一样沉沉坠了下去。
果然房间内已经空空如也，一片鱼鳞都没剩下。
他捡起床尾掉落的金丝眼镜戴上，眼中泛起凉意。
她又一次逃了。
果然是一条不乖的鱼。
打开手机，他拨通了一个显示为星号的加密号码，薄唇微抿：
“鱼跑了。”
“启动PlanB。”
对面传来一阵桀桀笑声，粗糙的男人声音响起：
“哈哈哈哈哈，不用你说，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她是回不去大海里的了。”
“只是你怎么这都能让她跑掉，是不是你……”
“这次五百万的报酬晚点会打到你账号上。”谢无淮冷淡地打断了对方。
随即挂断了电话。
是他被她的话所蛊惑。
谢无淮按了按眉心，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回想起睡前发生的一切和刚才沉睡时的梦境。
那几乎是一个绮丽靡艳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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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姬的小脑袋充满了许多的问号：
你谁？？
用手机的光照着明玉姬的正是喜出望外的王温茂。
虽然这女孩唱的歌曲有些幼稚喜感，但不妨碍王温茂还是听出来了，这灵动缥缈、婉转动人的音线便是他的毕生所求，她的声音第一秒就俘虏了他的耳朵——
王温茂看着明玉姬，就像是在看一块上好的璞玉，可以打造的明日之星。
他其实是《寻找好声音》的节目导师，这档节目中的某个资方为捧一个小明星，不惜斥巨资请来业内顶级音乐人王温茂。先前他签合同时并不知道其中内幕，但他的耳朵挑剔，怎么也忍受不了那个小明星的糟糕歌喉。
王温茂刚怒斥完“路人都比她唱的好听！”，一怒之下想退出节目组。
就遇见了刚好路过的明玉姬。
他愿称之为，命中注定——
“你想不想唱歌，挣大钱？”
他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声音如同一只魔鬼在引诱一条无知的人鱼，循循善诱道：“小妹妹，你看看，这是我的导师资格证明。你应该也在电视上见过我吧？是这样的，我们正在录制一个音乐综艺节目……”
“我敢担保，就算单凭你这个音色，也绝对能稳进前三——你一定会是耀眼的明日之星！”
“挣…大钱？”
他说了一大通，可小人鱼却只注意到了三个字。
明玉姬知道，在人类的世界普遍要使用一种有几个颜色的印刷纸制品，这还是谢无淮以前教会的。当时他怕自己晚归的时候明玉姬饿着，或者有什么意外，故而每次外出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零花钱。
但每次她都被喂得很饱，所以她从来没尝试过使用人类的通行货币。
“有那种红通通的纸币吗？很多很多吗？”
她眨巴着眼，还记得红色的最稀少也最宝贵。
“不就是毛爷爷吗？放心，大把大把的有！”王温茂被她的耿直逗笑了，“前三名奖金可是至少有几十万呢！”
“有住的地方吗？”小人鱼突然脑筋转的飞快。
“包水包电有空调有网，还有餐食补助……哦对了，还有许多你们年轻女孩子最喜欢的大帅哥。”王温茂继续疯狂抛鱼饵。
帅哥！
明玉姬眼前一亮：
“我去！”
她可不想一直吃穿住行都靠自虐挤眼泪，那么势必要在人类世界中赚取生活费——才不是为了看什么帅哥。
从今天起，她立志，做一条独立的鱼！
让暗搓搓想圈养她的谢无淮见鬼去吧！
至于为什么不回到海中，已经被钱和男人迷惑了双眼的小人鱼忽视了这个问题，并在潜意识中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毕竟原书设定都写了，她是条贪玩的鱼嘛。
王温茂将明玉姬带到了虾米台的节目录制大楼。
“小玉，这就是以后节目录制的地方，等会我让人来带你去住的地方落脚，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下。”
明玉姬温顺地点点头。
一路上，双方都交换了彼此的信息——王温茂是从业二十几年业内知名的音乐制作人，真实可信；明玉姬是小城市初来乍到来的打工少女，虚假信息。
王温茂满意地看着这个少女，心中一阵欣慰。
仿佛看见了内娱未来的实力唱将。
于是就让她先在练习生休息室内等候，自己则去和导演进行一番交涉，一边顺便抓了路过的助理林灌让他带明玉姬去练习生宿舍。
后台中。
“齐导，我敢说，那个女孩绝对是这些年我见过最有潜力的歌坛新人。”王温茂喝了口枸杞热水，满满地感慨。
“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齐导托腮沉思，显然认为他有些过于夸张。
“与安韶当年的水准不相上下。”
安韶是H国歌坛中出道多年的实力唱将，出道多年，素有金曲歌后之称。和王温茂曾有过多次合作，王温茂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音乐人之一。她的歌嗓空灵独特，被粉丝称为是天籁之音。
王温茂这么说，显然已经是极高的评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信你一次。”齐导终于松口。
“但是练习生人选早早就公示过，也满员了，不如就让她做那个……”
“……还有就是，魏真真到底还是资方那边要捧的人。温茂啊，别犟了，资本的力量你我也清楚，没必要和钱过不去。我可以给你想捧的新人一个机会，但你也要配合我把这档节目做好了，我们双赢，成不？”
“行吧，那就这么说定了。”作为圈内人，王温茂也深知齐导的不易，二人总算谈妥。
明玉姬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周围是一群正在等待上课的少女们。
她有些松散地伸了个懒懒的腰，银发后垂，在灯光下发出如钻石般的光泽。雪肤红唇，一双摄人心魄的绿眸脉脉望来，端的一副活色生香的姿态。只静坐在角落里，便无声地吸引了许多的目光。
众人见到初来乍到的明玉姬，议论纷纷。
“真真，你说她是不是有个背景的新人？我看她刚才是王温茂导师领着进来的。”汤新雪和身边栗色卷发的女孩交头接耳道。
“绝对不会，我在圈子里没见过她。”要说有靠山，魏真真没在怕的，她轻蔑地瞥了一眼明玉姬——
却被对方前鼓后翘大长腿的姣好身材黏住了目光。
啧，这女的，长得简直像个妖精。
明玉姬环顾四周，倒也不拘束，双目逐渐放光。
这里也是人人都长得好看又漂亮，啊，估计说话也好听，又是一个舒服的好地方。
“真真，她好像在看你诶。”汤新雪惊奇地说。
魏真真脸色涨红：“她这是在挑衅我吗？”
还未等她发作，这时林灌就走了进来，朝屋里嚷了一声：
“zei屋里谁叫咪咪啊？哦不，叫小鱼的？”
他声音洪亮，所有人一下齐齐安静，但还是隐隐有几声憋笑的笑音传了出来。
明玉姬疑惑地探出鱼头。
“诶，就是你嘞，那个银发的小姑娘跟我过来——”林灌眼前一亮，一瞅她这头银发，才突然想起王温茂打的‘头发颜色染的挺有个性，一眼看过去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补丁来。
明玉姬乖顺地跟上走出去，林灌个子高步子大，带她穿过长廊，一路边交代道：
“我待会儿带你去宿舍，三人间，门禁晚上十一点，还有啥问题你再找舍管阿姨去……”
“清楚了不？别瞅了，人家那再帅也不是你的。”他瞥了眼正在偷看两侧玻璃窗里录歌美男子的明玉姬，咳了几声。
“噢噢。”明玉姬惺惺地收回了目光。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高马尾穿西服的女人，叫住了林灌。
“林灌，这是新人？”她看了明玉姬的脸好几眼，像是在细细打量着什么。
“诶是的，王老师不知道上哪整来的插班生，突然就找导演说要往节目组里加人，我这正带她上宿舍去呢。”林灌一股脑子全交代了。
“倒是个优质苗子，下次她的造型交给我。”卓姹是个顶尖的造型师，最喜欢这种天生丽质的大美人，也最能激发灵感。
“好咧，我回头说去。”
两人交流完毕，正准备擦肩而过。
一直沉默聆听的明玉姬突然开口了：
“姐姐。”
“怎么了？”卓姹停下步子，温和地问。
“最好准备些鳍鱼油，否则恐怕你今晚会疼痛上一阵子。”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卓姹。
“啊，好，谢谢你啊哈哈哈。”
卓姹心想对方怎么有些奇奇怪怪的，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社交礼节。
等她走了，林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咋没看出你还会捣腾这个？你说的真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明玉姬面上淡淡，深藏功与名。
人鱼对任何形式的水都是很敏感的，她一眼就看出卓姹体内的湿气过重，尤以骨节处为异，而鳍鱼油是最能快速缓解她疼痛的东西。
日行一善，积德长寿。
到了宿舍已是九点多，明玉姬无所事事，索性倒头就睡。
另外两个舍友阚星和牧岚练歌晚回，看见新的舍友是她们讨论了一晚上的银发御姐新人，正睡得宛如一条死鱼，有些惊奇，倒也没说什么。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除了半夜被突如其来的关节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卓姹。
幸好她下班路过中药店时鬼使神差就去买了瓶鳍鱼油，终于在擦完后才慢慢地活了过来，一边感慨今天遇见的那个女孩子真是她的福星。
……
此时别墅内。
谢无淮在床上缓缓转醒时，已是深夜凌晨。他如同刚做完一场美梦，浑身的筋骨无比轻松，可在心中如同秤砣一样沉沉坠了下去。
果然房间内已经空空如也，一片鱼鳞都没剩下。
他捡起床尾掉落的金丝眼镜戴上，眼中泛起凉意。
她又一次逃了。
果然是一条不乖的鱼。
打开手机，他拨通了一个显示为星号的加密号码，薄唇微抿：
“鱼跑了。”
“启动PlanB。”
对面传来一阵桀桀笑声，粗糙的男人声音响起：
“哈哈哈哈哈，不用你说，我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她是回不去大海里的了。”
“只是你怎么这都能让她跑掉，是不是你……”
“这次五百万的报酬晚点会打到你账号上。”谢无淮冷淡地打断了对方。
随即挂断了电话。
是他被她的话所蛊惑。
谢无淮按了按眉心，脑海里却不可控制地回想起睡前发生的一切和刚才沉睡时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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