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冒险的思维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大概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目的地。”卡达尔抬头看了看四周，深深呼吸一下，仿佛闻得到一股焦臭的气息，心中对着凯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他们下一个目标，居然真的是这个家伙。”
凯早已习惯了他的“熟悉”和“猜想”，此刻也是默不作声懒得搭理，接受卡达尔传输过去的相关信息。
这里是半空中，抬头能看到虚无玄黄的天空，而下方却是一片焦热的大地。
和孙悟空曾经见过的仅仅只是有点诡异的阎魔界不同，这里是真正的地狱，是被死亡所眷顾的世界。
这里环境恶劣，天空中漂浮着无数脱离引力的巨大山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时刻保持着足以将人肌肤烧痛的高温，常人根本不能生存。而能够在这里生存的当然也不会是凡人——甚至都不能够算得上人。
那是一群悠悠荡荡的魂灵，遍布在赤裸的大地上，终日浑浑噩噩，除了少数力量强悍的宇宙人能够抱有阳世记忆和塑形的灵魂之外，大部分都毫无神志，缩成一团稍暗淡的白色物质，看上去简直就像是……麻薯。
除此之外，还有些样子奇莫怪样、身上却或是西装革履或是休闲t恤的鬼差，肤色赤红殷蓝，各司其职，看上去就像一群上班族，各自有各自的喜怒哀乐，显然并不像是其外形那般可怖。
这就是地狱。
一个混乱，但又很有秩序的世界。
卢奎斯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被布巾遮住的双眸处似乎亮了一亮，随后又放下了手。卡达尔瞥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的身体素质虽然未必算得上很好，但也实在不差，不可能连这种环境都无法忍受，现在这样，显然不是无法忍受，是根本连忍都不想忍。
卡达尔有点相信他不会战斗这种事情了。这人简直就像个骄纵的大少爷，连这点东西都忍不了，那么温度达到上千上万度、冲击力更在数亿万兆帕往上的冲击波，他当然更加忍受不了了。
更不要说就连星球都可以硬生生击碎的重拳了。
“他们在哪里？”卢奎斯随口问道，他虽然口中说着讨厌战斗，但一直以来都好像对多米古拉很感兴趣，至少比对这些恶鬼魂灵的兴趣大。似乎恨不得立马看到那个闻名遐迩的外道魔神。
“等待吧，作为官方人员，我们往往比他们快很多。”卡达尔微笑着降下来，“这就是社会的潜在规则，我们毕竟有后台，所以说有大腿就要好好抱着。”
“……这句话的确是很有道理，我会记住的。”卢奎斯愣了一愣，也笑了，随着卡达尔落下，口中却不停嘟囔着，“虽然我早很多年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他们落在一处水潭边上。
这里说是水潭，其实里面并不是清澈的泉水，而是一大片赤红滚烫的岩浆，不住翻腾起泡沫来，咕噜咕噜，冒出层层烟气，看上去极为唬人。似乎只要微风轻轻吹过，或者稍稍干扰，立马就能冒出一大窜火焰来。
这个水潭是隆起来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它也算不上什么水潭。不过不管它到底是什么，至少它隆起得够高，高到足以遮住卡达尔和卢奎斯的身影，就算是千里之外的赤鬼青鬼拥有着能在这个环境下生存的强大体质，也不可能强大到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
“你似乎知道不少东西，至少绝对知道这个时空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需要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提前去破坏掉这东西。”
“你的眼光很准。”
卡达尔再次有点意外地看了卢奎斯一眼，单纯的强大的能力不可怕，因为就像之前所看到的一样，卢奎斯这个人的意志力绝对不如真正的战士，在真正的死斗中可变性因素太大、偶然性太多，所以卡达尔并不会怕他。可如果他还拥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那就足够弥补意志力的缺陷了……甚至是足够到有余，有余到令人警惕。
不过，他既然敢暴露这一点，显然并不怕自己警惕他……仔细一想也对，不管多么多疑、多么保守的人，在得知自己站队的一方是比鲁斯的时候，也应该会像此刻的卢奎斯一样大胆地展现自己的价值才对。
卡达尔道，“不错，我是知道他们的目的……恩，是猜到的，至少有八成可能。”
卢奎斯脸上仍然带着意思若有若无、轻轻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他双眼的位置盯着卡达尔的脸，就好像要将他这个人看穿、看透，“八成可能决不能算少了。”
“可也不能算是很多，至少不是我们需要的那种很多。有些东西，能不碰就不碰，如果我们正好遇到那两成，或许反而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将本该逃过一劫的东西，送到他们手上——连同他们本来寻找的东西。两样。”卡达尔看了卢奎斯一眼，“当然，更大的问题是，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没有真正处理那东西的好办法。”
“所以我们应该等待。地狱的疆土虽然远远胜过任何一个星球，却又远远逊色于整个宇宙，他们来到这里寻找东西，必然要不了太久。而当一个人面临等不了太久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很急。”卢奎斯点了点头，“多米古拉和那位卡尔维女士很急很急地来到这里，第一时间当然是找到那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当然会想到我。因为我的真正身份已经暴露，这个游戏太公平，公平到就算杀死我，比鲁斯大人也不会报复。所以他们当然会时时刻刻想要杀我。”卡达尔笑着，“寻找那东西，虽然要不了太久，但终究要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卡尔维必然会时刻警惕和想要杀我，因为这个地方太小太小，真正要找一个人，也就一定找得到。而按照常理，我当然是真心实意地去找她，所以我必然一直都跟在她的身侧，也一直隐而不发。”
“但事实上她根本找不到你，所以她会觉得很危险，甚至会很焦虑。”
“我不指望她焦虑，因为我知道，就算她真的觉得危险，也只会兴奋。事实上，我到最后仍然只指望多米古拉多想一下。”卡达尔继续笑，“你知道的，活了很多年、见识了很多东西的人，才会真正知道活着的滋味多么好。所以哪怕已经确定的事情，他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也会慎重得又慎重地重复思考一遍。”
“比如这场游戏的【真相】。”卢奎斯叹了一口气，“卡尔维女士专注于战斗，感知能力弱小，如果说察觉不到你，还在情理之中。而当多米古拉真正寻找的时候，依然找不到你，恐怕就会有点慌了……到了最后，他仍然会想到比鲁斯大人身上，会不会是比鲁斯大人出手？只怕就算是我，也会这么想吧。而如果这时候，你突然出现，或许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不是攻击，而是疯狂寻找比鲁斯大人的踪迹——而一瞬间的寻找，已经足够让你做到很多事情。”
“所以我说过，有大腿应该要好好抱着。”卡达尔最后总结，“现在你懂了吗？”
“懂了，懂了。”卢奎斯叹了口气，“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懂，现在我才真正懂了。”
“但最后仍然有一个问题。”卡达尔却仍笑着看向卢奎斯，“我要怎样【突然出现】呢？”
“这个问题问的的确很好。”卢奎斯轻轻拍了拍手掌，突然嘴角微微一翘，随后一脸惊奇地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不过你真是好运，我好像恰巧能够帮助你呢。”
“恩，的确好巧。”
卡达尔一脸惊奇地点头。
好像真的是很巧很巧一样。
………………
…………
……
“他这一次出来，的确是变了。”
凯如是对布玛说。
“……”作为和那位赛亚人说过不到十句话——大约八句是被指着鼻子说教的女人，布玛自然不知道卡达尔到底哪里变了，于是她保持沉默。
周围是时之都，布玛和凯正在某间屋子中，看着中央台子上的水晶球，里面正是卡达尔和卢奎斯。
"融化"那一座时光机之后，凯似乎获得了什么其他的能力，就算布玛仍然没有达到多元宇宙唯一的层次，依然能够进入到这里来——说凯获得了能力，或许有点不恰当，真正正确的说法，是时之都在变化。
——这个以前作为比鲁斯玩具的多元宇宙大都市，现在似乎正按照凯的想法变化。
——它好像正从【比鲁斯的时之都】，逐渐变成【凯的时之都】。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不会有这样……冒险的思维。”凯喃喃自语。
“可我觉得好像的确很有道理。”布玛仔细思考了一遍步骤，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举手问道。
“之前的部分，的确很有道理。”凯瞥了布玛一眼，“可最后的结果，却很有问题……在多米古拉失神的一瞬间出手，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她叹了一口气，眼神却突然变得充满自信，“不过我却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以为这是自不量力。”
从自不量力到自信、自负。这是一种极好的变化。
卡达尔身上的变化，就连凯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潜意识中觉得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能够成功。
——就算是，直面多米古拉！
————
最近在重温古龙……所以文风请忍受一下吧，我改了大概有两遍了2333
另外多情剑客无情剑真特么气人，念头不通达，只想做三件事情——触手处理林仙儿，骂醒李寻欢，让基头四去爱龙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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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早已习惯了他的“熟悉”和“猜想”，此刻也是默不作声懒得搭理，接受卡达尔传输过去的相关信息。
这里是半空中，抬头能看到虚无玄黄的天空，而下方却是一片焦热的大地。
和孙悟空曾经见过的仅仅只是有点诡异的阎魔界不同，这里是真正的地狱，是被死亡所眷顾的世界。
这里环境恶劣，天空中漂浮着无数脱离引力的巨大山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息，时刻保持着足以将人肌肤烧痛的高温，常人根本不能生存。而能够在这里生存的当然也不会是凡人——甚至都不能够算得上人。
那是一群悠悠荡荡的魂灵，遍布在赤裸的大地上，终日浑浑噩噩，除了少数力量强悍的宇宙人能够抱有阳世记忆和塑形的灵魂之外，大部分都毫无神志，缩成一团稍暗淡的白色物质，看上去简直就像是……麻薯。
除此之外，还有些样子奇莫怪样、身上却或是西装革履或是休闲t恤的鬼差，肤色赤红殷蓝，各司其职，看上去就像一群上班族，各自有各自的喜怒哀乐，显然并不像是其外形那般可怖。
这就是地狱。
一个混乱，但又很有秩序的世界。
卢奎斯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被布巾遮住的双眸处似乎亮了一亮，随后又放下了手。卡达尔瞥了他一眼，这个家伙的身体素质虽然未必算得上很好，但也实在不差，不可能连这种环境都无法忍受，现在这样，显然不是无法忍受，是根本连忍都不想忍。
卡达尔有点相信他不会战斗这种事情了。这人简直就像个骄纵的大少爷，连这点东西都忍不了，那么温度达到上千上万度、冲击力更在数亿万兆帕往上的冲击波，他当然更加忍受不了了。
更不要说就连星球都可以硬生生击碎的重拳了。
“他们在哪里？”卢奎斯随口问道，他虽然口中说着讨厌战斗，但一直以来都好像对多米古拉很感兴趣，至少比对这些恶鬼魂灵的兴趣大。似乎恨不得立马看到那个闻名遐迩的外道魔神。
“等待吧，作为官方人员，我们往往比他们快很多。”卡达尔微笑着降下来，“这就是社会的潜在规则，我们毕竟有后台，所以说有大腿就要好好抱着。”
“……这句话的确是很有道理，我会记住的。”卢奎斯愣了一愣，也笑了，随着卡达尔落下，口中却不停嘟囔着，“虽然我早很多年就知道这个道理了。”
他们落在一处水潭边上。
这里说是水潭，其实里面并不是清澈的泉水，而是一大片赤红滚烫的岩浆，不住翻腾起泡沫来，咕噜咕噜，冒出层层烟气，看上去极为唬人。似乎只要微风轻轻吹过，或者稍稍干扰，立马就能冒出一大窜火焰来。
这个水潭是隆起来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它也算不上什么水潭。不过不管它到底是什么，至少它隆起得够高，高到足以遮住卡达尔和卢奎斯的身影，就算是千里之外的赤鬼青鬼拥有着能在这个环境下生存的强大体质，也不可能强大到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物。
“你似乎知道不少东西，至少绝对知道这个时空到底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需要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不提前去破坏掉这东西。”
“你的眼光很准。”
卡达尔再次有点意外地看了卢奎斯一眼，单纯的强大的能力不可怕，因为就像之前所看到的一样，卢奎斯这个人的意志力绝对不如真正的战士，在真正的死斗中可变性因素太大、偶然性太多，所以卡达尔并不会怕他。可如果他还拥有着敏锐的观察能力，那就足够弥补意志力的缺陷了……甚至是足够到有余，有余到令人警惕。
不过，他既然敢暴露这一点，显然并不怕自己警惕他……仔细一想也对，不管多么多疑、多么保守的人，在得知自己站队的一方是比鲁斯的时候，也应该会像此刻的卢奎斯一样大胆地展现自己的价值才对。
卡达尔道，“不错，我是知道他们的目的……恩，是猜到的，至少有八成可能。”
卢奎斯脸上仍然带着意思若有若无、轻轻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他双眼的位置盯着卡达尔的脸，就好像要将他这个人看穿、看透，“八成可能决不能算少了。”
“可也不能算是很多，至少不是我们需要的那种很多。有些东西，能不碰就不碰，如果我们正好遇到那两成，或许反而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将本该逃过一劫的东西，送到他们手上——连同他们本来寻找的东西。两样。”卡达尔看了卢奎斯一眼，“当然，更大的问题是，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没有真正处理那东西的好办法。”
“所以我们应该等待。地狱的疆土虽然远远胜过任何一个星球，却又远远逊色于整个宇宙，他们来到这里寻找东西，必然要不了太久。而当一个人面临等不了太久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很急。”卢奎斯点了点头，“多米古拉和那位卡尔维女士很急很急地来到这里，第一时间当然是找到那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当然会想到我。因为我的真正身份已经暴露，这个游戏太公平，公平到就算杀死我，比鲁斯大人也不会报复。所以他们当然会时时刻刻想要杀我。”卡达尔笑着，“寻找那东西，虽然要不了太久，但终究要些时间。而在这段时间内，卡尔维必然会时刻警惕和想要杀我，因为这个地方太小太小，真正要找一个人，也就一定找得到。而按照常理，我当然是真心实意地去找她，所以我必然一直都跟在她的身侧，也一直隐而不发。”
“但事实上她根本找不到你，所以她会觉得很危险，甚至会很焦虑。”
“我不指望她焦虑，因为我知道，就算她真的觉得危险，也只会兴奋。事实上，我到最后仍然只指望多米古拉多想一下。”卡达尔继续笑，“你知道的，活了很多年、见识了很多东西的人，才会真正知道活着的滋味多么好。所以哪怕已经确定的事情，他在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也会慎重得又慎重地重复思考一遍。”
“比如这场游戏的【真相】。”卢奎斯叹了一口气，“卡尔维女士专注于战斗，感知能力弱小，如果说察觉不到你，还在情理之中。而当多米古拉真正寻找的时候，依然找不到你，恐怕就会有点慌了……到了最后，他仍然会想到比鲁斯大人身上，会不会是比鲁斯大人出手？只怕就算是我，也会这么想吧。而如果这时候，你突然出现，或许他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不是攻击，而是疯狂寻找比鲁斯大人的踪迹——而一瞬间的寻找，已经足够让你做到很多事情。”
“所以我说过，有大腿应该要好好抱着。”卡达尔最后总结，“现在你懂了吗？”
“懂了，懂了。”卢奎斯叹了口气，“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懂，现在我才真正懂了。”
“但最后仍然有一个问题。”卡达尔却仍笑着看向卢奎斯，“我要怎样【突然出现】呢？”
“这个问题问的的确很好。”卢奎斯轻轻拍了拍手掌，突然嘴角微微一翘，随后一脸惊奇地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不过你真是好运，我好像恰巧能够帮助你呢。”
“恩，的确好巧。”
卡达尔一脸惊奇地点头。
好像真的是很巧很巧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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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次出来，的确是变了。”
凯如是对布玛说。
“……”作为和那位赛亚人说过不到十句话——大约八句是被指着鼻子说教的女人，布玛自然不知道卡达尔到底哪里变了，于是她保持沉默。
周围是时之都，布玛和凯正在某间屋子中，看着中央台子上的水晶球，里面正是卡达尔和卢奎斯。
"融化"那一座时光机之后，凯似乎获得了什么其他的能力，就算布玛仍然没有达到多元宇宙唯一的层次，依然能够进入到这里来——说凯获得了能力，或许有点不恰当，真正正确的说法，是时之都在变化。
——这个以前作为比鲁斯玩具的多元宇宙大都市，现在似乎正按照凯的想法变化。
——它好像正从【比鲁斯的时之都】，逐渐变成【凯的时之都】。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不会有这样……冒险的思维。”凯喃喃自语。
“可我觉得好像的确很有道理。”布玛仔细思考了一遍步骤，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举手问道。
“之前的部分，的确很有道理。”凯瞥了布玛一眼，“可最后的结果，却很有问题……在多米古拉失神的一瞬间出手，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她叹了一口气，眼神却突然变得充满自信，“不过我却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以为这是自不量力。”
从自不量力到自信、自负。这是一种极好的变化。
卡达尔身上的变化，就连凯都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潜意识中觉得他无论做任何事情，都能够成功。
——就算是，直面多米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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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重温古龙……所以文风请忍受一下吧，我改了大概有两遍了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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