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有孕_世子夫人冲喜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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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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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孩子来的意料之外,沈清玉懵了一会儿,方在众人欢欣的贺喜声中找回了魂儿。她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肚腹,那股温柔的,激动的喜悦才后知后觉地漫入了心间。

  算算时日,正是郑锋送她回来那一天。之后郑锋事急,不得不驱马出城,而钱老给配的药也刚好服完。

  郑锋走时差人去寻钱老取药,可之后她自己睡迷糊了,也就把丸药之事忘了个干净,再想起来要吃时,都已经过了时限,她便也没再服药。哪知就这么一回,竟然就有了身孕。

  高兴之余,又有些无措的惶恐,这么一个小生命,却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她身边。

  此时此刻,她无比想要见到郑锋,想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想躺在他的怀里,把将为人母的喜悦和惶然都说给他听。她心中空落落的,虽然高兴,却也存着无可言说的失落。纵然躺在被子里,还是觉得孤独又寒冷,少了那个人,什么都不对味儿了。

  丛星和丛月笑了一会儿,送钱老出门时问及沈清玉的身体情况。钱老捋了捋胡子,笑道:“夫人一直服着温补汤药,日常用的菜饭也都是尽着药方和脉息搭配的,虽说旧日落下的病根儿没能完全除去,可这体寒内凉之症,却已是好了多半,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能怀有身孕。”

  丛月仍没能完全放下心来:“您素常调配的那些避子药,往日里夫人都是照着时候服的,这会儿有了身孕,那药性会不会对母子俩有什么影响?”

  钱老摆摆手:“世子有分寸,且那避子药都是尽着温和的药材来,就那么一粒儿,便不知价值几何了,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若是还不放心,我再开些温补的方子,和着安胎药一道吃就是了。”

  丛星丛月到底是两个没嫁人的丫头,再贴心也照顾不到·根·儿上,是以两个人商量着,想向沈清玉请示请示,将唐嬷嬷和蔣妈妈一道接来,照料沈清玉的日常起居。

  这事钱老也是赞同的,可沈清玉却摇头否了。

  “这时候满朝都盯着平城的动向,原本就已经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抹黑胁迫世子了,若此时我有孕的消息传了出去,你们说朝中会不会又要闹腾一场?”

  “那还用说?”丛月口快,径直道:“就是眼下不知您有孕的消息,朝中便已经百般地不消停了,说什么将在外,家眷必须留京,虽说整个国公府和沈家都老老实实待在京中,可他们就是觉得不安心,非得把什么妻儿家小一并留下为质,才能算是有了七八分的安心。您是不知,那永平伯居然当廷撞柱,要以死相谏呢。”

  这话说完,丛月才觉不妥帖,她懊恼地低下了头,怪责自己在夫人面前真是越来越放松了,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忘了。

  “无妨,眼下这种情势,你们瞒我才是最大的不对,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到时后悔都晚了。”沈清玉倚在床头,一手搭在小腹上,心里还是有些朦朦胧胧的不真实感。郑锋一直说她还是个孩子,最早也要等二十岁之后才考虑生子之事,可这才多久,她便已经要为人母了。不知郑锋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模样。

  意识到自己又在走神,沈清玉清了清嗓子,把神识拉了回来:“除了永平伯,还有谁以死相谏了?”

  “没有了。”丛月连忙答话:“永平伯效忠于皇上,对太子并不算亲近,且多次疑太子有不孝不忠之心。如今朝中虽是太子说了算,可永平伯所携的一股势力却十分地不好对付。”

  以死相谏,这话一旦传出来,君上难免就有昏庸无德的嫌疑,倒真是一步险棋,也是一步好棋。太子初掌朝事,正是根基未稳,步步小心的时候,若传出储君逼得大臣撞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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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那太子的处境便更加艰难了。

  “太子如何说?”

  “这些属下也是听丛风说起的,若夫人要问详细的,不如教丛风站在屏风外回您的话。或是属下将您的问题记下,问过丛风再来回您。”

  “让丛风进屋吧。”沈清玉教人把帘帐放下,抱着手炉倚在·床·头问话。

  “回夫人的话,太子殿下并无挟您回京的意思,朝中虽一时僵持,却不至无法应对,只要……”

  “永平伯很难对付吗?”

  丛风想了一想:“此人倒没什么难对付的,无非就是个投机取巧,择利而往的小人。关键是他身后的那些·党·羽·亲族,蚂蚁虽小,多了也是祸害。”

  “既然永平伯如此忠于朝廷,忠于家国,那押我回京的事,交予他来做可算妥帖?如此,他也算没白白撞了一次柱子,哦,对了……”沈清玉的声音凉凉地渗着冰:“他没把自己给碰死吧。”

  丛风愈发恭敬:“据说是拦的及时,没什么大妨碍。”

  “那就行了,既然他为国不顾生死,就请他亲赴平城,将大将军的家眷押送回京。”

  丛星眉头紧锁,方要出言,就听丛风朗声道:“此法甚好,夫人高见,属下不及。”

  怎么就高见了?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丛星心里着急,却不敢贸然开口,在沈清玉这儿,有时或许无甚主仆之分,可有些时候,必须得恪守其职。

  好容易等着丛风回完了事,丛星寻了个借口便追了出去,向丛风问起究竟。

  “你说夫人为什么问起永平伯究竟为人如何?”

  丛星摇了摇头,直直盯着丛风,等着答案。

  “在京中,在朝堂之上,永平伯所代表的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在那个地方,他身后有无数·党·羽亲族,便是太子也得容让三分。可说到底,永平伯这个人算什么呢?一旦脱离了那个地方,没有了那些彼此交错·纠·缠的势力·派·系,无论从文从武,这个人都没什么可怕的。”

  丛风有意提点丛星,接着道:“如今之势,若一直拖着不肯将夫人送返京中,那必然会有人说世子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种种猜测,般般猜忌,人言可畏,人心难测。是以堵不如疏,既然永平伯来出了这个头,便让他来结这个尾。差永平伯来办此差事,一来可堵住一些人的嘴,解一解太子的压力,缓一缓朝中形势,二来,永平伯本身并没什么值得一看的本事,他一旦来了,离了京中那些靠山权势,去留就不是他能自主的了。到时,主动的一方就变成了我们,而他只能任凭摆布。如此,挟少夫人回京之事也就暂缓无碍了。”

  “可万一永平伯存了不好的心思,留下什么要命的后手,那……”

  丛风笑着摇了摇头:“夫人把路铺到了这个地步,若太子还不能明白此中真意,从中取巧,掌控全局,那他这个储君也当的太无能了些。放心吧,太子比你我考量的都要周全,只要把梯子递过去,剩下的路,太子自会一一垫平。”

  “可如何垫平呢?”

  丛风脚下一步不停,沿途吩咐人办差的空当儿,给丛星将此事说了个明白:“永平伯既来,就得有所妥协,太子已经让步,吩咐他将大将军的家眷接回京城,那他身边带着什么人,走什么路,就都得听太子的安排。如此,他才是将自己搁在了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里,只能作为鱼·肉,任人·宰·割,凭人利用。”丛风冷笑了一声:“接已经让他来接了,可若是他路上出了什么事而迟迟未至,或是来了之后被什么绊住了脚,那就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丛星叹了口气,拱手道谢之后转身回去侍候沈清玉了。

  这些九曲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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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的心思丛星不是没学过,可大约是天生没长这个脑袋,有些事,她都得细细琢磨,才能琢磨出真味儿来。

  胎还没坐稳,沈清玉便遵照医嘱,整日里尽多地待在榻上,其余时候,便只做一些简单安全的活动来舒舒筋骨。

  郑锋那里仍旧无信传来,沈清玉安慰自己,眼下这些惶惶不安全是因着有孕之过,可日子一天天地过,她一天比一天更焦躁,这份心绪也始终难以缓解。

  永平伯接了太子的差事,先时想装病躲懒,可被明里暗里整了几回,连小命都险些搭进去之后,他就再不敢触这位太子殿下的霉头了。君就是君,一时困于浅滩,也不是他能屡屡冒犯的。

  听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丛风丛云也开始着手准备,争取让永平伯这一路上都过得热闹无比,最好能让他毕生难忘。

  敢在背后·捅·刀·子·阴·人,以一己之私,寒将士之心,就该早早想到自己的下场。

  过了三个月,沈清玉才开始恶心呕吐,疲倦嗜睡,好容易养得圆乎了些的身子又渐消瘦下去,丛星丛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大局不大局的了,永平伯已经领差上路,沈清玉有孕的消息虽然仍旧被瞒的严严实实,却到底无需像从前那般谨慎小心。

  唐嬷嬷蔣妈妈和春兰很快就被接到了平城的宅邸中,有了两个老妈妈的精心照料,沈清玉才算是缓过来了许多。

  “先生,我们夫人这身子都怀了三个月了,怎么到了信期,还是会隐隐见红?”若不是月事来的正常,也不至到了前些时候才发现沈清玉有孕之事。

  为了这事,钱老没少想法子,该下的药材也下了,孩子没什么大事,沈清玉也不算虚弱:“到了下个月再看吧,若还是这样,我再想别的办法。”

  连着吐了半个多月,忽然有一天就慢慢好转了过来,沈清玉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这些日子来头一次有了肚子饿的感觉。

  “都说酸儿辣女,可咱们夫人这又爱吃酸又爱吃辣,竟也辨不清到底是儿还是女了。”唐嬷嬷和蔣妈妈在一旁侍候着,不时出言打趣。

  沈清玉塞了满嘴的香辣虾丸,吃的脸颊红润,满目笑意。

  “昨儿个家里的夫人那儿来了信儿,还问您的身子如何呢。若不是有那一堆的事绊着,您那婆婆早就来了。”唐嬷嬷叹了口气,想着白氏这些日子的辛苦,也觉无可奈何。

  这老的老小的小,没一个能得了康泰。如今家里的夫人那儿还惦记着沈清玉的肚子,每日里一根蜡烛两头烧,也是忙乱的够呛。

  许久没胃口,一吃起来就没个节制,等吃的满足了,沈清玉才瞧着自己吃空的盘碗发愣。

  “都是这样的。”蔣妈妈在一边儿安慰她:“您觉着吃足了就行,肚子里的孩子正长着,正是要劲的时候,您吃多少都不算多。”

  沈清玉揉着肚子靠在引枕上,十分心安理得地犯起了懒。发呆的时候她总会想到郑锋,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更想他。

  这天晚上沈清玉做了一个梦,梦醒时她已记不清究竟梦到了些什么,她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看到了郑锋的眼,他那样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无比地专注疼爱,后来她哭了,不知是为什么哭的,但那种悲伤和绝望即便在她清醒后,也迟迟不肯放过她。

  小腿抽筋得厉害,沈清玉咬着牙,眼角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淌。

  唐嬷嬷很快听到了响动,烛火被燃了起来,小腿也得到了很好的按·摩。腿不疼了,心却疼得厉害。

  沈清玉这一晚再没能睡着,她安静地,沉默地盯着帐外,盯着窗子,等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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