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疯了
目送金毛大狗苏茜的身影消失与门口，奥黛丽拆开了二哥阿尔弗雷德寄来的信件。
……信件的最后写着：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神秘学方面的东西，我会帮你留意，这里的民俗有着很多的神秘。”
…………
看完阿尔佛雷德的书信，奥黛丽想了一会，迅速拿出垫板和纸笔。后靠在沙发上，认真书写道：
“我最亲爱的阿尔佛雷德：”
“虽然只过去了不到一年,但你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不再消化神秘学方面的事情，你不需要去搜集类似的东西。”
因为我现在知道那会非常危险……奥黛丽鼓了鼓腮帮子，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这段时日，她在非凡者聚会中，在休和佛尔思的讲述中,听说了太多太多因神秘事物而发生的惨剧。
她想了下，转而兴奋地宣告道：
“我现在兴趣在生物学领域，我最近特别迷于七彩蜥龙等亚龙,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哪里能找到类似生物，或者保存完好的尸体。”
……
奥黛丽有写了一大堆贝克兰德的事情，尤其是国家的一些政策造成的影响。
列如《谷物法案》，当初游行抗议《谷物法案》的工人们确实得到；食物价格的降低，但他们生活的质量并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更低了。
因为破产的农夫们进入城市，哪怕是低廉的薪水都抢着去工作，于是劳工阶层的薪水飞快下滑。
…………
砰！砰！砰！
小型射击场里，克莱恩和达斯特各自瞄准靶子，打完了一转轮子弹。
叮叮当当，克莱恩抖甩出弹壳，侧头看向达斯特，问道：
“胡德.欧根这两天的状态怎么样？”
“……他真的疯了。”达斯特默然一秒道：
“我用过各种手段试探过他，他确实已经疯了,我现在已经在考虑开对症的药物给他,看能否治好他。”
作为序列7的‘心理医生’,竟然假扮精神病人……即使用一定的治疗作用,但也不太符合魔药名称的核心要素……这应该属于错误地拥有‘扮演法’，不过他恐怕不知道‘扮演法’，所以疯了也不算特别奇怪……克莱恩想了下道：
“之前让你调查的，在他疯之前，都有谁接触过他，你查到了嘛？”
除了疯人院的医生、病人、护士和杂工，没有外人接触过他。达斯特肯定地回答道。
克莱恩‘嗯’了一声，继续问道：
“那更早之前呢？有没有人来探望过他，或者说，他有没有定期离开疯人院过？”
之前克莱恩为了不让达斯特生出反感情绪，一直没有问过胡德.欧根的事情，如今疯了，正是机会。
达斯特陷入沉思，好半天才道：
“除了心理炼金会的成员，只有不超过五个人探望过他，其中有一位来了三次，名字叫做埃尔。”
不等克莱恩追问,他自顾自地说道：
“但我听胡德.欧根提起过,埃尔是假名。”
“他的真名叫做兰尔乌斯。”
兰尔乌斯！那个骗财骗色，自称极光会成员，让梅高欧丝成功怀上邪神子嗣的兰尔乌斯！克莱恩手中的左轮差点当场走火。
如果不是小丑强大的控制能力，克莱恩便当场失态，他想不到，胡德.欧根居然和兰尔乌斯有一定的联系。
克莱恩强忍住心中惊惧，让心神冷静下来。
难道，胡德.欧根疯掉的原因，跟兰尔乌斯有关？或者说，跟梅高欧丝肚子里的邪神子嗣有关？他参与了此事，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知识，所以疯了嘛。
克莱恩早已不是神秘学领域的小白，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不到那个层次，不要去尝试了解，否则……
控制着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克莱恩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那位兰尔乌斯最后一次探望胡德.欧根是在什么时候？”
“六月底，具体哪一天，我得会疯人院翻看相应的登记表才能知道。”达斯特.沉吟了几秒从回答。
六月底，那时候我都不知道穿越过来了没有……而且那时候兰尔乌斯的骗局还没破产，也没有逃离廷根……克莱恩转而问道：
“胡德.欧根平时有提到这位先生的事情吗？”
“没有，你应该知道，一位序列7的‘心理医生’不可能因为不小心而泄露某些事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心里反复斟酌过的，除非他们另怀有目的，否则很难从他们口中打听到秘密。”达斯特将对本身序列的自豪情绪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克莱恩笑笑道：
“我给你的‘读心者’魔药配方，你放心，不会有假，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趁着胡德.欧根疯掉的机会，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读心者’的配方，对照一下真假，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们还有‘心理医生’的魔药配方，只要你肯好好合作……”
不切不言而喻。
哪怕是身为‘观众’的达斯特，呼吸都微不可察的加重了一丝。
其实他已经趁胡德.欧根疯掉的这个机会，从其口中得知了‘读心者’配方，与克莱恩给他的配方一模一样，因此他知道，克莱恩并没有在骗自己。
虽然，他也知道，如果他掌握魔药的话，组织也会不吝啬让自己晋升，但他如今做了二五仔，如果被发现，便只能靠克莱恩了。
凡事都想最坏的结果。
达斯特点点头，道：“我会的。”
克莱恩嘴角毫不掩饰的微微勾起，道：
“好了，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既然你说‘心理医生’会反复斟酌将要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语，不轻易泄露秘密，那胡德.欧根为什么要告诉你埃尔是兰尔乌斯？他是否在暗示什么，或者在提醒你什么事情？”
达斯特一下呆住，好半天才皱眉说道：
“这确实非常古怪，我竟然完全没注意……但除此之外，胡德.欧根什么也没有提过……难道他的目的是，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我能想会里的高层转述兰尔乌斯这个名字？”
“现实的情况也是有点问题，我将胡德.欧根疯掉的事情通报上去后，确实有联络员过来，等我详细得描述每一个细节，包括兰尔乌斯的名字和他宣称自己是极光会成员的消息。”
“可高层却再没有回应，就像石头丢进了大海，这是否说明他们猜到了些什么？”
“很合理的推测。”克莱恩拿出猎魔子弹，一枚一枚塞入转轮，内心惊骇不已。
原本他想着心理炼金协会知道此事，会非常生气，派人过来调查原委，查出邪神子嗣一事，从而出手。
结果没想到，心理炼金会似乎早就知晓了此时，高层现在居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克莱恩知道，当前是暂时稳住达斯特，不能让他察觉道异常：
“胡德.欧根也许早就预料到自己会真正发疯，或者直接死亡……而这可能和兰尔乌斯有一定关系。”
两人又简单的交谈几句后，便相隔十几分钟各自离开了靶场。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
等到夜深人静，他用灵性封锁住卧室，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必须将胡德.欧根的事情告知罗伯斯先生，这件事与邪神子嗣肯定有关系！”克莱恩喃喃着说道。
同时，他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艾尔.哈森执事，之前邪神子嗣这件事情他想告诉邓恩，但是自己却不能说出消息的来源，所以一直不敢说。
后来塞西玛阁下他们过来，他希望在寻找因斯.赞格威尔的时候，塞西玛阁下他们排查到梅高欧丝并发现她的异常。
结果，梅高欧丝却刚好不见了！
克莱恩去问了当初带梅高欧丝来做占卜的克里斯蒂亚，她说去梅高欧丝去度假去了。
“现在胡德.欧根正好和邪神子嗣这件事情有牵扯，我正好可以有借口让值夜者也知晓此事，好作应对。”
“不过，让值夜者知晓邪神子嗣将这件事，最好还是告知一下罗伯斯先生。”
于是克莱恩迅速将胡德.欧根的事情都写了上去，并说明了自己打算明天上班的时候，就报告胡德.欧根的已经疯了的事情，想借此就会让值夜者知晓邪神子嗣一事。
同时询问罗伯斯，是否要自己去查探此事，如果要查探的话，他可以晚一点再告知值夜者。
…………
希道尔前脚刚从莎伦那里知晓了克莱恩去接见达斯特的事，切茜娅后脚就出现了。
其实莎伦在告知他这件事后，他就猜到克莱恩要写信过来告知他这件事了。
莎伦现在还不明白邪神子嗣和兰尔乌斯，但是克莱恩却知道。
接过信纸，希道尔阅读起来，看到克莱恩要告知值夜者胡德.欧根一事，希道尔沉默了一下，最后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他回信给克莱恩，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
让切茜娅将信送给克莱恩后，希道尔缓缓闭上眼睛，再次喃喃着道：
“因斯.赞格威尔，你果然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
第二天。
克莱恩进入黑荆棘安保公司，熟练的来到队长办公室，敲响了房门。
“请进。”艾尔.哈森和煦的的声音从里传出。
克莱恩拧动把手，看见艾尔.哈森执事正在吃早餐，他一边将手中的吐司放入口中，一边用手指示意克莱恩找椅子坐下。
等吃完早餐，喝了一口咖啡后，他用纸巾擦着嘴角道：
“有什么事情嘛？”
克莱恩认真的点头道：
“我昨天又和达斯特.古德里安见面了。”
“他有提供什么情报嘛？”艾尔.哈森一脸恍然，双手交握着问道。
克莱恩昨晚想过，不能直接说明邪神子嗣的事情，能让值夜者其他成员主动发现这个问题最好，所以，他要做的事，是引导。
于是用昨晚想好的腹稿道：
“他告诉我，胡德欧根疯掉之前，曾经有人频繁探望过他，那个人叫兰尔乌斯。
“兰尔乌斯……”艾尔.哈森抬手揉了下额角，“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就是那位前段时间在报纸自称极光会成员，卷走了至少1万金镑的诈骗犯。”克莱恩提醒道。
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艾尔.哈森点了点头，露出原来是他的表情，那份报纸他看过，以及后面极光会说他们会负责，补偿了那些被诈骗者，赚了一大波名声。
后来克雷斯泰.塞西玛他们搜寻因斯.赞格威尔的时候，还顺手抓住了两个极光会成员。
随即艾尔.哈森皱眉了苦思起来：
“兰尔乌斯，我记得他的公司创办在南区，当初是‘代罚者’小队处理的。”
克莱恩连忙道：
“哈森.执事，兰尔乌斯的事已经过去，但是，胡德.欧根的事，才是最主要的，而且，这是我们的线人提供的情报。”
艾尔.哈森看了一眼克莱恩，笑道：
“我知道。”
他顿了顿，接着道：“嗯，既然胡德.欧根已经疯掉了，我们或许应该去弄清楚他发疯的原因，以及，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得心理炼金会的情报。”
那真是太好了……克莱恩原本正经地道：
“哈森执事，我可以尝试借助通灵仪式和胡德.欧根交流，弄清楚兰尔乌斯找他又什么事，弄清楚这是否属于他发疯的直接原因。”
艾尔.哈森想了下，点点头，道：
“嗯，可以，不过我听说通灵活人，尤其是疯子，会有不小危险，这样吧，我到时先将胡德.欧根拉入梦境，看一下能不能在梦境中发现一些情报，如果没有的话，你再进行通灵。”
“好的。”克莱恩欣喜地答应了下来。
艾尔.哈森见状，抬手揉了下额角，仔细思索着道：
“正好今天下午轮到我监控疯人院……不过我们不能直接去找胡德.欧根，谁也不知道那些护士，医生还有病人有没有心理炼金会的成员，谁也不知道心理炼金会是否也在监控胡德.欧根，我们的行动必须足够隐秘，不能暴露达斯特.古德里安已经成为我们线人的事情。”
“……这样，我们凌晨去，秘密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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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一直都很喜欢神秘学方面的东西，我会帮你留意，这里的民俗有着很多的神秘。”
…………
看完阿尔佛雷德的书信，奥黛丽想了一会，迅速拿出垫板和纸笔。后靠在沙发上，认真书写道：
“我最亲爱的阿尔佛雷德：”
“虽然只过去了不到一年,但你记忆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不再消化神秘学方面的事情，你不需要去搜集类似的东西。”
因为我现在知道那会非常危险……奥黛丽鼓了鼓腮帮子，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这段时日，她在非凡者聚会中，在休和佛尔思的讲述中,听说了太多太多因神秘事物而发生的惨剧。
她想了下，转而兴奋地宣告道：
“我现在兴趣在生物学领域，我最近特别迷于七彩蜥龙等亚龙,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哪里能找到类似生物，或者保存完好的尸体。”
……
奥黛丽有写了一大堆贝克兰德的事情，尤其是国家的一些政策造成的影响。
列如《谷物法案》，当初游行抗议《谷物法案》的工人们确实得到；食物价格的降低，但他们生活的质量并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更低了。
因为破产的农夫们进入城市，哪怕是低廉的薪水都抢着去工作，于是劳工阶层的薪水飞快下滑。
…………
砰！砰！砰！
小型射击场里，克莱恩和达斯特各自瞄准靶子，打完了一转轮子弹。
叮叮当当，克莱恩抖甩出弹壳，侧头看向达斯特，问道：
“胡德.欧根这两天的状态怎么样？”
“……他真的疯了。”达斯特默然一秒道：
“我用过各种手段试探过他，他确实已经疯了,我现在已经在考虑开对症的药物给他,看能否治好他。”
作为序列7的‘心理医生’,竟然假扮精神病人……即使用一定的治疗作用,但也不太符合魔药名称的核心要素……这应该属于错误地拥有‘扮演法’，不过他恐怕不知道‘扮演法’，所以疯了也不算特别奇怪……克莱恩想了下道：
“之前让你调查的，在他疯之前，都有谁接触过他，你查到了嘛？”
除了疯人院的医生、病人、护士和杂工，没有外人接触过他。达斯特肯定地回答道。
克莱恩‘嗯’了一声，继续问道：
“那更早之前呢？有没有人来探望过他，或者说，他有没有定期离开疯人院过？”
之前克莱恩为了不让达斯特生出反感情绪，一直没有问过胡德.欧根的事情，如今疯了，正是机会。
达斯特陷入沉思，好半天才道：
“除了心理炼金会的成员，只有不超过五个人探望过他，其中有一位来了三次，名字叫做埃尔。”
不等克莱恩追问,他自顾自地说道：
“但我听胡德.欧根提起过,埃尔是假名。”
“他的真名叫做兰尔乌斯。”
兰尔乌斯！那个骗财骗色，自称极光会成员，让梅高欧丝成功怀上邪神子嗣的兰尔乌斯！克莱恩手中的左轮差点当场走火。
如果不是小丑强大的控制能力，克莱恩便当场失态，他想不到，胡德.欧根居然和兰尔乌斯有一定的联系。
克莱恩强忍住心中惊惧，让心神冷静下来。
难道，胡德.欧根疯掉的原因，跟兰尔乌斯有关？或者说，跟梅高欧丝肚子里的邪神子嗣有关？他参与了此事，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知识，所以疯了嘛。
克莱恩早已不是神秘学领域的小白，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不到那个层次，不要去尝试了解，否则……
控制着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克莱恩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那位兰尔乌斯最后一次探望胡德.欧根是在什么时候？”
“六月底，具体哪一天，我得会疯人院翻看相应的登记表才能知道。”达斯特.沉吟了几秒从回答。
六月底，那时候我都不知道穿越过来了没有……而且那时候兰尔乌斯的骗局还没破产，也没有逃离廷根……克莱恩转而问道：
“胡德.欧根平时有提到这位先生的事情吗？”
“没有，你应该知道，一位序列7的‘心理医生’不可能因为不小心而泄露某些事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心里反复斟酌过的，除非他们另怀有目的，否则很难从他们口中打听到秘密。”达斯特将对本身序列的自豪情绪很好地隐藏了起来。
克莱恩笑笑道：
“我给你的‘读心者’魔药配方，你放心，不会有假，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趁着胡德.欧根疯掉的机会，看能不能从他口中问出‘读心者’的配方，对照一下真假，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们还有‘心理医生’的魔药配方，只要你肯好好合作……”
不切不言而喻。
哪怕是身为‘观众’的达斯特，呼吸都微不可察的加重了一丝。
其实他已经趁胡德.欧根疯掉的这个机会，从其口中得知了‘读心者’配方，与克莱恩给他的配方一模一样，因此他知道，克莱恩并没有在骗自己。
虽然，他也知道，如果他掌握魔药的话，组织也会不吝啬让自己晋升，但他如今做了二五仔，如果被发现，便只能靠克莱恩了。
凡事都想最坏的结果。
达斯特点点头，道：“我会的。”
克莱恩嘴角毫不掩饰的微微勾起，道：
“好了，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既然你说‘心理医生’会反复斟酌将要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语，不轻易泄露秘密，那胡德.欧根为什么要告诉你埃尔是兰尔乌斯？他是否在暗示什么，或者在提醒你什么事情？”
达斯特一下呆住，好半天才皱眉说道：
“这确实非常古怪，我竟然完全没注意……但除此之外，胡德.欧根什么也没有提过……难道他的目的是，如果他出了什么问题，我能想会里的高层转述兰尔乌斯这个名字？”
“现实的情况也是有点问题，我将胡德.欧根疯掉的事情通报上去后，确实有联络员过来，等我详细得描述每一个细节，包括兰尔乌斯的名字和他宣称自己是极光会成员的消息。”
“可高层却再没有回应，就像石头丢进了大海，这是否说明他们猜到了些什么？”
“很合理的推测。”克莱恩拿出猎魔子弹，一枚一枚塞入转轮，内心惊骇不已。
原本他想着心理炼金协会知道此事，会非常生气，派人过来调查原委，查出邪神子嗣一事，从而出手。
结果没想到，心理炼金会似乎早就知晓了此时，高层现在居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过克莱恩知道，当前是暂时稳住达斯特，不能让他察觉道异常：
“胡德.欧根也许早就预料到自己会真正发疯，或者直接死亡……而这可能和兰尔乌斯有一定关系。”
两人又简单的交谈几句后，便相隔十几分钟各自离开了靶场。
回到家中，吃过晚饭，
等到夜深人静，他用灵性封锁住卧室，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必须将胡德.欧根的事情告知罗伯斯先生，这件事与邪神子嗣肯定有关系！”克莱恩喃喃着说道。
同时，他也在考虑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艾尔.哈森执事，之前邪神子嗣这件事情他想告诉邓恩，但是自己却不能说出消息的来源，所以一直不敢说。
后来塞西玛阁下他们过来，他希望在寻找因斯.赞格威尔的时候，塞西玛阁下他们排查到梅高欧丝并发现她的异常。
结果，梅高欧丝却刚好不见了！
克莱恩去问了当初带梅高欧丝来做占卜的克里斯蒂亚，她说去梅高欧丝去度假去了。
“现在胡德.欧根正好和邪神子嗣这件事情有牵扯，我正好可以有借口让值夜者也知晓此事，好作应对。”
“不过，让值夜者知晓邪神子嗣将这件事，最好还是告知一下罗伯斯先生。”
于是克莱恩迅速将胡德.欧根的事情都写了上去，并说明了自己打算明天上班的时候，就报告胡德.欧根的已经疯了的事情，想借此就会让值夜者知晓邪神子嗣一事。
同时询问罗伯斯，是否要自己去查探此事，如果要查探的话，他可以晚一点再告知值夜者。
…………
希道尔前脚刚从莎伦那里知晓了克莱恩去接见达斯特的事，切茜娅后脚就出现了。
其实莎伦在告知他这件事后，他就猜到克莱恩要写信过来告知他这件事了。
莎伦现在还不明白邪神子嗣和兰尔乌斯，但是克莱恩却知道。
接过信纸，希道尔阅读起来，看到克莱恩要告知值夜者胡德.欧根一事，希道尔沉默了一下，最后并没有说什么。
最后他回信给克莱恩，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
让切茜娅将信送给克莱恩后，希道尔缓缓闭上眼睛，再次喃喃着道：
“因斯.赞格威尔，你果然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
第二天。
克莱恩进入黑荆棘安保公司，熟练的来到队长办公室，敲响了房门。
“请进。”艾尔.哈森和煦的的声音从里传出。
克莱恩拧动把手，看见艾尔.哈森执事正在吃早餐，他一边将手中的吐司放入口中，一边用手指示意克莱恩找椅子坐下。
等吃完早餐，喝了一口咖啡后，他用纸巾擦着嘴角道：
“有什么事情嘛？”
克莱恩认真的点头道：
“我昨天又和达斯特.古德里安见面了。”
“他有提供什么情报嘛？”艾尔.哈森一脸恍然，双手交握着问道。
克莱恩昨晚想过，不能直接说明邪神子嗣的事情，能让值夜者其他成员主动发现这个问题最好，所以，他要做的事，是引导。
于是用昨晚想好的腹稿道：
“他告诉我，胡德欧根疯掉之前，曾经有人频繁探望过他，那个人叫兰尔乌斯。
“兰尔乌斯……”艾尔.哈森抬手揉了下额角，“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就是那位前段时间在报纸自称极光会成员，卷走了至少1万金镑的诈骗犯。”克莱恩提醒道。
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艾尔.哈森点了点头，露出原来是他的表情，那份报纸他看过，以及后面极光会说他们会负责，补偿了那些被诈骗者，赚了一大波名声。
后来克雷斯泰.塞西玛他们搜寻因斯.赞格威尔的时候，还顺手抓住了两个极光会成员。
随即艾尔.哈森皱眉了苦思起来：
“兰尔乌斯，我记得他的公司创办在南区，当初是‘代罚者’小队处理的。”
克莱恩连忙道：
“哈森.执事，兰尔乌斯的事已经过去，但是，胡德.欧根的事，才是最主要的，而且，这是我们的线人提供的情报。”
艾尔.哈森看了一眼克莱恩，笑道：
“我知道。”
他顿了顿，接着道：“嗯，既然胡德.欧根已经疯掉了，我们或许应该去弄清楚他发疯的原因，以及，看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得心理炼金会的情报。”
那真是太好了……克莱恩原本正经地道：
“哈森执事，我可以尝试借助通灵仪式和胡德.欧根交流，弄清楚兰尔乌斯找他又什么事，弄清楚这是否属于他发疯的直接原因。”
艾尔.哈森想了下，点点头，道：
“嗯，可以，不过我听说通灵活人，尤其是疯子，会有不小危险，这样吧，我到时先将胡德.欧根拉入梦境，看一下能不能在梦境中发现一些情报，如果没有的话，你再进行通灵。”
“好的。”克莱恩欣喜地答应了下来。
艾尔.哈森见状，抬手揉了下额角，仔细思索着道：
“正好今天下午轮到我监控疯人院……不过我们不能直接去找胡德.欧根，谁也不知道那些护士，医生还有病人有没有心理炼金会的成员，谁也不知道心理炼金会是否也在监控胡德.欧根，我们的行动必须足够隐秘，不能暴露达斯特.古德里安已经成为我们线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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