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畜_咸鱼小丧尸[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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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鬼畜

  自从知道女孩怀了宝宝后,小猪即便融不进去他们,也会时常黏在女孩身边。

  他时常看一眼女孩肚子,作小猪沉思状。

  因为这个宝宝,他和黑狗共感变得更强烈,也想守护这个女孩。

  可惜,他知道,改变不了。

  女孩怀孕异常辛苦,她吃不进任何东西,每晚趴在马桶边干呕,面容日渐憔悴,但笑容越来越多。

  在那苍白脸上,清浅笑容犹如一朵摇摇欲坠白色栀子花。

  天气好时候,她爱坐在院子草地上晒太阳,她一左一右,一黑狗一白猪。

  “要给宝宝起个什么名字呢?”女孩幸福地苦恼着,她笑着叹了口气,“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女孩看向大门,“他说这次要去很远地方跑生意,但也该回来了吧。”

  女孩丈夫在第三天回来。

  他带回来几个朋友,还给女孩带回一份礼物,一身漂亮红嫁衣。

  丈夫说,女孩跟他结婚时候,没有穿上一身好嫁衣,这是对遗憾弥补。

  女孩笑得很开心。

  小猪看着那一身艳丽红嫁衣,哼唧了一声。

  他拱了拱那件嫁衣,拱了个寂寞,摔了个跟头。

  还是什么都碰不到,除了黑狗,其他对他来说都是虚影。

  那天晚上,宁宿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没从迷糊中缓过来,就被愤怒冲得想发狂。

  这是从黑狗身上来共感。

  旁边黑狗已经不在了。

  女孩丈夫回来后,黑狗就不在女孩床边守着她,它在女孩专门给它狗窝房间睡。

  宁宿不能离它太远,也在这间房间找个地方睡。

  夜里有点凉,他就会蹭到黑狗身边,和好多夜里一样,就着它取暖。

  外面传来愤怒狗叫声,小猪立即爬起来向外跑。

  别墅一楼客厅里,女孩身穿那一身红嫁衣,每一粒扣子都扣得规规整整,身上一丝褶皱也没有,像是自己仔细地穿上。

  她正被丈夫公主抱在怀里。

  这在夫妻之间原本是正常行为,黑狗却着急凶狠地冲丈夫嘶叫。

  小猪跑过去时,嗅到了淡淡血腥气。

  那晚上月亮很明亮,透过窗户清楚地照亮丈夫猩红眼角,疯癫眼神,“滚开!”

  他冲黑狗大喊,并用力用脚踹开它。

  黑狗从小就知道怎么咬人,躲开那一脚后,直接扑向丈夫腰间狠狠咬住他大腿上一块肉。

  丈夫惨叫一声,引来门外那几个“朋友”,他们一起上前,拿着石头、铁锨等砸黑狗。

  宁宿站在客厅楼梯处,看着黑狗浑身是狗血和人血,疯狂地撕咬着丈夫腿。

  另外四个男人,拿着各种工具狠砸黑狗狗头、狗腿和脊骨,还有人从拿起水果刀向狗肚子上捅。

  鲜血滴答声和骨骼断裂声,在一群男人怒骂声中不甚明显。

  “妈,这是什么疯狗!”

  “这狗怎么不会疼不会死是吗,再捅它!”

  不管怎么打怎么踹,黑狗却始终咬着丈夫腿,尖锐狗牙咬断血肉,刺入骨头。

  宁宿又想到,在另一个村子小院里,巴掌大小小奶狗,咬住小偷腿,任由小偷怎么踹都不松嘴。

  圆乎乎小狗头上,柔软黑毛被血压弯,它咬着小偷腿紧闭圆圆狗眼,被那只腿甩来甩去。

  黑狗终于支撑不住,它肚子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被人用狗绳套住脖子向外拉。

  地板上和门外石板上留下一道浓郁血红。

  它几乎失去生息地躺在地上,被拴在院子里一棵树上。

  和黑狗共感小猪,在原地僵了好久,才跑到黑狗身边蹭它。

  黑狗就像当是在雪地里一样极其细微地呜咽一声。

  它模模糊糊睁开眼,没有看到那个眉眼弯弯对它笑女孩,正好看到丈夫怀里女孩红盖头被风扬起。

  女孩双唇和眼皮被粗粝红线缝合,永远无发张开唇睁眼。

  黑狗发出一道凄厉哀嚎,再次站了起来,颤抖着挣着狗绳向前爬。

  女孩丈夫抱着女孩来到院子里早就准备好黑棺面前,他腿被咬得一瘸一拐,在走到棺材前时终于有些崩了。

  他哭着说:“这是我老婆啊,跟我结婚老婆。”

  “你把穿着新嫁衣她送到棺材里,就不是你老婆了!”

  “她可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纯阴人,价值500万!”

  “你真不想要500万吗!”

  丈夫眼泪还在流,眼里却已经生出贪婪和阴狠。

  他亲手把红嫁衣女孩放进了棺材里,放在了一个死人身上。

  黑狗看着他们摆弄敲打女孩尸体,发出凄厉哀嚎。

  它挣扎得越来越狠,身下血越来越多,叫声越来越绝望愤怒。

  在丈夫看过来时,它艰难地翻身,扭曲狗爪一下下抚摸自己被捅破肚子,发出祈求哀鸣。

  它在告诉女孩丈夫什么。

  女孩丈夫红着眼眶走过来,疯了一样猛踹黑狗肚子,“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不用你再告诉我!!!”

  黑狗奄奄一息,湿漉漉狗眼光芒微弱地盯着那个被封上黑棺。

  那里,是它主人。

  把它从雪地里抱起来,说要跟它相伴生活主人。

  被封好黑棺忽然震颤起来,剧烈地晃动,有人在里面拼命地害怕地挣扎拍打。

  濒临死亡黑狗,眼里浸满血泪,目眦欲裂。

  它拼命地向前伸已经被勒断小半脖子,扭曲破碎狗爪深深陷入土地中。

  整个槐杨村夜空,响彻它悲怨愤恨,凄惨绝望嘶吼。

  “呜汪——呜汪——呜呜呜嗷——”

  那道叫声顺着夜风,传入槐杨村每一家,惊魂刺骨。

  宁宿僵硬地躺在地上,面向黑狗身下那一滩越来越大血。

  赤红泛黑血里,长出一条深绿泛红近黑藤蔓。

  那条藤蔓吸噬着鲜血和周遭怨气,慢慢抽条长大,上面绽放出一朵血色小小凌霄花。

  那朵小小凌霄花有三片花瓣,在鲜血滋养下越来越红,几乎要把夜空照成红色。

  小猪呆呆地伸出猪脚,轻轻触碰那朵凌霄花。

  藤蔓带着微凉触感,和清冽血气爬上他小猪脚,在小猪脚中间绽开一朵血花。

  小猪哼唧了一声,身上麻木疼痛渐渐消散。

  在黑狗终于倒在血泊中时,宁宿看到它身上黑毛直直立起,越来越长,黑色狗影从黑狗尸体上升起,越来越大……

  别墅里动静引起了村民围观。

  槐杨村一共二十几户人家,来了一多半,他们站在别墅门口向里探看。

  这座别墅住着这个村里最有钱人,一直是村民们怀着各种心思关注重点,一有风吹躁动他们都急忙赶来了。

  女孩丈夫从别墅里走出来,村民们看着他身上血迹,和腿上伤口,神色各异。

  他经过疯癫和崩溃,心情已经恢复到冰冷平静,哑声开口:“一户十万,以后可以一起干,一次至少100万。”

  所有村民神色归于一致,只有一个卷发围着带血围裙男人,着急地向里看,“什么一百万,你们在做什么?殷岱君呢?你们、杀人?!”

  他正要向别墅冲时,忽然被人用石头猛地砸晕死过去。

  那个拿着石头人,眼睛睁得大大,里面满是兴奋和贪恋,“一、一百万?”

  对于被穷磨蹉穷人来说,那是多少钱?

  兴奋又茫然村民们走进别墅,看到了那口黑棺材,以及旁边惨死黑狗。

  被贪婪支配村民们,脸上露出期待笑。

  个个满脸红光,兴奋疯癫。

  曾经被黑狗咬伤过男人们,笑着踹□□狗,以宣泄他们此时血液里沸腾兴奋,以及过往阴暗记恨。

  他们踹黑狗腹部刀伤,戳黑狗浸满血泪死不瞑目眼睛。

  他们脸上笑在血和花映衬下,丑陋诡异如恶魔。

  藤蔓越长越快,狗黑影越来越大,几乎要覆盖住整个槐杨村。

  月亮被黑影挡住,整个村子黑暗无光。

  宁宿无法离开,他看着那些人发泄后,还拍了照片互相分享传看。

  过了两天,有个人又来到这里,一边拍一边把黑狗尸体弄成更惨烈样子,叨叨着“这也能赚钱”,满意地走了。

  这时,凌霄花生长速度骤然加快,爬到了墙上。

  第七天,有人来抬那具棺材时,凌霄花已经爬满了别墅里墙面。

  那一晚,天空中黑狗影凝成实质,从天空飞进别墅,直接生吞了女孩丈夫。

  他冲到村子破落教堂,冲进棺材里,看到棺材里男鬼正趴在女孩身上,舔|舐女孩锁骨,转头勾唇对它一笑。

  黑狗和活着时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男鬼缠斗了起来。

  它和那只厉鬼每日打斗,在凌霄花越来越旺盛盛开中,从被撕破鬼魂,到跟他不相上下。

  在一次将厉鬼打得只剩淡淡一层虚影时,棺材里女孩忽然伸起苍白胳膊,长长指甲卡主了厉鬼脖子。

  她嘶吼着张嘴绷断嘴上红线,将厉鬼吞进了肚子。

  黑狗像小时候一样,睁着湿漉漉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可她只动了那一下,从此以后再也没醒。

  她不仅将厉鬼,也将自己鬼魂供养给了肚子孩子,她一直无比期待,这个世界上流着她血液孩子。

  一个小孩从她肚子里爬出来,他眼睛一黑一淡,半人半鬼,半阴半阳。

  那瞬间,红线在女孩眼上、唇上燃烧,她从头开始淡化。

  黑狗无法接受这一切,它尖锐牙齿咬进小孩脖子,将他甩了出去,一头冲进了棺材里。

  血泪一滴滴落在女孩即将燃尽脸上,就像小时候女孩眼泪落在它血淋淋头上,它如小时候在雪地里一样无助地呜咽。

  一地血泪落在祝双双眼睛里。

  在她被黑狗头吞噬之前。

  她眼里好像看到了很多画面,耳边如火山爆发嚎叫变得凄厉悲绝。

  她头即将被吞进去那一秒,被一个小炮|弹一样东西撞开,跌倒在几米远草地上。

  红盖头盖住祝双双后,陈天只能看到轻薄红盖头里好像有人在挣扎,那一秒陈天直接飞奔出去,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一进别墅门,苏往生就把小孩放下了。

  小孩继续抱着小猪磕磕绊绊地向前跑。

  祝双双被红盖头盖住时,他正好从另一边跑到新娘脚下。

  他直接跳起来撞开祝双双,把小猪放在新娘怀里。

  黑狗血泪只滴了一滴在祝双双眼里,其他滴滴答答全落在小猪身上,白色双手僵硬地捧着那只小猪,小猪在血泪下轻颤,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

  小孩防备地看着她,脸上黑纹根根冒了出来。

  黑狗血色眼睛盯着小孩,忽然大吼一声扔了小猪,拽紧红盖头消失在原地。

  小孩和祝双双同时奔向小猪。

  祝双双紧张地说:“没有被摔死吧?”

  她声音发颤,哽咽得几乎无法呼吸,“好像快到时间了。”

  “……”

  醒过来小猪翻身站起来,四个小短腿飞快倒腾,跑到一块黄色土地上,用小猪脚在地上划拉。

  四个人和小孩都跑到他身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在地上写出两个字:“雪球”。

  “雪球?”苏往生问:“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现在像雪球,还是想要雪球?”

  “……”

  小猪脚继续在土地上划拉。

  “鬼主”、“黑狗”。

  陈天:“鬼主是黑狗,叫雪球?!”

  祝双双愣了一下,想到刚才血泪滴到她眼睛时,她看到凌乱画面,联想殷岱君照片里黑狗,她倏然顿悟。

  “是殷岱君身边那只黑狗!”

  “殷岱君死后没有变成厉鬼,目睹她遭遇她养那只黑狗变成了厉鬼,它衍生出了这个槐杨村小地狱,要报复槐杨村人!这只黑狗就叫雪球!”

  祝双双话音刚落,前面传来一声震天爆|炸。

  那一声爆之后,深夜槐杨村彻底沸腾。

  所有鬼在那一秒都发出了渗人叫声、笑声、哭声。

  或兴奋,或凄厉、或狂喜。

  哭声笑声怒吼声交叠汇入夜空中,形成一个个狰狞鬼影,挣扎着想要冲出束缚。

  刚才追着他们大概只有槐杨村一半鬼,这次是倾巢而出。

  所有鬼,在血月下向着爆炸地方狂奔,人、兽人、兽,奇形怪状狂躁版百鬼夜行。

  别墅外飞快地飘过几只鬼,别墅门被震开又关上。

  陈天看着爆|炸方向,冷声道:“好像是屠宰场方向。”

  几人心里一沉。

  他们心里同时想到一个答案,这道让群鬼兴奋爆|炸声来源。

  焚化炉。

  祝双双喃喃道:“不会是关闭通道,应该是通道被炸开了,表世界和里世界要融合了,那……”

  陈天:“我们跟去看看!”

  苏往生立即要去抱小猪,见小孩不知怎地跌坐在地上,脸上出现一道裂纹。

  他一咬牙,左手抱小猪右手抱小孩,快跑跟上陈天。

  不用自己跑,小猪在苏往生怀里舒舒服服,伸着猪脚去碰小孩脸。

  小猪终于对他有反应,小孩伸出双手搂住小猪脖子,脸轻轻在小猪脸上蹭。

  一低头看到这一幕苏往生:“……”

  你们等会再亲热可以吗。

  还有,他怎么感觉宁宿变成小猪后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十分享受样子?

  四人冲出别墅时,还有些担心,而实际上,此时根本没有鬼关注他们,所有鬼一心向屠宰场狂奔。

  屠宰场那个焚化炉果然被炸了。

  地上一层碎石碎块,裹着粘腻腥臭液体,无数个肉芽一样小手指在地上爬。

  原本焚化炉伫立地方变成了一个水波形门,众鬼争先恐后地向里钻。

  明亮月亮为槐杨村渡了一层皎洁轻纱。

  刚举办完婚礼别墅里,一家人正在喜堂上开心地数着钱。

  忽然,“新郎”父亲说:“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哪有什么……”

  “新郎”母亲话说一半止住了,因为她也听到声音了。

  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喜堂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们缓慢地转过头,看向喜堂中央那个绑着红绸黑色棺材。

  棺材在红蜡烛烛光下,晃动了一下又一下,棺材板被向上顶得颤动。

  “新郎”父亲哼笑了一声,“竟然还在折腾,这个新娘不错啊,还没死呢。”

  “新郎”勾起唇角,脸上早就没了那般温柔情意,“我选,能差了吗?没白费我在她身上下了这么多功夫。”

  “好儿子,还是我儿子厉害,这都是我们家第四单啦。”

  “新郎”母亲正要摸儿子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一家人再次回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身后黑棺棺材板被从内顶开,那个被他们封进棺材里新娘直直坐了起来,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漂亮又阴冷笑。

  一家人吓得立即后退了一步。

  如果说这个新娘坐起来,还能用她生命力顽强,体力强悍解释,那么紧接着又坐起来一个新娘,还能怎么说?

  这个新娘没有穿衣服,身强体壮,脸上各种疤痕交叠,脸颊上刻着血红“白相宁”三个字。

  这能说是眼花了。

  那,接着,棺材里那个叫白相宁死尸也坐了起来,这怎么说?

  喜堂里红色蜡烛还在燃烧,牡丹花开得正旺。

  正中间挂着红绸,从金色“囍”字两端垂落,将黑色棺材围在中间。

  棺材里从前往后诈了三个尸,依次坐立,神色各异地看着他们。

  刀疤男坐在新娘后面,他比新娘高很多,没有遮挡。

  白相宁很文弱,坐在刀疤男身后被挡住了视线,他向右边歪了下头,对着一家人开口一笑,一截舌头从他嘴里掉落。

  “啊!——”

  一家人惊恐尖叫,四散奔逃。

  喜堂大门在他们面前轰然关闭,喜堂烛光随之震颤,熄灭了两盏。

  月光被隔绝在外,喜堂顿时阴暗了不少,但又能清楚地看到棺材里三个鬼慢慢起身。

  最前面新娘先起来,她轻飘飘地从棺材里出来,向“新郎”飘过去。

  接着是刀疤男,他从地上捡起从白相宁口中掉落那截舌头,那是他,被割了放进死尸嘴里。

  他抽了一根红绸裹住关键部位,站起来冲着三人裂口一笑。

  一家三口拼命拍门撞门,“救命!救命!!!有鬼啊!”

  新娘飘到“新郎”身边,一边哀戚戚地流泪,一边抚上“新郎”胸口,“老公,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心到底长什么样?”

  她灰色手指插进新郎胸口,“让我看看可以吗?”

  “新郎”睁大眼睛,身体向上打着猛颤,疼得面容扭曲。

  在死前最后一秒,看到他骗来女孩从他胸口掏出一颗血淋淋,尚有温度心脏。

  “新郎”轰然倒地。

  新娘坐在他身边,捧着手里心脏吃,鲜血染红了她死白面容,她似哭似笑,声音清脆又哀伤。

  刀疤男一手掐住一个,“新郎”爸妈被他翻过身。

  两个中老年人颤颤巍巍,连手都不敢抬,只会张口求饶。

  在他们张口时,刀疤男手伸到他们嘴里,拉住了他们舌头。

  他一手拽着一根他们舌头向上拉。

  两个原本吓得腿软站不起人,顿时直起了身子。

  刀疤男恶劣地笑着,牵着他们舌头向后退,一直退到棺材边,他抬腿踩到棺材上,继续慢慢抬手向上拉舌头。

  夫妻两人拼命踮起脚尖。

  可刀疤男原本就比他们高很多,又站在棺材上抬起手,他们怎么踮起脚尖都没用。

  脚尖离地。

  两人眼睛睁到最大,脸上又紫又红。

  舌头被拉到最长,崩到最大程度,猝然断裂。

  白相宁没有停留在喜堂里,他轻飘飘穿过喜堂沉重黑色木门,在别墅门口和两个向礼堂奔跑兽人幼崽擦肩而过,继续在路上飘荡。

  白氏夫妻刚从“新郎”家出来,他们刚给他们一半钱,说好明天来拉棺材,心里安心很多。

  “相宁终于不用再做孤魂野鬼了吧?”中年女人哭着说:“我可怜孩子。”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顿住。

  他们前面出现一个人影,他慢慢转过头,月光下脸上尸斑清晰可见,“爸妈,我回来看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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