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鬼畜_咸鱼小丧尸[无限]
笔趣阁 > 咸鱼小丧尸[无限] > 第7章 鬼畜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7章 鬼畜

  好几个人立即向门外跑去。

  如果他们赶紧过去,说不定还能救下胖子。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人命。

  只有瘦猴还站在原地,口里喃喃道:“我也,我也……”

  几个玩家刚跑到门口,就遇到了刚才拖拽黑狗村民大哥。

  陈天问:“那黑狗呢?”

  村民大哥说:“拉上屠宰场车了啊。”

  几人一急,抬脚就要走。

  村民大哥伸胳膊拦住他们,“你们要干嘛,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陈天陈晴救人心比黑袍他们还切,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说那只黑狗是个人吗,npc村民会信?

  陈天说:“我们不想吃狗肉,不想那只黑狗死。”

  村民大哥笑了,“不是你们说黑狗吃人吗,因为你们这么说,我们才替你们出气啊,怎么又不想那黑狗死了?”

  村民大哥笑是很正常疑惑微笑,他话却让几人心底发寒。

  是啊,是他们冤枉指认黑狗吃人,村民才虐打可能是胖子黑狗,把他送去屠宰场。

  从一定程度上说,是他们害了胖子,想到黑狗最后看他们眼神,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陈天,听到村民话脸色明显白了。

  他是第一个猜测黑狗吃人人。

  这个村庄人一直热情好客,脸上常带笑,此时村民大哥却收起了笑,非常严肃地说:“我们村有人结婚,你们不去祝福新人,而要去看一只畜生?”

  进入游戏玩家,都在灵车上被系统教育过遵守游戏规则,村民就是游戏npc,玩家知道反抗npc没什么好下场,一时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宁宿走到村民大哥身边,撕开虚假表象,直言:“不能吃人肉,人肉有毒。”

  “……”

  村民大哥温柔地对他说:“当然,我们不吃人肉。”

  他转身对玩家们说:“我跟你们保证,不会宰那只黑狗,你们快上车去参加婚礼吧。”

  玩家们这才稍放心了些,没有冒险去违抗npc。

  玩家陆陆续续上车。

  黑袍要上车时,他助手,同在银桦社团玩家拉了一下他,指了指还在院子里喃喃自语,神情恍惚瘦猴。

  “废物!”黑袍嗤笑一声,“让人去喊他一声,不听话就再也不要管他了。”

  他们坐在最后一辆车上,上车时车里还没其他人,助手皱眉说:“一晚上过去,有用线索还不多,二级解密本果然没那么简单。”

  “确实没那么简单。”黑袍抚摸着手里锁魂绳说:“我刚才去看监控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事。”

  “我们入住别墅那天,监控屏幕上显示时间是五年前。”

  助手一愣,“五年前?是这个副本就设定发生在五年前,还是我们进入游戏落脚在槐杨村五年前?”

  黑袍笑了笑,长长眼眸瞥向他,“你说呢?”

  陈天陈晴坐在第一辆车上,一上车陈晴就说:“哥,你别放在心上,这事不怪你。”

  陈天按了按疲惫额头,“嗯”了一声。

  陈晴皱眉说:“现在方向更摸不准了。”

  陈天说:“现在线索越来越乱,我们还是回归最初问题,从调查这个村子为什么有钱入手吧。”

  “祝双双和伴娘聊得挺好,你加入她,套套她是做什么工作,还有新郎家是做什么。”

  陈晴:“好!”

  宁宿、祝双双和苏往生坐在中间一辆车上,一上车苏往生就把昨晚事跟祝双双说了,祝双双听了同样恍惚。

  她视线慢慢移到宁宿口袋上,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好像看到那口袋里圆球动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睛,确实看到圆球在动。

  宁宿“啪”拍了一巴掌口袋。

  祝双双:“……”

  她眼珠发疼,“你轻点,别拍爆了。”

  “这真是那个小鬼眼球?”跑着跑着把眼睛跑掉了,这是什么鬼?

  宁宿说:“马上就知道了,我猜昨晚浴室那个小鬼,就是我昨天在屠宰场看到小孩。”

  他们一样,都是会走路年纪小孩,却在地上爬,和动物一样。

  车队开向新郎家,再一次经过屠宰场,这次不只是宁宿他们三人注意,所有玩家都紧紧盯着屠宰场。

  其他玩家是想看看那只黑狗在不在,以及这个屠宰场是怎么样。

  而宁宿在车子即将经过屠宰场时,慢慢睁开眼,目光精准地落在边角那个阴暗房间里。

  那个小孩又爬了过来,脸上只剩下一小团光,还是很浅淡那一小簇。

  宁宿嘴角微翘,拍了拍口袋里眼珠。

  车子在新郎家门外停下。

  他们下车时,新郎和新娘正站在门口。

  这对新人换了一身中式喜服,新娘头上纯金打造凤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两人不经意对视时,脸上笑容甜蜜幸福,灿若朝阳。

  新郎瞥见新娘裙摆沾了一点灰尘,半跪在地上给她一点点拍干净,又看向看新娘脚,抬头问她:“累吗?我们还是穿平底鞋吧?”

  新娘抿唇笑,“不要,婚礼上我就要穿漂亮高跟鞋。”

  新郎宠溺一笑,“好。”

  他看着新娘眼神很温柔,坦诚直白地跟新娘说:“我们这边有点封建,婚礼形式繁琐讲究,今天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婚礼。”新娘抓着新郎胳膊,娇俏一笑,“越讲究说明越在乎不是吗?我怎么会辛苦。”

  新郎和新娘相视而笑,新娘脸上晕开一层薄红。

  伴娘笑着说:“真是,又撒狗粮,受不了了,快进去吧,可以开始了。”

  喜堂装饰得富丽堂皇,举目皆是喜庆色彩,深红色牡丹花正怒放,金色雕花烛台富贵祥瑞,大大喜堂里站了很多人。

  很快他们知道了新郎口中封建繁琐是怎样,以及新娘为什么辛苦。

  这个村子传统,男女结婚当天,男方亲人给女方送上红包,算是认下女方为这个家人,女方收下亲人红包,为对方磕一个头,认下男方长辈为自己长辈。

  新娘穿着一身红嫁衣,头顶沉甸甸凤冠,端跪在一个又大又深铜盆前。

  第一个是新郎父亲,他向铜盆里放了一个厚厚红包。

  新娘立即磕了一个头。

  婚礼主持人在一旁笑道:“新娘这个头磕得好,我听到声响了,在我们村磕头越响心越诚,对夫家越亲。”

  新娘愣了一下,这个姑娘又结结实实给新郎父亲磕一个响头。

  新郎父亲笑道:“好好好!”

  原本有些紧张新娘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笑,她改口叫:“爸。”

  新郎父亲笑了笑,没说话。

  第二个是新郎母亲,依然给了一个厚厚红包。

  给爸爸磕过响头,妈妈自然也不能差了,新娘又磕了一个响亮头。

  其实磕了第一个响头后,后面都不能轻了。

  这是新娘第一天来这个家,认亲头,给谁轻了都怕别人介意。

  “嘭!”、“嘭!”、“嘭!”……

  男方亲戚很多,排着队一个个上来,不知什么时候,新娘额头已经磕青了,动作显得有些吃力。

  有一个亲戚上前扔下一个红包,新娘习惯性地磕了一个头。

  起身时,发现那人竟没离开。

  那个脸颊微胖带红中年男人,轻飘飘又向铜盆里扔了一个红包,像是施舍,笑眯眯地俯视着新娘,“磕吧。”

  新娘愣了一下,又磕了一个。

  接着又是一个红包落下,又是一个头。

  祝双双觉得又点过分了,头瞥到一边不想看那男人嘴脸,这一瞥又让她看到了更过分事。

  不远处有几个人拿了厚厚一堆红包,把小面额钱挨个塞进去,他们一人手拿几十上百个红包,依次向这边走来。

  最前面中年女人先过来,她笑着向铜盆里扔了一个。

  已经有些头晕新娘,磕下第一个头后,抬头看到她手里厚厚看起来有上百个薄红包,以及她难以形容笑,茫然地转头看向新郎。

  新郎正担忧地看着她,焦急地站在那里,看到新娘额头时,眼眶立即就红了。

  他眼里满满都是爱。

  新娘见状对他安抚性地笑了一下,转回头咬牙,在每一个轻飘飘红包落下时,磕一下响头。

  “嘭!”、“嘭!”、“嘭!”……头磕地板声音响在每个人耳边。

  “太过分了吧!”祝双双见新娘额头都磕出血了,忍不住想上前,被苏往生用力拽住手腕。

  祝双双咬着牙,听着那“嘭嘭嘭”声,恨恨地低下头。

  她在一个繁荣大城市长大,那里先进发达,思想开放。

  她爸爸也教导过她,要尊重不同地区习俗,可这……这不是侮辱人吗!

  新娘不知道给这个亲戚磕到第几十个头时,额头血迹已经很明显。

  这喜堂布置得富丽喜庆,金色大气“囍”字悬挂于正对门红墙上,上百个雕金烛台上,又粗又长红蜡烛燃着明黄光。

  蜡烛越来越短,燃下红色蜡泪,和新娘额头上血一样红,那血在抬头时滴入红艳嫁衣。

  有人换上新粗红蜡烛,又一套,又是一套。

  蜡烛不停歇光照在喜堂一张张笑脸上,他们站在那里,看着喜堂中央唯一跪在地上新娘,在新娘每磕下一个带血头时,脸上就会露出灿烂笑,会叫好一声,或鼓掌一下。

  在“嘭嘭”声中,玩家们越来越沉默。

  他们来到这个村子,这个村子里人热情好客,每个村民脸上都带着笑。

  这笑一开始让玩家们放松。

  这一刻这些笑却让他们从心底发寒。

  他们好像一直这么爱笑,还带着这样笑看过什么?

  在新娘不知道给第几个人磕完这种连续头时,她顶着沉沉凤冠头已经抬不起来了。

  她额头贴在黑色地板上,额头血被地板黑色吸收。

  喜堂里叫好欢笑声也停了下来,渐渐安静。

  好像没有亲人要上来了,玩家刚要松口气,外面门口停下两辆车,下来六个衣着考究人。

  喜堂重新响起热烈鼓掌声和祝福声。

  最前面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男人,文质彬彬,他拄着拐杖走到新娘面前,向铜盆里放了一个厚厚红包。

  头杵在地上新娘已经有些不清醒,但她耳朵隐隐听到红包落在盆里声音,不再是轻飘飘,这给了她一点微弱希望。

  她用尽全身力气,直起身又磕了一个头。

  那男人温和道:“拿着吧。”

  新娘反应已经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是让她拿着红包。

  她只想到这里,已经无力思考之前红包都放在盆里,为什么这个要拿到手里。

  她伸着颤抖手,把那个有明显不同红包拿到手里。

  主持人弯腰对她说:“这是新郎干爹,你要叫什么呀?”

  新娘恍惚着,声音低哑微弱地改口叫:“爸。”

  中年男人笑了,他伸手落在新娘额头上,温声道:“嗯,好孩子。”

  感受到额头上温暖温度,新娘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莫名想哭。

  她好像重新拥有了微弱力量,在后面年纪差不多女人上前给红包时,又磕下了一个头,同样拿起红包,在主持人引导下,叫了一声“妈”。

  女人同样回应了她,温柔地摸了摸她脸,“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这六个人都很温柔,因为他们温柔,本已经抬不起头新娘又颤抖着磕了六个头。

  在给第六个人磕完最后一个头,历经四个小时,她终于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瞬间,喜堂里年纪最大老太太拍了一下腿,兴奋得满脸皱纹颤抖,张开没有牙嘴大笑:“晕过去了!太好了!婚礼吉祥,以后一定会很顺!”

  喜堂响起开心笑声、祝福声和掌声,喜庆唢呐应声而起。

  祝双双和伴娘第一时间上去扶起新娘,陈晴看了一眼陈天,也走了过去。

  新娘手里拿着两个厚重红包,那红包颜色比一般红包要深。

  在两个女生搀扶中,新娘额头上一滴血落在了上面。

  苏往生盯着那个血红红包,狠狠皱了下眉。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ge2.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ge2.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