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争夺的遗产(十一)_每天都在醋自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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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被争夺的遗产(十一)

  危野醒来时,枕头已经全湿透了。他反射性蜷缩起来,眼中惶惶四处看。

  屋中没有任何异常,窗户紧紧从内锁着,一缕风也透不进来,一切安静得出奇。

  再低头看自己身上,午睡前的衣服完好如初,肌肤上一点奇怪的痕迹也没有,只因为刺激和颤栗微微泛着潮红。

  似乎只是南柯一梦。

  但如果这仅仅只是一场春梦,梦里的体验未免太过真实。

  梦里男人在耳边声声爱语,有时紧扣他的指缝按在头顶,有时紧紧攥着他的手腕,独占欲浓烈得让人心惊。

  他眼角挂着泪痕,鼻尖红红,不安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让人既想柔声安慰,又想做得更过分一些,让他泛红的眼尾染上更艳丽的颜色。

  谢文修应该愧疚的,但除此之外,这种想法隐隐破土而出,难以控制。

  “谢文修啊谢文修。”他扶额,喃喃自语,“你的克制和修养都被吞到狗肚子里了?”

  可眼前漂亮的青年本就是属于他的,无论对他做什么,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理智与掺杂着嫉妒的爱欲交缠不休,谢文修的身影忽明忽暗,脑中似烧成一团火焰。

  危野缓了许久,慢慢站起来,他需要换一条底裤。

  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

  危野被看得心里打颤,虽然刚才很爽,但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眼下换衣服都得轻手轻脚——没想到谢文修看起来温柔沉稳,爆发起来竟然那么过分,第一次委实把他给吃撑了。

  还好,谢文修毕竟不是什么禽兽,他控制住了自己。

  危野擦掉身上的汗,换完一身衣服,转身,瞳孔骤然一缩。

  床两侧原本贴着两张去秽符,此时都落在地上,朱砂颜色稍显暗淡。

  “应该是粘得不牢吧?我睡得不老实,把纸震掉了也不奇怪。”他捡起两张符,安慰自己的声音有点勉强。

  他的害怕让谢文修的愧疚占了上风,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能过分。

  危野急匆匆出了门,他想走得快一点儿,残留的感官又让他不得不放慢脚步。

  “感觉好真实,我还以为醒来会看到痕迹呢。”危野眨着眼,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结果什么都没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交?”

  001沉默。

  仅仅一小时的时间,竟然漫长得不像话,他虽然看不见、也听不到任何不和谐的动静,却能清楚地听到危野的哭音。

  像猫儿被拽住尾巴,断断续续,颤颤巍巍,直往人耳朵里钻挠。

  危野喜欢在心里跟他叨叨,从心情感受到随意吐槽,001对他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

  此时他生动烂漫的声音染上餍足,懒洋洋的,让人无法不在意其中不同。

  001虽然一直以系统的形式存在,却已经回收过三片人类碎片。

  感情不会吸收,记忆却已经被他完全接收消化。他知道拥有人身时的感受,当记忆里某些触碰与眼前情景重叠,想象力也在不自觉变得丰富起来。

  危野现在有点儿兴奋,忍不住找他聊天,“你说我到底还算不算处男身呢?”

  001半晌才回复:【……你自己高兴就好。】

  接下来危野说什么,他都短短回一句,不知道是在走神还是在敷衍。

  得,又闹别扭了。危野现在对自己的新系统挺了解,知道他有点排斥人类这档子事,就不再找他叨叨。

  危野踩着轻飘飘的步伐去了谢束云的院子。紧闭的屋门映入眼帘,敲门之前,他的动作又顿住。

  他想向谢束云求助,可要怎么说?谢束云会不会觉得他是饥渴得产生了幻觉?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不妥,看起来只是思念谢文修过甚的发梦。

  就在他踌躇的时候,门自己打开了。谢束云正要出门,瞧见他的神色,“嫂嫂表情不好,怎么了?”

  之所以说表情,而非面色,只因他此时面色实在好看,白肤敷粉,色如桃花。

  危野目光躲闪了一下,“没什么,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想再来问你要两张符。”

  “稍后我再给嫂嫂画两张。”谢束云回身关上门,道:“我刚刚画好符,正要去贴。”

  他手上拿了一小沓黄符。危野恍然明悟,是为最近谢家闹鬼的事。

  这事闹得纷纷扬扬,都在说李姨娘和胡管家要拿人索命,丫鬟仆从战战兢兢。他因为身边本就天天有鬼在跟着,反而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走吧,我跟你一起。”两人一起出发,谢束云辨认着阴气重的位置,一一绕过去。

  谢束云张天师高徒的名头实在很响亮,他的出现像一枚定心丸,看到他出手的人,纷纷露出信任放松的神情。

  远远看到谢钧崖的院子,危野就停住不动了,他道:“三弟,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

  谢束云探究地看他,“嫂嫂不想见二哥?”

  “最近闹了点儿矛盾。”危野含糊回答:“见面徒惹尴尬。”

  谢束云便体贴地没再多问,他笑了笑,“这里是最用不着驱邪的地方,一院子当兵的,阳气、煞气充足。”

  “尤其是二哥,在那一站就像一枚定海神针,周围百鬼不侵。咱们不用管他。”

  他带着危野绕过了谢钧崖的院子,大致在谢家走了一圈儿,只剩下后面的花园,也是闹鬼传闻最凶的地方。

  接近花园边际的时候,他们听见树后传来一阵吵嚷声,“老李,快拦住它!别叫它从你□□底下钻过去!”

  “操,有本事你来啊!这畜生凶得很,我可不敢硬扛!”

  像是在抓什么动物。

  危野走过去看,身边陡然窜过一道黑影,伴随凶恶的犬吠。

  “小心!”谢文修现在已经能偶尔现身,但他刚要伸手,斜里已经伸来谢束云的手,拉了危野一把。

  危野后退两步,惊得小小喘了一口气,“谢谢三弟。”

  “嫂嫂客气。”谢束云目光看着他身后的方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谢文修不愿被谢束云发觉,便收敛气息,稍微退得远了一些。

  危野没注意到这点插曲,他视线追着黑影的方向,看到一只半人高的动物迅速窜到围墙边,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当家的您没事吧?”新任的徐管家赶紧跑过来,擦着汗紧张地看他,“那畜生没咬着您吧?”

  “那是只狗?”危野皱眉。

  他脑中忽然浮现起一件事,在原主的命运里,就是在半夜意图从花园逃出去的时候,被一只恶犬咬死。

  什么狗这么凶狠,简直像狼一样。

  危野问了出来,徐管家一五一十回答:“这狗原来还是咱家的看门狗呢,后来养他的人死了,它就撒野跑出去成了野狗,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又猛又疯。”

  危野:“养他的人怎么死的?”他第一反应是这狗有狂犬病。

  “是老海头,大概是老死病死的吧,他在咱家不少年了,养畜生有一手的,以前就负责养狗养马,他走之后好不容易才招到新人替他。”徐管家对老头印象也不深,“对了,他脸上一绺一绺疤跟蜈蚣似的,长得挺吓人的,平时很少露脸,怕吓着别人。”

  “如果是思念旧主疯的,这狗也算忠犬了。”徐管家唏嘘道:“关键它在外面野,还时不时回来找吃的,好几个碰到它的人都被咬了。这不,我们正准备抓它呢,没想到又被它给跑了。”

  危野刚要再问,谢束云已经先他一步开口:“被他咬的人怎么样,有没有也发疯死掉?”

  徐管家诧异地看着他,“三爷,只是被狗咬而已,当然不会死人。就是伤口被撕得又红又肿,不好将养。”

  那就不是狂犬病。

  “既然它神出鬼没的。”危野沉吟道:“后墙那里恐怕有缝隙。”

  徐管家忙叫人去查看。危野对这件事有点上心,就在一旁看着他们干活,徐管家见状忙多叫了两个人,迅速把周围的杂草清理干净。

  过了一会儿,墙角一个偏僻的位置有人喊道:“当家的,在这儿有个狗洞!”

  狗洞周围有点臭,应该就是恶犬进出的通道。

  徐管家道:“当家的,我这就叫人把洞堵上。”却见危野摇摇头,徐管家诧异,“那要是进了小偷……”

  “嫂嫂的意思是现在不急。”谢束云开口:“你先在附近设个陷阱,抓住那只狗吊死,之后再堵洞。”

  “原来如此!”徐管家恍然大悟,“对对对,咬过人的疯狗不能再留。”他是危野亲自提拔的,对危野很忠心,得了吩咐便赶紧去做事。

  危野看了谢束云一眼,收到他笑眯眯的目光,“我是不是和嫂嫂想到一起去了?”

  他笑得好讨喜,笑眼弯起,又俊又阳光的面相,危野噗嗤一笑,“是啊,你真聪明。”

  周围人在清理□□的草,掀起不少灰尘,危野后退两步,眺望高墙,“外边是什么地方?”

  下人回道:“那边有片小山坡,都是树林,没有人家,好像挺荒凉的。”

  除了谢家这边的人声,围墙另一边静悄悄,只有空旷风声幽幽咽咽。

  谢束云瞧着危野若有所思的侧脸,微微一笑,“我猜嫂嫂现在和我想的一样,也想去那边看一眼?”

  “你又知道了,那就一起吧。”危野准备绕到侧门,谢家很大,最近的侧门大概要几百米远。

  身后谢束云朗声笑了一下,“何必费那个脚程,直接翻过去吧。”

  危野讶然回头,只见他助跑几步,身体高高窜起,在墙上蹬了两下,单臂扒上墙头。臂膀肌肉微一用力,便灵活爬上三米多高的围墙。

  谢束云身手实在利落,围观的下人里有人忍不住喝彩出声。

  这孩子,在现代大概是个跑酷大师。

  “嫂嫂,我知道你能上来。”谢束云向下伸出一只手,“你要是信我,就拉住我的手。”

  危野腿力强,身子也轻,但他没专门练过爬高,最多只能窜上两米半。如果谢束云拉他一把,他的确也能上去。

  “太危险了,别跟他一起胡闹。”谢文修在一旁不赞同地皱起眉,“力道掌握不好,两个人都要受伤。”

  危野当然知道这一点。就像谢束云说的,这件事很考验信任和配合。

  但跟年轻人待在一起,好像会不自禁变得活泼起来。危野也不过就比谢束云大两岁,过人的身手隐藏在长衫底下,总让人以为瘦弱不堪。

  “嫂嫂信我吗?”青年稳稳蹲在墙头,道袍潇洒扎在腰间,身姿矫健英挺,耀眼阳光洒在他身上,笑意盈盈的眼底犹如泛起粼粼波光。

  “使不得啊!”徐管家恰好回来布置陷阱,瞧见这一幕吓得肝颤,“三爷您上山下山惯了,当家的哪儿能跟您一起玩闹……”

  他话音未落,危野已经把衣衫下摆一掀,跟随谢束云的足迹踩墙而上,拉住那只等待的手。

  谢束云肩膀用力,将他拉上去。直到危野也稳稳站上墙头,一旁谢文修才松了口气。紧张之后,他略带自豪的目光落在危野身上,沁出点点笑意。

  两人动作干净利落,配合默契,甚至如行云流水一般观赏性十足。

  围观的下人被这两位主子的身手惊得目瞪口呆,徐管家呆了片刻,忙叫道:“快拿梯子过来,别叫当家的就这么跳下去!”

  谢束云练的是道家轻身功夫,跳三米高不在话下,危野可不想难为自己的膝盖。谢束云帮他把梯子挪到墙外边搭好,才转身轻轻跳下。

  他落在杂草丛生的另一边,转身仰头看着危野,手臂微张,“其实嫂嫂不用梯子也没问题,你可以直接跳下来,我的力气足够接住你。”

  “会很刺激的呦。”他笑眯眯地鼓励危野,像在撺掇小伙伴一起调皮的孩童,但成年男性的臂膀沉稳有力,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危野瞥了一眼先他一步穿墙过来的谢文修,心说咱们还是保持必要的叔嫂距离吧。

  毕竟你大哥可在看着你呢。当面翻墙就算了,搂搂抱抱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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